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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缠着唐轶追问那些诗词的事情,唐轶也乐得清闲,隔几天去河里捉些鱼,又或是在山上挖些药草,捉两只鸡。 不知不觉间又跟谢世迎在过了半月。 等唐轶想不起来新的诗词,谢世迎才恍然记起来他们原本是打算赚钱的。 “轶哥,”谢世迎旧事重提,问起来卖豆腐的事情,又问能不能做一些坐垫去卖。 唐轶却耐心十足的劝着他,“等这一季的红薯下来我们就种上些菜,我再打头野猪回来卖了,过冬也就绰绰有余,明年还有麦子和稻子能收,我们也能过的不错。” 谢世迎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沉默了下来。 不用唐轶说他也能感受的到,就这几日而言,虽说他们都没出门赚钱,可过的同样是十分舒心。 那到底还要不要赚钱,谢世迎一时间也纠结起来。 他正纠结的时候,却又出了意外。 唐轶每日除了屯东西和烧饭洗衣,就是陪着谢世迎看看书,作画,等傍晚的时候再寻个由头厚脸皮挤进房里偷香窃玉。 娇气□□娇肉嫩,唐轶吃一回都得缓上一天,还不敢太用力。 他知晓自己有分寸,因此当谢世迎喊疼的时候,唐轶便立刻停了下来。 唐轶连忙点了灯,连衣裳都顾不上披,凑到谢世迎身边问着,“哪里疼?” 谢世迎眼睛飞快的看了眼他的身体,而后慌乱的扯了被单盖在自己身上,声音细弱蚊蝇,“没什么大事,只是你刚才抓疼我了。” 唐轶死死的皱着眉,重新握住了谢世迎的手腕,借着烛光看了一眼,才发现谢世迎的手臂上起了一片红疹,看起来触目惊心。 “应该是过敏了。”唐轶也顾不上解决自己的需求了,从空间里翻出来一管药膏给谢世迎涂着。 这一看才发现,不止是手臂,谢世迎的上半身都有这些症状。 最近几日吃的都是谢世迎吃过的食物,唐轶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给谢世迎递衣服的时候,才觉出了些不对劲儿。 “这不是一套?” 里衣是灰色的,亵裤却是白色的,唐轶又收回了手看了眼那件灰色的衣裳,笑着看向了谢世迎,“这不是我的那件么?” “洗完澡太晚,天黑不小心拿错了。”谢世迎这才反应过来,收回手抓着自己腿上的被单。 身上涂了药,今晚肯定是不能继续了。 “想穿直接拿就是了,我还会跟你介意这一件衣裳。” 唐轶笑着又递了过去,看谢世迎整理着打算穿上,突然又叫住了他。 谢世迎穿到一半,便被唐轶急急的扯着袖子脱掉了,他还没回过神来,唐轶已经捏着那件衣裳去翻柜子里,“唐轶?” “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唐轶翻出来的正是谢世迎平时穿的里衣。 一件是他过来的时候带的,还有一件是原主早几年留下的新的衣裳,另外的则是他给谢世迎买的,都是白色的。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点,跟他身上这摸起来就廉价的布料不同,这三样入手皆是光滑,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同样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那谢世迎的过敏原因就不难猜到了。 “衣服有问题?”谢世迎好奇的看着他。 “没什么大问题,以后别穿错了就行。”唐轶说着,又重新递了一套给谢世迎。 光是不穿错也不行,他也得换了衣裳。 “我知道了。”谢世迎声音闷闷的回着他。 “别多想,等过段时间就由着你随便穿,”唐轶亲了亲他的额头,“之前是我疏忽了。” 他只想着两个人得过且过,却忘了谢世迎这娇生惯养十几年,哪儿能跟皮糙肉厚的他过同样的日子。 唐轶见他翻来覆去,干脆又重新把人捞在了自己的怀里,给谢世迎顺着背,“明天就得忙起来了,早点睡。” 旁的暂且不论,至少这衣裳的品质得再上一层,这衣裳他做不出来,还是得赚钱来买。 原本搁置的计划重新被他拾了起来。 想了大半宿的唐轶,忍不住低头在谢世迎脸上咬了一口,就算脾气见长了,还是个娇气包啊。 可谁让他就喜欢这一个,这家不养不行。 第30章 第30章【一更】 睡了一宿, 早上起床时身上的异状便已经消失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谢世迎看了眼,又把袖子放了下来。 他套着外衣,便嗅到了豆香气。 出门一瞧,唐轶今日又开始磨起了豆浆,眼下已经磨了大半桶。 “这几日都喝豆浆?”谢世迎走过去看了一眼,上面堆着的豆子都磨完, 又是两大桶。 “当然不是。”要真是日日都喝,也该是在入冬之后,这段时间天气正热, 热豆浆也失了意义。 唐轶松开手,擦了擦汗,“我再做些豆卷豆腐,给赵飞他们送一份。” 若是这两人能过来帮忙, 那他也就不用磨豆浆了,只要做豆腐的步骤自己来就是了。 这显然是打算继续做生意的意思了, 谢世迎没仔细追问他改变想法的原因,不过也猜到了几分,至少是跟他有几分干系的。 简单的吃了个早饭,谢世迎这次也没进书房, 而是在一旁给唐轶帮忙。 磨浆的事情唐轶来做,他就在一旁滤一下豆浆。 唐轶起初不放心他来帮忙,眼睛时不时就瞥了过去,等着一桶磨完, 谢世迎也没出什么差错。 他才想起来自家夫郎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碰哪儿哪儿出问题的人了。 唐轶心里不免生出几分遗憾,他还记得谢世迎犯错的时候,捏着手指不安的样子,要是放在现在,他还能借机讨个好处。 惋惜之余,他做的更起劲儿了,只有早点赚够了钱,他才能陪着谢世迎看书作画,偶尔逛逛街,做些新吃食。 豆卷不比豆腐,都是要一个个自己卷的,唐轶卷了一锅,剩下的便都留着做豆腐了。 这两样他挨个切了一些,用树叶包好给赵飞和孟樊送了过去。 刚过午时,太阳晒得厉害,谢世迎也就没有跟着他出去,而是自己坐在前廊下乘凉,见进门的唐轶脸色不大对,便走过去问了一句,“路上出什么事情了?” “坐下说。”唐轶拉着他在条凳上坐下,看着院子里刺眼的日光,有几分郁闷之意,“孟樊那里……” “他爹前段时间去世了,现在家里的几位长辈在给他说亲。” 谢世迎听到是这件事,才安了心,“他不会同意的。” “孟樊毕竟年纪小,而且有长辈压着……他八成是要嫁人的。”唐轶没说出口的是,这时候最终礼义孝悌,长者意,哪儿那么容易推辞。 “他若是拎的清,肯定会拒绝的。”谢世迎跟孟樊见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