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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直到对方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让程诺耳热,他才惊觉身上的疼痛真的有所缓解。 林木森没让他知道自己可以切断对方身体的感知,只觉得程诺担心他安危时蹙起的眉头,格外讨他喜欢。 “你一点都不想我。” 程诺被他冤枉惯了,面对指控,还是只能低眉顺眼哄他,“哪有,我一直很想你。” “你都没有联系过我,你连日记都没有翻开过。” 程诺语塞,他从前背着主人偷看日记还能用少不更事来解释,如今当着主人的面,翻看对方的日记,怎么想怎么别扭。 林木森却不管他,不知从哪拿出一支笔来,塞到程诺手里,摊开日记空白一页,吩咐道,“写。” 程诺发觉林木森每次魂体不稳定时,总是意外难缠,他认命地在上面写下三个字,字迹工整,刚中带柔,的确是一手好字。 [我爱你] 空白页面像是对话框似的,在林木森犹豫该回什么时忽闪忽闪着极其微弱的光。 [我……] 纸上浮现出一个字,略微潦草,和林木森从前的字迹一模一样,程诺觉得神奇,眼睛亮了亮。 林木森见他凡事听话的乖顺模样,胸口被恶鬼撕扯的疼痛都显得不再难捱。 [我允许你爱我] 程诺笑了出声,明明是林木森在讨要甜言蜜语,说出口了又变成对方的恩准。可是他不坦诚的样子,落在程诺眼里就是极度可爱了。 [谢谢你的允许] 程诺又认真写到。 第二十一章(下) 林木森没能停留太久,陪着程诺看了会儿书,闲聊几句,等程诺刚睡熟就再次离开。 程诺被阳光照醒,屋里只剩下自己,摊开的日记本摆在床头柜,上面画着几朵看不出模样的花,留了一句林木森慢慢写下,字迹不至于太过潦草的诗。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指腹在这几个字上摩挲,程诺的身体被心口溢出的温暖填满,飘忽不定的风筝线被握在了林木森手里,于是他和这个世界重新有了联系。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他提笔写到。 纸张忽闪几下,大概林木森收到了消息,他自己写下的诗句和涂抹的花朵消失不见,只留下程诺的回应。 [不用太想我] 他故作姿态的答复,像是对程诺急不可耐表白的宽容。 程诺忍不住笑了笑,想不通林木森私下里怎么这么幼稚。 早起吸满了可爱值的程诺比往常更有精神,筹划着继续拾掇屋子,一时没有再顾及日记本。 等午饭之后,犯了困意,才发现许久没有等到他再回话的日记又浮现了几行字。 [也不能完全不想] [偶尔要想一想] [比如现在] 程诺靠在床头,回复他,[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大概对方正在忙碌,这回没有及时回复,纸面没了光亮,变回了正常的日记。 情不自禁又翻到第一页,程诺曾许多次翻看过这本日记,软皮封壳有些变形,内页早已泛黄,纸张翻阅起来硬中带脆,有老书特有的质感。 扉页被林木森写下托克维尔的名句“人们似乎热爱自由,其实只是痛恨主子。”,再往后翻却全是简单的日程记录,没有半点愤世嫉俗的情绪。 2003.9.1晴 周一 徐瑾发到本皱皱巴巴的生物书,程诺趁她没有留意,把自己的书换了过去。 …… 2003.10.14 晴 周二 程诺早读又睡着了。 …… 程诺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连忙合拢书页,再打开一次,上面依然写着些程诺观察记录。 而原本这个位置是留来记录林木森的小考成绩、平日作业,或者与良萱的琐碎日常。 如今大多都替换成了他和林木森的过去。 起初程诺以为全是捏造,毕竟高中时期两人交集甚少,根本没有任何值得记录和回忆的经历。 然而翻看了几页,偶尔触动他的记忆,程诺才发现这些的确都曾发生过,只是他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不知道当时对他毫无印象的林木森,又是通过何种手段将这些过去复刻出来。 程诺承了他的讨好,却并没有多喜悦。 那个眼里装得下世界和未来,环绕着欢呼和喝彩的少年,目无下尘,没有留意过他的模样,才是他最初结识、为之钦慕的样子。 原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有了交集,画面就不可避免变得失真。 [我坐在最后一排,你看不到我] 程诺在记录后批注,认真校勘着林木森的失误。 直等到夜幕再临,程诺也没有等到回应。 偶尔会突然心悸,程诺估摸着林木森可能又遇到些危险,好在不多时又平静下去,能够感受到血契构建的联系依旧安稳。 入梦前却隐约听到林木森轻声回他,“只要我想。” 程诺被后桌踢了踢凳子,趴在桌面的上半身立刻直了起来。 “你的笔掉了。” 贴着桌侧递过来一支笔。 程诺刚刚被叫醒,大脑一片空白,一时记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伸手去接笔,手一滑,刚递到手里的笔掉在地上滚得更远。 后桌闷笑了几声,程诺的耳朵立刻热了起来,他太熟悉这个笑声,这是林木森怂恿武泽欺负同学之后,站在人群边缘偷偷发笑的声音。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趣味,却从不让人觉得讨厌。 程诺不敢回头看他,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背后。 笔也不想去捡,程诺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总觉得背后时时刻刻有道烧灼的视线。 “诺诺,刚刚老师讲的你听懂没?我这一步看不太懂。” 徐瑾也是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笔记写得张牙舞爪,指着解题过程悄悄问程诺。 程诺哪里记得老师讲了什么,但照顾惯了粗心的同桌,顺口回应道,“我先看看,下课给你讲。” 呵。 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