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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有限,有些地方不能直接用麻药,在医治的过程中就要硬生生扛过去,有些战士牙齿咬得腮帮子肌肉直凸也没喊出来。 唐心忍不住感同身受,越是见识多了就越认真去学习,她想的是即使不能救人也不要拖后腿。 刘医生余光见小丫头乖巧认真的样子,心情好了几分。 唐心也没敢耽搁多久,她负责的病人还在吊瓶,坐了会儿就捧着一叠东西上去。 病房内一片宁静,和她离开时一样,唐心见药瓶还有半瓶的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边守着人边看书做笔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内悄然无息,床上的男人忍了许久,喉咙有几丝痒意忍不住咳了几声,把专心看书的女孩注意力拉了过来。 “你醒啦!”女孩儿声音里全是惊喜,又软又甜,邹年忽然觉得这些年心里空空落落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 当年那个初见面时黑漆漆看不见五官挥着锄头喊饿的胖姑娘,如今已经长成了他脑海里描绘过无数遍的样子,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和优秀。 他想过女孩会留在村里,也想过会听进他的话努力读书,但没想过会在首都见到她,更没想过再见面女孩没认出他来。 此时他是伤员,作为被同情的对象满头满脸都是纱布,还疑似毁容。 她是善良可爱的护士,纵然心里担忧着他会不会毁容,面上却小心翼翼不显露分毫,怕影响他的情绪,邹年心里莫名有几分甜意。 “嗯……” 他久不开口,声音有些哑,混合着原本懒懒的声线,唐心的耳朵有些痒,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是愣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唐心靠近了,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让他半靠在床上,低头的时候不经意瞥到男人的眼睛,愣了愣,才若无其事地退开。 男人低声道了谢,没注意到女孩的神情。 唐心不是个会冷场的人,她惯来和病人相处得很好,哪怕是床上这位可能是个身份了不得的首长,在唐心这里也只是个病人。 但她这会儿心里想着事,就沉默了些。 床上的男人给她几分熟悉之感,唐心愣是想不起这份熟悉感从哪里来的,她把这几年到首都上大学遇到的人都过滤了一遍,还是没对上号,索性就不想了。 女孩抛开问题,重新恢复活力,麻利地给他换了一瓶药水。 笑着说:“马上就好,医生说再观察一天,没有并发症暂时就不用吊瓶了,你呀这段时间再好好养养,很快就好了。” 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到晚饭时间了,唐心看了看手表,这手表是她攒了钱从新开的百货专柜里面买的,一百多块。 她向来很爱笑,漂亮的眼睛弯成一汪半月牙儿,问他:“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打来。” 男人还在琢磨女孩心里满满的问号,反应慢了一拍,“都可以,你做主。” ... “呐,白米粥,水煮蛋,醋溜白菜,耗油牛肉片儿,香?” “这牛肉是今早送过来的,食堂阿姨说了专门给你们这些受伤的首长吃的,我特意多要了一勺,香得很呢!” 男人看了眼自己餐盘里的菜,尽管清淡但有荤有素搭配得很营养,卖相也很好,女孩儿吃的是红薯白米饭,一半红薯一半米,碗里放了一根鸡腿儿,一碟青菜和一碟酸菜。 女孩吃得津津有味的,跟个小松鼠似的两腮一鼓一鼓的,她吃得很香也很珍惜。 “你怎么不吃?快吃呀,饭菜容易冷,趁热吃了对胃好。” 唐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男人放着自己好吃的菜不吃,直勾勾地盯着她,一粒米黏在唇角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心大地捧起碗继续吃。 一双筷子夹着肉片放到她碗里,男人随意地说:“太多了。” 唐心愣了下,听见这话笑眯眼了,心想这首长可真好啊,脸上包得跟粽子似的,但心特别好,特别会体恤她这种基层劳动人民,还不浪费粮食,特别好! 她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真香,“谢谢领导,您要下次还吃不完,还给我,我无条件为首长服务!” 邹年:…… 唐心是要陪床的,他们这层的病人伤员要是没家属晚上都得靠医院的护士帮忙,比如病人要起夜帮着扶下或换药什么的。 邹年还在吊瓶,唐心半夜得起来换瓶子,刚手术完这几天还离不得人。 房间里开着一盏小台灯,唐心就在另一边的小床上靠着,邹年动了动,不好意思跟女孩说想去解决生理需求,干坐了许久。 还是唐心察觉了,问:“您咋了?不舒服吗?怎么动来动去的。” 邹年:“……咳,洗手间在哪儿?” 唐心恍然大悟,“哦,您要上洗手间是,您早说呀,我扶您过去。” —— ——无缺—— 我在想一个问题,特别重要。 脸是不是真毁了? 讨媳妇难不难?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天天的补.............保证补回来~~~~~~~~~~发30个红包随机 第75章 大佬的小娇花 房间里自带了个洗手间, 是这个年代难得的抽水马桶, 唐心将人扶过去。 邹年左腿受了伤,右腿还使得上劲,他是被偷袭的炸.弹余波给伤到的,万幸没伤到内脏, 这才能有余力自理。 等唐心将人扶好到床上时,两人相顾无言, 耳根都有些微红。 “那个啥,该睡了。” …… 夜沉如水,女孩躺在远远的角落里的小床上翻滚了几下,没过多久就呼吸均匀,显然入睡了。 邹年手臂没受伤, 借着双手的支撑半靠在床上, 房间内灯光昏暗,窗外也有一丝微弱的月光透进来,他看着那一小团黑影, 胸膛还起起伏伏的, 忍不住勾唇浅笑。 唐心半夜爬起来两次给邹年换瓶儿,但无论她如何自觉照顾仔细, 工作做得倍棒, 与受伤的首长相处得不错, 也没发现邹年的身份。 离着过年大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一对老年夫妇匆匆忙忙来到医院,推开门就对床上的男人横眉怒目的, 老太太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一把把儿子抱在怀里。 “受了伤还瞒着爸妈,你个小混账,是要担心死妈吗?” 老爷子穿着一身军大衣,又长又厚,背脊挺直,重重哼了一声。 他是想打儿子来的,但见儿子包成这样,想着等他好了再打。 “爸、妈,我没多大事儿,医生说过几天就能拆了纱布回家。” 邹年面对年迈的父母眼里划过一丝愧疚,低声安慰。 一家三口久别重逢,老太太数落了儿子几句,又舍不得,说着说着就开始操心起儿子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