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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晋许久不见他,禁不住要把那一丝一扣的皮相、一寸一厘的轮廓拢起来往死里看,觉得这人一眨眼一抬眉,就像钻进心肺里的春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他默默定了下神,转而笑嘲道:“听说楚大侠近来名头臭得狠,出手甚是狠戾决绝,越发有令尊当年风范了?” 楚朝秦微微有些发怔,听他乍一开口,便拿手捂了脸颊,皱起鼻子嘿嘿傻乐。 秦晋:“……” 秦晋叹了口气,大方牵住他的手,问道:“你究竟跑哪里去了?叫我好找。” 谁知男子在旁忽然将他俩往石床边上一推,秦晋猝不及防,疑道:“做什么?” 男急切子道:“事不宜迟,上罢!” 秦晋莫名其妙:“上什么?” 男子眨巴眨巴眼睛,道:“床啊。” 秦晋:“……” 外头隆隆作响,石门与洞壁接缝处扑簌落灰,男子似急道:“这石门抵挡不了片刻,须得你俩交合练成图谱上神功,出去收拾了那百趾老儿方是上道!” 秦晋张大了嘴,惊道:“你……你这口齿……” 男子方觉失言,立刻换上平素里的深沉面孔,道:“听话。” 秦晋:“……” 秦晋瞬间炸了毛,嚷道:“等等!不对!说清楚!……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剩下最后一章就能完结了,但最近实在是工作高峰期,还没出来orz各位小天使稍安勿躁,等我忙完就把第二十八章吐出来,绝对不太监,放心好啦~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楚朝秦沉吟须臾,仍是推还给了男子,道:“说来话长,你问他罢。” “老师父。” 秦晋心内本就存有诸多疑团,疑惑瞅了他片刻,又冲男子道:“你自小带我,我信得过你……你这短了又长的舌头,与那张牙舞爪的邪功,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子欲言又止,自怀里摸出一样事物来,垂至他面前。“你可认得这个?” 秦晋一眼便认出这是由楚朝秦贴身所戴的那粒石坠,不由得点了点头。 男子道:“楚朝秦实为我亲生。” 秦晋:“……” 秦晋仿佛听见了天大的奇闻,那坠子曾被他摩挲过百十来遍,从未发觉有何异端,于是失笑道:“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你……”他又去看楚朝秦,道:“就凭这一件稀松平常的小玩意儿,如何判定得的?” “非也,”男子如实道:“此物非金非玉,却是世间难得,若非是我偶然间练得奇功,能将一部分血脉逼出体外,方能练得此石。” 秦晋觉出一言难尽,立刻松手,悄悄自身上蹭了一蹭,吸气道:“仅此而已?” 男子将那物小心收起,叹道:“当年我与夫人伉俪情深,而生子之刻恰逢神功将成,无暇照拂,熟料夫人气息不济,以致难产血崩猝逝……” 秦晋:“……” 此情此景太过狗血,秦晋差点听不下去。但看楚朝秦在旁沉面不语,一双眼圈甚是通红,不觉又信了七分,他便耐住性子,继续听男子讲道:“夫人横死令我心神大乱,恰逢此功又具那不断消神磨性之能,在练成之际几乎走火入魔,变成了这鹰嘴鹞目、张牙舞爪的模样。” 秦晋听出蹊跷,问道:“令夫人生产之时你在闭关,那是谁将此事告知的?” “两个人。” “是我教两名护法,之于我为左臂右膀。”男子道:“也许兹事体大,二人那日一同闯入我修行之所,将此事回禀。” “之后我被迫出关,眼见妻儿血流如注,不禁气涌如山,一时疯上加狂,失手打死数名侍仆……所幸二人联手将我拦下,才未酿成大祸,不过自那时起,魔教之名不胫而走,成了江湖瞩目之所。” 秦晋道:“‘百趾穷奇’之名号便是那时传的?” 他曾听楚朝秦提起过百趾穷奇之事,只道他不知何故早早下山云游山河,不过细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正是男子将自己救下留于身边那时。其实自记事起,这魔教教主便一直由楚霆谷担着,却没想到先前还发生过这些故事,想到这里,秦晋顿悟,道:“这楚霆谷便是你那护法之一?” 男子点头,面朝楚朝秦道:“我因功体失衡,时昏时醒,无能照管教务与稚儿,便将他托付于楚霆谷。楚霆谷不负重托,视他如己出,直至扶上教主之位……再往后种种事故,究竟是福是劫,皆他个人造化了。” 楚朝秦早在数日前已把个中缘由问得清楚,此刻心内尚自五味杂陈翻涌不停,想来当年楚霆谷与自己虽有父子之名,但从不亲厚,如今却也说得通了。 秦晋冷笑,嘲道:“怪道你数次催我出谷救人,原来为的是亲生儿子!我九死一生将他背来你面前,为何没立刻认下?” 男子叹气,道:“我一别世事多年,若不是前日见那胎记与这血玉,亦不敢轻易认下。” 秦晋不与他过多追究,只心内还有一事未明,于是问道:“那另外一名护法下落为何?” 男子神色凝重,吁道:“两人我皆视为兄弟,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楚霆谷既担下教任,我便把身上所练功夫赠予另外一人,望他来日高成,莫要步我后尘。” 秦晋把眼一眯,道:“那这人是……” 这密室石门虽非凡物,但抵挡得一时三刻可以,清逆在外挥拳如风,男子观那顶上已有裂纹,不禁催道:“再有一炷香时间他便能劈断石墙,你们须得抓紧时间才好!” 秦晋差点将这一档子事忘掉,连忙护好□□,小心瞅了眼楚朝秦,讪笑道:“呸,老头子瞎支的甚损法子?此时此刻此地……哪还能够……再说你我三人联手还怕制不得他么?” “天真!”男子凝重道:“我方才全力接他两掌已是不济,你二人谁还在我之上?” “我。” 楚朝秦脸上微微泛红,将手掌伸于秦晋道:“怪剑拿来,我自结果了这恶贼性命。” 他眼神坚毅,鼻梁高挺,一副侧颜凝固了火色,展露出伏倒贴合的线条。秦晋顿时心驰神荡,下腹处没来由一紧,于是一面懵懵怔怔将剑递出,一面又从额上冒出汗来,眼里满是先前两人在一起时的光景——长生谷中,桃花树下,伴着徐来清风、稀星朗月,耳鬓厮磨,湖中私语。 他这般想着想着,只觉得脚底虚浮,神思恍惚,忙欲运功定神,谁知真气释出,口中忽然一甜,涌出一股药香。 秦晋细品了品,觉是方才男子所喂之药。 “胡闹!” 男子脸上已经泛起怒色,竣声道:“刚刚对阵你可占过片刻上风?” 楚朝秦道:“我有图谱上功力加持,无从惧他。” “这门功夫可是你勤学苦修便能精进的?”男子讥笑,道:“没有我与秦晋,你纵使熟记图谱,也毫无用处!” 楚朝秦亦是神色愠然,冷冷道:“这门下三滥的秘籍原是我为光复教业所习,如今既然物非人非,也再无继续精进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