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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算了一卦,还硬要黄定国给他化道符随身带着保平安,当时宋男也在一旁,亲耳听见张叔说自己从船上掉下去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拽了他的脚。 宋男从小就能看见鬼,却也因此从小就怕鬼,哪怕在路边街上真看见了,往往也只强装没看见。 黄定国根据张叔的叙述给出了结论,还给他化了道符,张叔以为他信了,只有宋男知道,黄定国心里其实并不怎么相信。 黄定国干这一行全凭看书和客户叙述里推断,有时会问问宋男的所见,或根据所见编织一个像模像样的故事,宋男常常为此而不耻,但黄定国每次化的符却好像又真能起点儿作用。 这就是他一边为黄定国的行为感到不耻,一边又挺佩服他的原因。 宋男却是信了张叔的所言,所以这么些年,他从没去过黑水湾,唯一一次还是今天上午,水库却异常平静,没有发现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 他对张叔的话又产生了些许质疑。 张叔的行为更像是遇到过危险后的应激反应,但知识贫乏的宋男却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觉得张叔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条件反射。 宋男近来赋闲在家,他打算等黄弟文正式开始放暑假了再重新找工作,黄定国毕竟刚走,黄弟文虽然有时候没心没肺的,但毕竟还是个处于青春期的半大孩子,宋男打算在家陪他一段时间。 自那天的暴雨过后,天却像是转性了般,见天儿的红花大太阳。 宋男这几天在家除了晾晒烟草,就是收拾黄定国的东西。 以前黄定国还在世的时候,每次有客户来,他给人算完后都会化一道符,化符的时候从来不许他和黄弟文跟着,宋男倒没多大的好奇心,黄弟文曾经悄悄跟上去过,后来被好一顿打。 宋男一边收拾阁楼里的东西一边忍不住感叹,“当初明令家里除了他任何人不能上阁楼,如今我还不是想上来就上来了。” 阁楼里东西其实并不多,黑色的木柜子上铺了层厚厚的红布,上面摆着个二三十公分高底的观音石像,观音头顶上也搭了块红布,将脸遮挡了一大半。 除了这些,就只生黄定国平时给人化符用的纸和布了,宋男环视一圈,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用处,观音像却是黄定国的宝贝,除了把观音留下外,其余东西都收拾收拾准备一把火给烧了。 黄定国的墓在市区的西郊,而且墓园严禁烟火,黄定国大部分的遗物都在去火葬场那天一并烧了,剩的这些宋男打算就在院子里圈一小块儿出来烧了算了。 里里外外的收拾下来也费了不少事儿,宋男拎着一小块儿红布点着了,退了两步后点了根烟看着逐渐蔓延起来的火苗,收拾的时候没觉得,这么咋一看东西还不少。 张叔老远就看见黄家院子里一股浓烟腾起,他刚去了趟邮局,回来的时候路过黄家门口吓了一跳,忙推着院门就快步小跑了进去。 “哎!你小子这是干嘛呢?”张叔边跑边喊到。 “嗯?”宋男正为黄定国的事儿陷入沉思,猛的听到这么一嗓子吓了一跳,手里夹着的烟差点儿没杵自己虎口上。 好在他反应快,指尖轻轻一弹便将快烧到头的烟头弹到了火焰里,一扭头就看张叔跑了过来。 “张叔?” “你这是……”张叔喘了口气,指着面前腾腾燃起的火焰问。 “我爸阁楼里的一些遗物。”宋男往后退了两步,拉了张椅子下来示意张叔坐,“这些都是他生前比较宝贝的东西,隐私性强,就没一并拿到火葬场去,今天趁着没事儿就收拾了一下。” 张叔跑进来看到这一大堆后也已经了然了,这会儿听宋男一解释,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夏天容易生火灾,你一个小孩儿在家……”说罢他摇了摇头,拿下耳夹上的烟点着了,自己倒不由得笑了,“吓我一跳。” “您不会以为我在家玩儿火吧?”宋男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有些郁闷。 张叔摆摆手笑了笑,宋男看他这样,忍不住一本正经的道,“没俩月我就成年了,也不是什么小孩儿了。” 张叔特别捧场的点了点头,宋男转移话题,“我看您好像从街上回来,又打牌去了?” “那不敢,你张婶儿是个千里眼,我前儿刚坐上牌桌就被她给逮回家了,特别没面子。”张叔说。 【作者有话说】:今天去看了白蛇,剧情老梗,效果还不错。 第16章:黑水湾水库(九) 宋男不由得笑了笑,张叔爱打牌,却是个没心眼儿的,打了这么多年也学不会算牌,基本本次都是给人送钱,张婶儿开始还放着不管,后来张叔一次比一次打得大,张婶儿就开始管着了。 “您那个牌技是得多练练。”宋男说。 “是吧?我也是这么跟你张婶儿说的,她听不进去呀。”张叔说,“得空你帮我好好跟她说说理。” 宋男点点头,但却也不能真的去帮他说理去,想着马上就到暑假了,便问道,“张赫哥今年还是不回?” 张叔的儿子张赫自去年考大学才到外地后,除了去年过年就没回过家。 “刚就是去给他转账的。”张叔叹气道,“说是准备回来,没钱买高铁票了。” 宋男唔了声,面前的火堆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苗也变成了一绥绥白色的细烟。 “刘炳才家的丧礼你家要去的吧?”张叔突然问,“我记得老黄走的时候,他家来人了的。” 宋男对街上好多邻居都是只认得脸对不上名,更别说黑水湾那边的了,不确定的摇摇头道,“得翻一下薄子才知道。” “明晚的大夜,你就按薄子上记的礼还就成了。”张叔说。 张叔走后,宋男进屋找出礼薄翻了翻,还真翻到了个刘炳才,礼金两百。 宋男喜欢吃大餐,却不喜欢吃这种丧礼上的大餐,原因大概要追溯到他怕鬼的根源了,毕竟有死人的地方,就肯定有鬼。 从镇上到黑水湾还有一段路,宋男去街上跟程师傅借了电瓶车,等黄弟回下学一回来就载着人过去。 张叔说饭点定的五点半,黄弟文下学回来已经六点,好在是流水席,他们到的时候第一轮正好要吃完了。 宋男把车停在路口,指指搭着雨棚的那边,“你先找一桌坐着,我去随礼金,咱们速战速决。” 黄弟文重重的点了点头,一遛烟跑没影儿了。 灵堂设在正厅,棚搭在边屋那边,离得有些远,但礼房却靠近正厅那边,估计是大伙儿吃饭的吃饭抢座的抢座去了,礼房里除了个写礼薄的就剩一个管账的,两人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闲聊。 宋男微低着头,视线几乎从未离开过自己的鞋尖儿,等到了礼房门口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