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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亲自上门来邀请了。 所以说,这就是封建社会,堂堂北静王登门邀请,宝玉是再也没有不去的理由了。 北静王府,即便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 虽还未到腊月,而京中天寒,唯有梅花笑傲此时节。 水溶在二门外迎了宝玉,便执他手往里头带。宝玉只是在他胳膊肘处虚虚一抚,水溶便不得不松开了手——手麻。 进了园子,有仆妇道花厅已经准备好了,轻松惬意的宝玉便带着暗自戒备的一更和不太搞得清楚情况的二三四更进去了。 花厅里,就一条长案,摆明了就是让宝玉和水溶并膝而坐。 宝玉想着,既来了,就坐下,且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能说,幸好坐定之后,水溶反而没有毛手毛脚了,不然宝玉有得是别的法子给他一点小苦头吃。 酒宴开始,水溶指了指跳舞助兴的舞姬们:“当年你们府上一曲千手观音名动京城,如今你瞧瞧我这里的六幺怎么样,是丽娘排的。”一旁斟酒布菜伺候着的丽娘冲着宝玉微微一笑。 “很是不错。”甩袖和摆腰无一不凸显了女性的柔美,直男以纯欣赏的眼光看来,也是不错的表演了。 二人就舞姬的舞姿扯了些有的没的。 水溶忽然侧头看了看宝玉:“我听闻,不日前太子殿下有招揽宝玉你的意思?” 宝玉顿了顿,然后笑笑说:“您开玩笑了,我不过是个白身,蒙圣恩和吴郡王殿下的青眼,做了长史,太子殿下又看中我哪里了?” “呵,谁知道呢,太子……总归是储君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殿下,您喝多了。”宝玉面不改色,即便给水溶斟酒的丽娘手抖了抖,将几滴酒水溅落在外面,宝玉也是写意自如地从她手里接过酒壶,“我来。” 水溶盯着宝玉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你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在皇太孙府上?” “是。” “听闻你还有一妹妹,待字闺中?” “是。” “宝玉。你是聪明人……”水溶往宝玉的身边靠了靠,“连丽娘你都能动恻隐之心,何况同胞姐妹,是不是?” 宝玉抬眼,烛火盈盈之下,翦水秋瞳欲语还休。 水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眼神,真叫人无法自拔呀。 “您请明示?” “东宫欲招揽你,被吴郡王拦住了,可若是别家皇子皇孙想纳了你庶妹,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不是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粉衣歌姬被围簇在中间,低头吟唱: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唱完后,水溶叫来打赏。 宝玉看了那妙龄歌姬一眼,若无其事地与水溶说:“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家中已经提舍妹定下人家了,只是年节里事情繁多,一时间没张罗起来罢了。” 水溶笑笑:“甚是……遗憾……” ………………………… 夜深了,宝玉告辞。 行至二门,水溶忽然问:“宝玉今年……十六了吧?” “正是,过了年便是十七。” “啊,听闻你和巡盐御史林大人的千金定了亲事?婚事是在什么时候?” “因林姑父想要多留表妹几年,所以婚期定在后年。” “到时候可不能少了本王的一杯酒水。”水溶顿了顿,说话间,是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说小天使说的瑜伽,我前年去瑜伽馆一整年,挺好的,但是太费时间了。 包括我刚刚买了椭圆机,也是因为我没时间去健身房,路程 运动 洗澡妥妥俩小时,我晚上要码字的…… 还有肩颈啊,大学时候我是团购去的(注意意志坚定不要被忽悠办卡,当然如果经济宽裕就办吧,多试几家,比较一下哪家好) 据我经验美容院都是可以还价的。价位的话,城市不一样,经济水平不一样,报价也不同,我有朋友在北京,那就做背很贵,我这边么,办卡最优惠的话,平均下来是,□□十一次的肩颈。港真放松很好,做完当天特别好眠。 奔溃手机突然不能连wifi,还原网络设置了还是不行……然后发现是路由器问题 ps,最近几天我需要缓一缓,因为连续两个月6k更新有点累,加上明天要开车回家过节,大后天又要开车回来,基本上作息完全被打乱,所以先更几天三千字,等我缓过来了再粗长章节掉落,么么哒。 感谢一下亲的霸王票 第99章 送走宝玉之后, 水溶转身,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丽娘等人一眼,然后脚步也不顿地转身走了:“收拾一下,方才规矩有疏漏的, 下去自己领罚。” 北静王府伺候的重任皆是低头敛眉,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 宝玉上车之后,开始揣度水溶今日的用意。 第一, 水溶妥妥没站东宫这边,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性就是跟了东宫最大的对手, 齐郡王; 第二,去年齐郡王也隐约知道了方子的事儿, 水溶去年提醒自己的用意不明, 目前看来是释放善意; 第三,今年一整年齐郡王都出奇地安分——除了二月的时候那场科举舞弊的虚惊风波(感觉像是憋了一个大招)之外, 也很少与东宫直接争风头了; 第四, 水溶今次邀请自己, 以确定的口气说出东宫对自己的招揽,之后马上就提及了探春的婚事,不像是要挟, 更像是提醒; 第五, 大姐姐是皇太孙侧妃, 那么除非大姐姐没了,否则东宫就不可能再有二房的女儿了,不论是太子(错辈分)还是皇太孙(没规矩)或者是皇太孙的庶出兄弟(没规矩); 综上所述, 水溶说的话基本没掺假,打探春婚事注意的,就是别的皇子…… 宝玉就纳闷了:联姻这种事情,能有多牢靠?利益当前的时候,血亲都能反目,何况是姻亲? 不过想着探春终究也是二房的姑娘,喊自己二哥哥喊了十多年,平时对老祖宗和太太也是很孝敬的,若是婚事成了别的皇子拉拢自己的筹码,这个小姑娘未免太可怜了些。从前大姐姐的婚事是因为自己年纪小,尚且不能对自己的生活做主,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顶青帷小轿抬走大姐姐,如今,虽然不说是羽翼丰满,但是自己讲的话,在府里已经有一定的力度了,探春这件事,于公于私都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