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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说,“还是算了”。 来到通往学校的主干道上,车辆行人渐渐的多了,两人还是决定一起走回去。姜允诺刚跳下车,一辆奥迪“嘎”的一声停在他们面前半米处。 “真是你们”,许瑞怀摇下车窗看着他俩。 姜允诺的心突突的跳着,不知道许瑞怀是什么时候看见他们的,这种骑车载人的方式实在有些暧昧,对于姐弟来说。 许瑞怀朝他们招招手,“都上车,去我那儿吃饭”。 “爸,我等会儿还有训练呢,今天就不过去了”,许可说。 许瑞怀笑笑,“周末还这么忙啊,我今天难得有空,你姐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一趟,大家一起聚聚多好”。 许可担心许瑞怀有其他想法,也不便再推脱,“自行车是同学的,我得先还回去”。 许瑞怀点点头,“诺诺,你先上来,我们去学校门口等他”。 姜允诺上了车,许瑞怀问她,“你们刚才去哪儿玩去了?” 姜允诺说,“我去做家教,回来的时候遇见了许可”。 “哦”,许瑞怀开着车,“你俩从小就分开,我还担心见了面会生疏,现在看来处得挺好的”。 姜允诺看着窗外,“还凑合”。 许瑞怀又说,“可可还小,有什么事你让着他点,男孩子在这个年纪还是懵懂的”。 “嗯。” 许瑞怀极为善谈,就算姜允诺只是坐在后面偶尔应上两声,他也能悠然自得的从一件事扯到另一件事,绝不冷场。许可上车的时候,两人看起来聊得挺热络。“儿子,坐前面来”,许瑞怀拍了拍身旁的座位,“你们还真把老爸当司机使唤呢,一个个都知道坐在后面享福”。 许可看了姜允诺一眼,坐到副驾驶位上,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许可嘴甜,哄得许瑞怀呵呵直乐。姜允诺少言寡语心不在焉,在许瑞怀面前也很少搭理许可,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人,满心盼望着快点吃完饭,可以回学校呆着。 许瑞怀带着两孩子去买菜,再回到他的住所时,天都黑了。他看上去心情不错,跑进厨房忙活了一阵子,做了一桌子的菜,又拿出酒杯让许可开了瓶茅台。 姜允诺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父子两人还喝得不亦乐乎,其乐融融。她突然觉得好笑,想起姜敏曾经带着自己去迪斯尼乐园的情景,仿佛也是一种久违的家庭温暖。 明明是可以一直相守的四口之家,现在却是各有各的乐趣,各有各的活法,还过得有滋有味。倒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他们成为陌生人。 她有些困倦的站起身,走到客厅里看电视。不多时,那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许瑞怀开始收拾碗筷,许可走过来悄悄地握住她的手,“你不高兴?”他盯着电视屏幕说。 “没有”,姜允诺瞄了瞄厨房里的身影,“只是他对我来说没有爸爸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比较熟的人而已。如果他不是我的爸爸,情况又会怎样?” “不管怎样”,许可看着她,“我都是一样的”。 无论他是谁,你又是谁。 姜允诺摇摇头,“未必,这种事情都和家庭环境,年少时的经历有关……所以……” 许可使劲地捏了捏她的手,“诺诺,别再想了,这是我们的命”,他低声说,“命里注定的,我……甚至有些高兴”。 我不在乎,通过什么方式和你相遇。 我只在意,能否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 姜允诺抬起头,冲着他微微一笑,眸光闪动。 许可看着她,轻轻地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想吻你了就可以吻你”。 “不早了,你们就在这儿住一晚”,许瑞怀突然走了过来,“明天我再送你们回学校”。 姜允诺吓了一跳,迅速的抽回手,许可看着电视,双手抄进裤子口袋里。 许瑞怀说,“上面还有一间小卧室,诺诺你去楼上睡,可可你睡下面的客房,晚了,都去睡吧,楼上也有浴室,可以洗澡……” 姜允诺应了一声赶紧上楼,她不敢看许瑞怀的脸,双腿软绵棉的,心脏还在剧烈的颤动。 她走进浴室,拧开花洒。 水有些凉。 她整个人呆立在花洒之下,越洗越冷。 她想,我怎么就把他丢下自己跑了呢? 胡思乱想的,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她穿好衣服走出来,楼下一片黑暗,隐隐约约听到下面浴室传来的水声,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赤着脚走到外面的阳台。 视野很开阔,昏暗宽广的江面,黑色的船只,对岸的万家灯火以及灿烂灯光点缀下的大桥,远远看去像是镶满宝石的陈列品。空气清新凉爽,江水缓缓的拍打着沿岸的礁石泥土,她趴在栏杆上似睡非睡。 许可,许可,她在心里默念着,你已经睡了么? “在想我吗?”耳边传来低语浅笑,她被人从身后温柔的抱住。 她转过身,鼻尖贴着他的胸膛,熟悉好闻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洗浴后的温热气息。 “你竟然还敢偷跑上来”,她说着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腰。 “我房间的门关着,他以为我睡了”,许可把她抱起来放在栏杆上,刚好和他一般高,“抓紧我,不然可就掉下去了”。 “哦,那就让我掉下去”,她松开手,头往后仰。 “你这家伙”,许可吓了一跳,牢牢的勾住她的腰。 姜允诺俯在他的肩上闷声笑着。 他的手在她的腰间轻轻摩挲,摊开手掌,中指到大拇指之间的距离恰好是她半侧的腰围。 “呜,痒痒”,她轻轻笑着,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嗓音如孩子一样的娇憨稚嫩。 “痒痒”,他学着她说话,心里泛起酥麻的感觉。 “我这儿还是痛的”,她嘟着嘴,指着自己的左肩,“我要去打狂犬病疫苗”。 “看看”,他把她的衣领拉下了些,用指腹轻轻抚摸,伤口上结了一些小小的硬痂,和周围细腻的肌肤极不相称,“已经好了”,他低下头又要去咬。 她使劲扳开他的脑袋,气哼哼地说,“不许再咬了”。 他抓住她的手,“那你让我亲亲”。 他低头吻着她的肩,锁骨,而后停在胸前,摩擦着,隔着薄薄的衣物。 呼吸声变得粗重。 她搂着他的脖子,言语里带着一丝怯怯的虚弱的抗拒,“我真的要掉下去了”。 仿佛有一根细细的紧绷的弦,猛然在黑暗里“啵”的一声断掉。 他的心里被一种难耐的湍急的情绪充斥着。他紧紧的抱着她走到门边,把她抵在冷硬的墙壁上。 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他急躁地堵住了嘴,用唇。 淡淡的酒精味道如同催眠的药引,在夜里郁郁的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