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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忘了,不该让你帮忙的”洛千雲连忙招出银针在齐意身上下了几针,用上了内力将银针下在身上几个大穴之上,通过银针将平稳的内息送进去。 没过一会,洛千雲的头上便满头大汗。 床上的人也没有再挣扎,只是眉宇深皱,看起来很是痛苦。 搓了搓自己的手,将手搓热起来,洛千雲将手小心的放在齐意的腹部轻轻在上面按压,帮他稳住翻腾的孩子。 “嗯。。。。”昏迷中的人轻哼一声。 洛千雲丝毫没有放轻自己的手力,时缓时急的在上面按压,直到感觉包子安静了下来时才停了手。 擦了擦额头的汗,伸手摸了摸齐意的额头,喃喃道,“竟然这么烫。。。” 送进来药的是石虎。 “闻公子如何了?” 洛千雲端过来药,“有些发热,石大哥出去吧,我来照顾北轩哥哥就好。对了,硫哥呢?怎么一回来就没见他” 石虎道,“齐公子带回来了个人,应该是在屋中吧” 洛千雲眼里一暗,抬头又笑道,“恩,我来喂他喝药,有事的话叫我。” 石虎走了之后,洛千雲将银针拔了下来,轻唤将齐意唤醒。 “北轩哥,先把安胎药喝了。你有点发热,我不能开其他的药,怕对孩子有害,需要你挺过去。喝完好好睡一觉,我这在陪你。” 齐意混混沉沉的将药喝了之后几乎瞬间就昏睡了过去。 ---------------------------------------------- 齐硫从来都没想到今生今世竟然还能再见他一次。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睡的安稳,俊朗的容颜有些虚弱和苍白。 伸出颤抖的人抚上他的脸,太像了,太像了,就仿佛意又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张脸了,五年,八年 ,十年,他记了那么久,记忆都暗淡了。 想的自己心都在疼,疼的无处宣泄,疼的几乎想要落泪。 太想他了,真的是很想很想。 他就这么坐在床边痴迷的看着床上的男子,久久回不过神来。 齐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头还有些昏沉,腹部隐隐之间有垂坠感,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快五个月了吧,都长这么大了。 他抱着肚子靠在床上发呆。 “醒了啊,吃点东西吧”洛千雲端着米粥走进来,伸手摸了摸齐意的额头,“还有些热,以后要顾及肚子里的小包子,不可那么拼命呢” 齐意端着米粥一口一口喝,轻声道了句,“谢谢。” 洛千雲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用谢,我跟你有缘呀。” 齐意浅笑着回应。 洛千雲坐在床边看他还有些苍白的俊朗容颜,不由得终于将心里的话问出来,“北轩哥。。。孩子的另一个爹爹是谁?” 齐意抿唇,低头不语。 “你不想说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怀着孩子还在外奔波,会很辛苦。他。。。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呢。。。。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呢” 齐意想起齐硫说过的话,心里却是压抑的闷疼,他喜欢的。。。。 抬头看见洛千雲担忧的神色,齐意朝他露出安慰的浅笑,“有孩子陪着,很好。况且千雲是神医,对吗” 洛千雲凑上去笑嘻嘻的看着他,“是。我会好好照顾小包子和北轩哥的” 洛千雲离开后,齐意缓缓的给自己穿上衣衫,用披风将自己的身体裹好走了出去。 “进来。”齐硫刚给床上的人喂了药。 看见齐意站在门口,听洛千雲说他病了,这一段时间真的瘦了很多,看见齐意,齐硫有一恍然的怔忪,胸口忽然就急切的跳了起来,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丝酸涩。 不敢去看他平静清澈的眼眸,齐硫低着头收拾屋中的东西。 “他。。。如何了”轻声开口。 齐硫笑一下看向床上的人,“醒了,喂了药又睡了。”说话间带着丝丝喜悦。 齐意握了握拳头,忍下心里的悸痛,轻声回应,“恩。” 齐硫低头收拾着屋中的破碎的衣裳和碎屑。 有些受不了这样子,齐硫终于打破安静,“你。。。”他还未开口齐意却站起身走到自己面前。 齐意看着面前的人,缓缓道,“齐硫。。。他不是” 齐硫深吸一口气,别过头,不敢去看齐意的眼眸,“我知道。只是太像了,我。。。很想他,很想,很想。” 齐意没有见过这样小心翼翼的齐硫,没有见过他几乎带着哀求的语气,没有见过这样开心的他,没有见过他这么,这么的。。。。轻柔和小心。 从那个人死去后,就再没有见过。 齐意从后面伸手抱住齐硫,双手在他腰间收紧,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轻声呢喃,“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抱一会。。。别推开我。” 仿佛我能看见你的思念从身体的最痛处逐渐消散开来,带着刻骨的伤痕,让你失了往常的神色。 仿佛我能感觉到你的痛,你的怨恨,你的不甘,在岁月的流逝中越发浓厚,让你忍不住去小心翼翼,害怕再次失去。 仿佛我能靠近你心,呼吸你的气息,想念你的想念,回忆你的回忆,直到,爱你的爱。 越是靠近,就越是明白。明白你的爱,不舍得看你孤独,不舍得逼你忘记,不舍得让你再离开他的身边。 我终于明白,我爱的,是过去温柔笑着的人,心疼的,是如今孤独的你。 能让你幸福的人,原来不是我。 可我,却舍不得。 第五十六章 十二月的雪 直到我们离开蜀湘,都没能再抓住唐瀚才。 皇上下了命令,如果抓不到,则就地格杀。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忍心看那些漂亮的小孩,姑娘就这般残忍卑贱的被蹂躏,甚至买卖。 直到那个妇人被推到高台之上,我才知道,自己根本就忍不下去了。 即便坏了这次原本的打算,我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如果再看下去,我知道我会后悔终生。 那天的夜真的很冷,很冷,我在很远很阿远的地方看着那些人疯狂,痴迷,着魔,我知道最恐怖的,先是人心,才是所为。 直到离开蜀湘,我们都没能再查出来任何踪迹。 不知道是他们隐藏的太深,还是因为杀了那些领头人,那些陷入疯狂人的便会清醒过来,起码我期望是后者。 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被人带回来,我只记得我的名字——闻北轩。 我没有爹娘,没有家人。 带我回来的男子二十多岁,刚毅,坚忍,正直,他是大楚的将军,唤作邵越。 在一处府宅中那里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