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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没错! 说起秦楼楚馆,烛雨还真打心眼儿里佩服逐觞!逐觞年龄最大,也浪的最早。他每次只要一踏出唐家堡,那便是红袖满楼朝君招,香玉美酒待郎顾这在唐门还真是人尽皆知的。师父还在唐家堡的时候,大师兄单活少,休假休的最多,但找他也是最容易的:这蜀地,能够得上逐觞去看一眼的花楼就那么几处,若真有急事找他,也左不过那么几个地方。 说起来烛雨望天,早几年师父还在唐门的时候也是个不正经的,这大师兄还真是把师父的脾气秉性看家本领都学了个十足十。 要说烛雨,这些地方他也去过几次当然了,他是被派去请大师兄回来(实际上是从一团美女蛇中把不情不愿的大师兄抢出了)。他也可以拍拍胸脯垫垫脚,说自己也是去过花楼的人,但是其实心里虚得很。说句实话,烛雨至今不知道那些如洪水猛兽的花姑娘们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个又香又软,说好听了是弱柳扶风,说不好听就是金玉其外棉花糖其中!推一下就倒,挡一下就散,软趴趴的,真不知道是你来伺候大爷还是大爷来伺候你还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木桩好啊木桩好~~~(逐觞画外音:瓜娃子你还小~) 不过说起木桩,烛雨觉得,那位正儿八经在外面**的二师兄竹影才是木桩的真情缘:一年三百六十日,追命夺魄严相逼。有空想媳妇儿时打木桩,没空想媳妇儿时也打木桩;测伤害玩技能是爱地打木桩,犯相思心塞塞时是闷地打木桩综上所述,竹影每天的日常就是打木桩,没事从不休假。烛雨心疼状:放开辣个木桩!!!话说回来,也正因为如此,突然请假的竹影才显得那么顺理成章,以及可疑。 昨天傍晚,萌萌的机关小猪给竹影送来了一封信。竹影保持着他的千年冰山面瘫脸,看完就把信收起来,继续打木桩,也没说什么。然后今天他就消失了。烛雨端着一颗八卦噗通的小心脏,嬉皮笑脸地想去逐觞那儿讨点风声,看看他二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乐子。结果逐觞也是一脸茫然: 他给弟子们上完晚课,就跑来找我把他今年剩下的假一口气批了,还是天没塌下来就别找他。逐觞如是说。 有问题啊有问题。烛雨抓耳挠腮地在想再说点儿什么,还没开口,逐觞便又递了一张时间表给他: 他出去这段时间,他的课你去帮他上。 烛雨看了自己密密麻麻的未来时间表,深吸一口气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那些其实都是存稿。从今天起没有存稿了,没法日更了QWQ ☆、【十三】 【十三】 竹影到达长安城外的那片小树林时,天还没亮。他照着信上的地址找到这儿,不一会儿便在路边的岩石上看到了属于唐门的独特暗号。他一边顺着暗号走,一边将暗号尽数抹去,只怕稍有不慎便会被偶然路过的唐门弟子发现他的行踪。 沿路的记号留得兜兜转转,好几次巧妙地绕过了同一片地区的不同方位,显然留下暗号的人不想被轻易找到当竹影看到那座小木屋时,已是太阳高照了。 院子里死气沉沉,杂乱无章无人收拾。若非那似有似无的淡淡药香,只怕还会让人以为是座废弃的旧屋。竹影纳着闷推开门,看见床上静静躺在他那日思夜想的人。 血迹斑斑的盔甲被胡乱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上面的血早已干成深褐色;桌上凌乱地散放着各类止血化瘀的内外用药物,还有没洗的空药碗;床边的地上落着一团乱麻般的绷带,沾着早已干了的血迹和药渍,显然是刚才身上换下了还没拿去扔的。只有那杆象征着长枪独守大唐魂的天策枪,巍然不动地倚在床边,似乎只有稍有风吹草动,床上的人便会抄着它跳起来。 竹影看着这乱糟糟的屋子,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但当他真的走到床边,看着那个熟睡的人毫无血色的脸时,一时心里却滋味全无。他轻轻走着床边,看着那人的脸,却不敢触碰:不同于普通女子的柔弱,这是一张妩媚却带着几分英气的脸。这些年来的征战生涯,令她原本精致的脸庞带上了一丝棱角分明的杀意,却丝毫抹不去她的美艳。 此时日头高照,若按着天策府平日里早操出练的时间,她早该醒了。竹影知道,她此时还在沉睡,且连有人进屋都没有察觉,加之这一室的药味,必定是伤得很重。 真是的,在信里居然还那么轻描淡写! 竹影本不想扰人清梦,正欲起身收拾这凌乱肮脏的临时居所时,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 碎痕?碎痕?醒了吗?竹影见她那双丹凤眼朦胧睁开,眺了他一下,又闭上,不知是因为困,还是因为伤。 你来啦军娘又睁了睁眼,别吵,我再眯会儿 你就这么迎接我啊?竹影气乐了。 碎痕是天策府的女将军。自从离开唐家堡投身天策府后,她跟竹影两人便一南一北地分开了好些年,大多数时候都是靠书信来往。若赶上休假调整,那两人便无论隔着多远,都会千里迢迢相约一见,哪怕只有几个时辰的功夫。这两年碎痕终于凭自己的本事当上了前锋副将,开始随着杨宁将军出征,东征西讨地到过不少地方,跟竹影写信更是越来越轻描淡写,总是东拉西扯长篇大论却报喜不报忧。直到前几天,竹影收到她的一封短信,说她受伤了,为了不拖累同袍,自己随伤病先撤回后方修养;好不容易有时间偷偷懒,于是一个人溜来长安想见竹影一面。信的最后便是这座旧房子所在的地址。 那日竹影一听她受伤,便马上调了假连夜赶来。虽然日夜兼程,到底从唐家堡来的长安也用了好些天。瞧着一屋子乱糟糟的,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到底是怎么过的。 伤得重吗?竹影帮她掖好被子问道。 不重。 伤在哪儿? 不告诉你。碎痕掀起被子蒙了头,你帮我把桌子上的药膏跟绷带拿来,我得换药了。 竹影老老实实地照做。他发现自己在她面前似乎没有很多商量的余地。 他拍拍被子,军娘露出脑袋伸手拿药: 你出去。她又开始施法号令。 你到底伤在哪儿,我帮你换药总比你一个人瞎折腾好啊。竹影有些恼了,但他实在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往往一拌嘴便被碎痕抢白,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别逞强,告诉我伤哪儿了。 伤在不能让你看的地方,满意了吧!碎痕抱着被子蜷成一个球,继续跟他拌嘴。 伤口就是伤口,哪有什么能不能看的!竹影坚持,你一个人又上药又包扎的,怎么忙得过来他突然一愣,恍然大悟:你不是不能让我看,是压根不敢让我看对吧? 这人,从小到大就知道闯祸,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又怕被她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