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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呼吸,只要在你这里多停留了一秒,就能被自己脑补成一个爱情故事。 他会不会是喜欢我呢? 他刚刚是在看我对吧?他今天好像对我笑了,他都没有对别的女生笑。 我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不一样的吧。 …… 诸如此类的少女幻想,闻如一不是没有过。 只是这种念头太可怕了,可怕能让她忘记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所以闻如一只能把它们藏起来。时间久了,自我暗示说多了,渐渐地,不管向言叙对她做什么,她也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看待。 直到最近,自己亲手粉碎了这几年建立起来的谎言屏障。 这种念头比年少时,来得更汹涌,更让她招架不住。 易泠泠那天在饭桌说的话,更像是一种魔咒,时刻就在闻如一的耳边响起来—— “可是你不觉得,向言叙对你很不一样吗?” “他这种骄傲的公子哥,要是都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去做自己不会做的事情,这除了对你有意思还能是什么?” “其实他高中跟你送那个早餐就够奇怪的了。” …… 闻如一盯着手上的三明治,许久没有说话。 向言叙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认识多年,此刻的沉默也不会显得尴尬。 这辆车之前是向父开得多,他记得音箱里有音乐的。他伸手按了下方向盘的开关,一阵舒缓的钢琴曲,在车厢里回荡。 闻如一乱如麻的思绪被钢琴曲抚平不少,她压下情绪,轻声说:“我做了这么多你讨厌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讨厌我?” “习惯了。”向言叙说。 闻如一抬头看着他的侧脸,手不由得去捏手上的三明治,里面的沙拉酱溢出来,沾了些在食品袋上,她此刻没有心思去理会,她不安又期待地问:“你以前养过小动物吗?” “没有。” “有产生过哪怕一次,养宠物的想法吗?” “没有。” “你喜欢去寺庙烧香拜佛吗?” “不喜欢,一身都是味。” “州弟有没有在你车上吃过东西?” “有。”说到这事,向言叙轻扯嘴角,“所以他快两年没坐过我的车了。” “……” 他不喜欢小动物,甚至没有动过养宠物的念头。但他愿意照顾德芙,一只贪吃又爱掉毛的布偶猫。 他不喜欢别人在车上吃东西,哪怕是自己的发小。但他能纵容自己在这里吃三明治。 吐司会掉面包屑,培根有香味,车厢里弥漫这一股淡淡的食物味,他也没有生气。 他不喜欢去寺庙,不喜欢寺庙里的香火味,但他愿意帮自己去求玉,在充满香火味的环境里住两天。 闻如一咬了一大口三明治,笑弯了眼,一改刚才小心翼翼地语气,对向言叙说:“早知道向向这么包容我,我早上应该吃自助火锅的。” “……” “向向你养一只母猫给德芙做老婆吧,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 “听说寺庙晚上有蚊子呢,你的血型最招蚊虫了,呜呜呜我们向向好可怜。” “……闭嘴吧。” 闻如一笑得更开心,清脆的笑声盖过钢琴声,带着感染力,向言叙听多了,脸上也添了些笑意。 闻如一不知道向言叙在开心什么,但他们的开心应该是不一样的。 她的开心,不是以往那种觉得自己赢了向言叙一把,心里得逞的开心。 而是这种肆无忌惮招惹他,也能得到最大容忍的开心。 因为被偏爱的人,才能有恃无恐。 —— 把闻如一他们送到高铁站,目送她进站之后,向言叙才转头离开。 周一闻如一提过寺庙求玉的事情,他就托人打听了。 这寺庙最近生意火爆,去晚了估计连房间都没有了,而且这偏偏还是一个不接受预订的地方。 向言叙驱车回家,把闻如一的傻儿子带上,又出了门,开车去南山寺庙。 上次去寺庙这种地方,好像还是小学的事情。向家信奉佛祖的只有老一辈。 向言叙小时候跟着奶奶去过一次,在寺庙小住了十天来。 每天吃斋念佛抄经文,过得是与世隔绝的日子。 向言叙喜静,可也觉得那太安静了,静到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奶奶那时候说,是因为你心中无佛,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所以你觉得孤独。 向言叙此刻来回味这句话,也觉得神叨叨的。 他是个不虔诚的香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为闻如一求来好运。 向言叙来得早,停车位还不是很紧张,他停好车,怕德芙到处跑就没放它出来,直接提着笼子往庙里走。 南山寺庙在澜市本地小有名气,时间尚早,香客还不算多。 山里清净,空气比城市里好很多,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火气。 向言叙走得不快,就连笼子里的德芙都安分不少,一人一猫惬意地走在这山间小道里。 从停车场到寺庙门口约莫十分钟的路程,向言叙跟门口的沙弥说明自己的来意,被带着走到了后山的禅房。 “禅房的设施一应俱全,求玉的香客需要每日到佛堂听大师讲经,对佛祖进行参拜。” 向言叙也学着沙弥,双手合十回鞠了一躬。 沙弥注意到向言叙脚边的猫,顿了顿。 向言叙以为寺庙里,猫不能进入,问道:“它可以留在这里吗?” 沙弥笑道:“当然可以,万物皆有灵,众生平等。” 德芙像是听懂了沙弥的话,在笼子里叫了两声。 向言叙和沙弥相视而笑。 向言叙回禅房换上了寺庙为求玉香客准备的衣服。 上衣斜襟系带,下身是宽松的裤子,颜色深蓝,简洁不繁琐,像极了这座寺庙。 向言叙从未穿过这样素净的衣服,上身舒适,倒也不难受。 吃过午饭,向言叙到佛堂听大师讲经。 中午跟闻如一通过电话,得知德芙认得路不会跑丢,向言叙也没再拘着它,打开笼子给它喂过食,就放它自己出去玩。 向言叙来得时间算早,佛堂除了讲经的大师,空无一人。 佛堂正中是一个向言叙叫不出的佛像,最大的佛像左右两旁立着两尊稍小一点的,前面被防护带隔出一个安全距离,再往后,就是排列整齐、铺满整个佛堂的拜垫。 光是身处其中,就能不由地生一股敬畏感。 向言叙随便挑了一个拜垫,跪坐下来,看着面前的三尊佛像出神。 “施主也是来求玉的吗?” 听见耳边有人说话,向言叙转过头,发现刚才伏案抄佛经的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站起来,也对他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