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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鼻头上。 “真的是你, ”说话的人表情复杂,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谁都能侃侃而谈的能力在付常的面前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半天才干巴巴的问出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付常从男人的手中拽回自己的手臂，微笑：“好久不见。” “是、是好久不见了，”男人说，“一起吃个饭吧？” 付常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男人手中拿着的机票上：“你不赶时间吗？” “飞机已经起飞了，我本来也就赶不上了。” 付常似笑非笑，倒也没有戳破这种拙劣的谎言。 “我没时间，下次吧。”付常说。 “留个手机号吧，”男人顿了顿，“你以前的手机号全都打不通了。” 付常报了一串数字，男人慢吞吞地往手机里输入，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其实我可以给你做向导，我对这里很熟悉……” “不用了，”付常打断他，“我男朋友可以当我的向导。” 陈玮的嘴角绷成了一条线，脸上表情有些难看：“那挺好的。” 付常点点头，“我们下次再聊。” 说完这句话付常转身就走。 他是真的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见陈玮，当初陈玮出了国之后顺势就留在了国外，在美发展得挺好，没想到现在做生意还做到法国来了。 好几年前的旧人了，这么多年没见，中间连个联系都没有，他们俩的关系各自都心知肚明，谁也没有必要再招惹谁，就连吃个饭在付常的眼里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假装太平。 陈玮看着付常的背影，那张机票在他的手心被揉得不成样子，他吐出一口气，将机票扔进了垃圾桶。 自己本来这次回国也只是为了找他而已。 陈玮几个跨步跟上去，顺手拉过了付常的行李箱：“我让助理过来接我们，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付常不耐烦地拧起了眉毛：“我不需要你送，把我行李箱给我。” “要不我先带你出去逛逛，这里还是有挺多地方值得去看看的。”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陈玮抓住付常想拽行李箱的那只手，眯了眯眼睛，“你不要惹我生气。” “怎么，你还要打人？”付常不屑地笑了一下，“你要是真动手那就试试我会不会报警。” 陈玮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我不会打你，你知道我舍不得。” “不好意思，我实在想不起来你有哪一次舍不得，”付常不耐烦地用力挣脱开，“放手！” “别闹了，我只不过想送你而已，”陈玮退了一步，“送到了我就离开。” 陈玮是什么人，付常一清二楚，这个人疯起来谁都管制不住，两个人在机场拉拉扯扯本来就引起了不少人指指点点，陈玮不要脸皮他还是要的，他可不想看见自己出现在报纸上。 不太情愿地跟着上了车，付常坚持将行李箱放上座位，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原本的好心情被搅和成了一团稀巴烂。 “他是做什么的？”陈玮问。 付常懒得理他，专心致志看窗外。 “你要去哪儿？地址总该报一下，不然我只能让助理把你载到我家了。” 付常报了酒店的名字，陈玮笑了一下：“你的男朋友不会还是个学生吧？”他说到这里看了眼付常的装扮，更加坐实了刚才的猜测。 “无可奉告。”付常冷淡。 “你变心可真快，”陈玮自嘲的勾起了唇角，“当初还那么喜欢我。” 付常闭了闭眼睛，忍住想骂人的冲动。 “我要是不打你了，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陈玮刻意温柔的语调让付常一阵反胃，刚到目的地他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拖着行李箱不管不顾地往酒店里走。 说的还真是挺搞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当初还有着怎样一段病态的爱恋，但事实上他和陈玮从头到尾就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付常刚进了房间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和他分手吧，我还喜欢你。］ 付常怒极反笑，回了句［陈玮，我操|你大爷］。 他这辈子所有说过的骂人词汇大概全都奉献给陈玮了。 付常突然特别想念李越，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样子，只有这样自己心里头的暴躁才会被抚平。 李越接到电话的时候刚下课，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看到屏幕上的联系人，瞬间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语气愉快：“今天那么早下班？” “……嗯。” 李越愣了一会儿，他觉得付常的声音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 “你怎么了，感冒了？”李越着急，“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哑？” “没有，”付常吸了吸鼻子，他只不过在听到李越声音的时候，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委屈，“我就是想你了。” “骗人，”李越说，“想人能把嗓子想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晚上又把空调开到16度睡觉了？这还没到夏天呢，你晚上又爱踹被子。” “我没有，”付常反驳他，“我已经很久没有踹过被子了。” “感冒药我放在茶几下头的柜子里了，红色胶囊吃两片，白色药片吃一片，每天两次。” 付常也没跟他争辩，“你现在在做什么？” “准备去吃饭，啧，吃饭都没心情了，你要是能把工作上的精明放一半在照顾自己身上就好了。” “那吃完饭以后呢，准备做什么？” “吃完饭在图书馆看一会儿书就要过去了，活动方那边统一订了酒店，总共折腾两天，我是第二天。” “那好好加油。” 李越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他在一楼吃了个饭，拿着文件袋去前台领了房间号，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低头检查了下文件，怕自己拿漏了。 一股冲力直接撞了过来，李越结结实实的被撞得摔了一个屁股墩儿，文件洒了一地。 “对不起。”撞人的人戴着棕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李越习惯性地回了句：“没关系……” 他话还没说完，就连撞自己的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刚刚道歉的人已经连忙跑着离开了，动作迅速得让李越噎了半天。 李越觉得自己可真是倒霉，莫名其妙被人撞了一下也就算了，结果撞人的连文件都不帮自己捡一下，慌慌张张道了歉就跑，自己又不会趁机勒索。 他将散落的文件重新装进文件夹里头，到了房间先去洗了个澡，虽然说这个会展明天还轮不到他做软件介绍，但是早起去了解一下情况总是没错的。 李越脱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