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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茗一盏,亲酿美酒一瓮,素练魔舞歌姬数人,新填仙曲十二支,试随吾一游否?” “谢过仙人青眼,我并无兴趣。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什么风流孽债、什么缠绵相思,在宝玉眼里都是无病□□,一点儿也不想了解。 “你这呆子,好生无礼!”女子俏脸一寒,似有不快。 宝玉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这句台词我熟悉,以前每年暑假就放的央视版里经常出现这句话。不过面前这个神神叨叨自称自己是仙姑的,真不是从西游片场窜戏过来的么? “你笑什么?”女子声如寒冰。 “抱歉,一时想起别的一些有趣的事儿。仙姑?仙姑是吧,您自便,我睡够了,先走了。” 自称仙姑的美女冷笑:“我月前原欲往北海访友,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故遗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其中惟嫡孙宝玉一人,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恐无人规引入正。’如此嘱吾,故发慈心,引彼至此。竖子竟不识好心!实在是可气可恼!” “月前?” “是。” “敢问,是否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宝玉还是看过电视剧的,知道这么个说法。 “然也。” “那就是仙姑你信息不灵便……”宝玉干笑一声,“我大哥哥年初才考了二甲头名,是为翰林编修,前途远大,何来府中无人继业之说?” “哦?”这却是怎么回事?仙姑诧异。 说话间,有脚步声踢踏而来。 巧了,熟人。 正是坡足道人与赖头和尚,他俩边走边说:“仙姑太快了,我等竟是赶也赶不上。耶?假石头?正是要同仙姑说,十几日前,有莫名之力破碎虚空,竟然把那神瑛侍者的生魂带走了,如今贾府的这个宝玉却是个假宝玉。” “此事当真?”仙姑大惊。 “千真万确。”僧道无奈点头,咱们也很想这是假的呀。 “你二人怎不矫正?”一番掐指,仙姑知道二人所言非虚。 “道行不够……”僧道惭愧地说。 “这小子竟如此能耐?”仙姑一指,发现宝玉已经不见了,顿时花容失色,“他什么时候竟然从我布下的幻界中自行脱开了?” 僧道二人摇头表示亦是不知。 “当当当……”远处绵长的钟声响起,仙姑精神一震,“北海无极钟响了,无极秘境马上就要开启,我先行一步,你二人速速找寻神瑛侍者的下落,与此子换回来,好修补此间众女子的命运轨迹。” 得了命令的僧道面面相觑:怎么弄? 【仙姑自顾自去北海三千年一开的无极秘境了,没数十年不会出来,十年后,便是人间三千年六百多年,那假石头早不知投胎多少次了,还矫正个啥?】道人传音。 僧人点头:【正是正是,此子也是非凡面相,命格奇特,贸然毁人运道也是造孽(重点是咱们还没那个道行办这事儿),不如我们结起封印,叫这个世界自行发展便是了,再另开三千小世界中的一个,寻了神瑛侍者,将他带去那里……日后仙姑问起,也有了交代。】 就这么,干了! ………………………… 宝玉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的种种,只觉得莫名其妙的,最后听耳边有传音入密:“我二人在此世界结了封印,仙姑不会再来这里了。从此之后,星途变轨,你好自为之。”是道人的声音。 【这才说变轨?从自己来此的第一天起,这个世界就便了。】宝玉明白,这不过是僧道安慰他们自己的话罢了,蝴蝶的翅膀早就煽动起了飓风,那些本想指手画脚的方外之人发现无能为力了,便说出这样不落面子的话罢了。 一觉睡醒,宝玉发觉自己背后有清浅的呼吸,他连忙将手中的微冲收回位面交易平台储物间,然后动了动身子睁眼。 珍珠伸出的手顿在原地,又笑笑:“宝二爷竟然踢被子呢。” 宝玉面色淡淡地点头:“行了,你去打点热水来。” 幻界一事便这么过去了,要问宝玉怕不怕?一开始被引入的时候还有点忐忑,后来发现凝神静气,放了点儿血,位面交易平台就把自己带出来了。那自称是仙姑的人竟然都没察觉——感觉,也没啥好怕的? ………………………… 又不几日,宝玉正急匆匆地从花田庄子赶回来,忽见侧门有人拉拉扯扯,他正奇怪,整顿风气之后,荣国府的门子已经老实很多了,怎么还在为难人么?便叫一更去问问怎么回事。 对方是一老一小,冬日里穿着也单薄,方一见一更,好似主人家身边得用的小厮过来了,连忙亮明身分,说自家姑爷原是和金陵王家连过宗的,如今快年底了,带了些土仪来走亲戚,托门子去寻周大爷,来给太太请安。 一时之间,门子也想不起来哪一个周大爷,又哪里敢随随便便放人进去找太太——这年头,上门来的穷亲戚也不是一两回了,要是回回都见太太,太太的体面在哪里? 一更过来的时候,刘姥姥正和门子说呢:“是太太的陪房周瑞周大爷。” 那门子见到一更来了,顿时扬起笑脸:“一更哥哥哪里回来?跟着宝二爷整日奔走,哥哥也是辛苦了呀,什么时候得空了在寻我吃酒?” 一更笑笑:“你这小子……当差的时候万万不可喝酒耍钱,晓得不?这位妈妈寻周瑞叔?” 门子点头:“是呢,说是咱们太太同宗的亲戚,上门来问安。” 一更听到对方能够说出周瑞名字,又见来人一老一小的瞧着穿着干净整洁,倒是信了几分,抬眼看看宝二爷,见宝二爷点了点头,于是对门子说:“行了,你们也别为难她,一把年纪怪不容易的哩,叫人送去请瑞叔认一认,没错就带进去吧。” 门子苦着脸:“瑞叔一早就出门办事去了,我哪晓得什么时候回来?” “周家婶子总在吧?笨!得了得了,也不用去找人喊周家婶子了,我带这老太太过去,你们伺候好宝二爷的长风。”长风就是宝玉的坐骑,通体雪白的骏马。 既然是一更开口,那必然是得了宝二爷的准的,于是门子放心了,叫小子牵好长风,务必喂清水和豆粕。 刘姥姥感天谢地,就要给一更作揖,一更连忙扶住她:“这可使不得,姥姥这么大岁数要折煞我呢。是我们宝二爷瞧见您的,叫我上来问问,您要谢,就谢我们宝二爷吧。” 刘姥姥刚才就看到这个从那高头大马上一跃而下的俊俏少年,嘴里啧啧:“可不知是府里哪位爷?” 宝玉笑着摇摇头:“姥姥别听一更胡咧咧,我家太太正是姓王,就是姥姥要寻的那一位。论起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