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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以前没有怎么跟我说过。” 十二点半,一家私人会所的雅间内。 连维桢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脑上的文件,右手边有一杯茶,茶烟腾绕。 屋子内有一个山石绿叶的加湿器,小假山上的水转盘优哉游哉地转着,水珠滴滴答答地,由上至下,落在长出的一簇绿草上。 一向对这种由石头构成的东西颇为喜爱的连翛,正站在旁边细细观察,不时伸出手摸一摸,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 连维桢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老转悠什么,能不能安静一会。” 说罢接着凝神看文件。 连翛被这突如其来的嫌弃弄得莫名其妙,想了想,他笑着坐下来。 “姐姐,你紧张啊?” 在笔记本上打着字的手顿了一下,“我为什么要紧张。” 连翛一把把笔记本拿过来,“我的姐姐,一紧张,就会嫌周围的人烦。说真的,你待会可别吓着小祈,现在的他可是第一次见你,你以前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待会多笑笑。” 连维桢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是这种笑,你就当是对我。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心里担心他,还要摆出气场三米八的样子。” “……你哪只眼看见我担心他了?电脑给我。” 连翛往后一扯电脑,“不给,你不担心他,不想见他的话,你这么早来干嘛?你什么时候见人提前过半个多小时?” 连维桢平静高傲的表情终于起了波澜,“哼,我以为他得提前一个小时来,看来也并不是很想见咱们。” “……姐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待会我一定态度温和、如同对待三岁的小孩子一般,可以了吗?反了你了,教训起我来了。” 连翛哭笑不得,“我哪有……” 话没说完,雅间的门就被敲响了,姐弟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立马坐直了身子。 “请进,”连翛说。 门被拉开,纪千格站在门外,看到里面的人,露出一个轻轻巧巧的笑容,旁边站着的顾维州,却是一脸严肃。 “进来吧。”连翛笑着朝纪千格招手。 两个人坐下,连翛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纪千格轻声道谢。 连维桢始终一言不发,纪千格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天才姐姐,这会儿心里一个劲地打鼓。 “我还是叫你千格吧,”连翛依旧笑眯眯地,“我是你的哥哥,比原来的你大一岁,比现在的你大两岁。” 纪千格吃惊,原来他年龄也变了。 “这是你的姐姐,连维桢。”说完,连翛咳嗽了两声。 连维桢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纪千格,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温暖的笑容,“你好。” …… “……姐姐好。” 连翛很满意,招呼纪千格他们两个,“没吃饭吧,我刚才点了几个菜,你们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加的。” “不用加了,我们也都不太饿。今天……主要是想和你们待一会儿。” 连翛心想,自家表弟就是会说话,不像旁边那个…… 顾维州除了打招呼外一眼发,打定主意只要连家姐弟不企图拆散他们不企图在纪千格面前抹黑他,他就装死到底。 连翛拉着纪千格问了很多,这几年的生活,以后的安排。 “哦对了,这几年你一直没红,其实后来和我暗地里安排也有关系,我们没想到你会去当演员,你万一太红了,我怕树大招风,不过最开始那个色狼老板的事跟我可没关系。”连翛带着歉意说,“以后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纪千格听了,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连翛从包里掏出一本画册。 “这是小稚托我给你的。” 纪千格疑惑地拿过画册,“小稚是谁?” “是我妹妹,你的堂妹。你是我二叔家的小儿子,你还有一个大哥,不过这个不提也罢。其实我是我父亲的私生子,我5岁时被领回了连家,姐姐和连稚才是我父亲正正经经的孩子。” 听到这些,连维桢不赞同地说,“你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连翛冲她笑笑,“没关系,我只是想给他解释得清楚一些。” “以前在连家,你和小稚关系最好,你每个月都要到主宅住几天,小稚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不好,几乎不出门。平时家里也没什么人陪她玩,你每次都会陪她,还教她画画。” 纪千格翻看着画册,其实并没有几页画,里面有以前的连祈,也有现在的纪千格。看着那清新的画风,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孩儿。 “那……我还能见见她吗?” “不能了,因为身体的原因,三年前,她去世了。” 纪千格愕然抬头,连顾维州也是,他以前听连祈说过很多次连稚,甚至看到过他为她画画作为生日礼物,他说连稚是在连家唯一肯亲近他的人。 “她去世前叮嘱我把画交给你,作为她和纪千格第一次见面的礼物。” 纪千格喉咙酸涩,他看到最后一页,不再是人物画,而是一张雪景图,画上写着几行字。 「希望现在的千格哥哥,能像以前一样,善良,坚定。 但要比以前幸福。 既然好不容易有了新的人生,那么请一定不要辜负它。 无论我在哪里,都会祝福哥哥。 Ps:现在的哥哥也很帅噢^.^ 小稚留」 顾维州拿着一张纸去擦纪千格的眼泪,心中叹气,这几天的眼泪,顶上过去二十多年了。 纪千格小心翼翼地将画册重新放好。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去看看她。” 连翛点点头,“当然,我会把地址给你。她什么花都喜欢,你可以随便买,最好多买一些,她喜欢捧着一大束,不过不要用颜色艳丽的包装纸,她不喜欢。” “好,我知道了。” (03) 连维桢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会儿连翛悄悄碰了碰她,她才抬起眼皮,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在把两个人看得心头发毛的时候,才缓缓开口问纪千格,“你决定以后跟他在一起了吗?” 连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维州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有纪千格,一脸纯良地说,“是的,姐姐。” 连维桢点了点头,然后低头从包里翻找。 吓得连翛慌忙倾身过去,摁住她的手,压低声音,“姐姐姐,使不得使不得!” 连维桢皱着眉头推他,“你不要捣乱。” 连翛想了想当初被他姐姐打击得一个星期吃不下饭的自家堂堂C市理科状元傅潮生,死活不松手。 对面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