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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在灞下,不不不,是在马额,抱了一个男婴进宫,那男婴就是……当今的太子……” 又是一阵的死寂,刘骜怒扫桌上餐具,赵皇后闭着双眼,脸色甚是难看,但已经比刚才好了许多,她已在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几十年的荣华富贵,她也享够了。 她又看了一眼刘昭,眼眶突然湿润,她唯一对不起的,便是刘昭,风华正茂,大好前程,将毁于一旦不说,性命也将不保。 刘昭泰然自若,他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李德面前,问:“敢问李内侍,究竟是在灞下还是马额抱养的本人呢?” 李德怯生生地看了眼刘昭,又看了眼张放,不太确定地道:“是马额?” 张放骂了一句,没有理会他。刘昭微笑着道:“看来,李内侍似乎没有富平侯记得清楚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年是富平侯去抱养的我呢。” 张放只一冷笑,眼里似乎在说,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但,刘昭现在还是太子,除了皇帝,还没人敢对他怎样。 定陶王刘欣年轻气盛,他早已经有些不耐烦,道:“富平侯,你快把那个姓吕的提上来,让我们大家瞧瞧。如果真如你所说,跟太子长得一样,那如此可证明李德所说不假。汉室江山姓刘,可不能被人偷偷改了姓!” 张放忙又给张纯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侍卫提拎一人上来,依然蒙着头,挣扎着,似乎不愿意上来,那人抖抖索索跪下后,孔光走过来,直接抽了他的头套,这回他看的更仔细了。王叙所在位置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看身材跟刘昭有九分相似。 只听孔光问:“不知富平侯是哪只眼睛看出来他长得像太子殿下的?” 那人低着头,挠着脸,张放抬起那人的头,拍了几下他的脸,诧异地问:“你是谁?吕筱呢?张纯!” 张纯听到喊他,忙疾步上前来,他看了一眼跪着的人,那人满脸的红疹,吓的张纯一愣,一脸茫然地跟他父亲和刘骜解释:“刚才还在呢。” 刘骜问,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人匍匐在地,求饶道:“陛下饶命!富平侯饶命!” “吕筱呢?”张放抓起那人,怒问! 王莽已经走前来,道:“富平侯,我看你还是先不要说话罢。” 张放不得不松了手,王莽对那人说:“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方?” “在下吕筱……在下邓牛二,家住西市二巷……”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今日为何会来到此处?” “小的一时贪财,信了张三郎的话,他说我的身形很像一个人,他不知在哪里搞了一张人.皮面具过来,说是要假扮成那个人,事成后,他许诺我一百斤黄金。” “那你今日假扮了么?” “他那张人.脸面皮不知是什么做的,前几日戴着也还好,但是从昨天开始奇痒无比,刚才实在痒的厉害,我就想着撕开来挠痒,谁知撕开后,就再也套不回去了。” “既然套不回去,为啥还要进殿里来,这不是摆明了送死吗?” “他们不让我说话,我说我脸皮掉了,不能上殿,但是刚才看守的人是宫里的侍卫,他们根本不理我。” 张纯道:“胡扯!我都不认识你!” 王莽瞪了他一眼,张纯才消停了。 “那他给你的脸皮呢?” 那人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人.皮面具的头套,王莽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孔光也过来看,又拿了面具往那人脸上套,虽然没有完全套好,但已经看得出五官,孔光忙点头道:“这人.皮面具戴着,确实是像太子。陛下你看。” 孔光把那人拧过去,脸对着刘骜,刘骜不由得点点头。而赵合德也不得不附和说,如此确实是像。 张放道:“陛下,他们把人换了!王嘉把人换了!” 光禄勋王嘉一直在看热闹,此时被张放这么一点火,马上着了,怒斥道:“富平侯这是何意?老夫何时把你的人换了?” 张放道:“在未央宫门口的时候吕筱都还在,进了宫门,都是你的侍卫,只有你才有能耐把人换了!” 王嘉道:“老夫在此看你怎么丢人呢,你倒污蔑起我来了!” 刘骜又忙着劝和道:“张放,你先把眼前这个人搞清楚再说其他。” 张放着急道:“陛下,真的吕筱被人换了。人.皮面具这种事情,难道陛下会信吗?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傻事!” 孔光不依不饶的道:“你不傻,你觉得我们傻,所以才来这样的损招。” “我何苦污蔑太子呢?” 孔光道:“你心底比谁都清楚,你为什么要污蔑太子呢?因为你的狼子野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张放想当异姓王,可惜天理昭昭,要不是这人.皮面具会让人发痒,我看你的奸计也要得逞了。” 张放道:“此事如要弄清楚,那很简单。我们何不效仿秦嬴政滴血验亲,一验便知真假。” ☆、第048章 一时, 众说纷纭, 有赞成的,因为可以消除所有疑虑。有不赞成的, 说此方法未必灵验。王莽问宗正是什么意见。 宗正道:“此法早有耳闻,但不知是否灵验。” 张放为了消除大家的疑虑,让人端水上来,他和张纯当场滴血验亲,果然两人的血互相融合, 是为亲父子。 张放既然做了验证,刘昭也只得硬着头皮对刘骜道:“既然滴血验亲可以消除大家的疑虑,儿臣愿一试。” “昭儿!” 刚找回希望的赵飞燕,又坠入无底深渊。她多想立马阻止刘昭,奈何朝堂之上,她也没办法明说。 王叙看着这场阴谋变成了闹剧,心里倒是淡定了许多。作为一个未来人,她知道一般人的血都应该是相融的。 刘骜稍微一犹豫, 最后也不得不同意滴血验亲,便有宦者端了水进来,刘昭先拿刀割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到碗里,然后宦者又把碗端到刘骜面前,跪了下来。 大殿里出奇的安静,后殿飘来宫人准备好的酒菜香味,刘骜只觉得脑袋头皮发紧, 他本不想做什么滴血验亲,却被群臣逼得不得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刺破手指,万一…… 鲜血滴入水里,刘骜起初还能平静地看着,但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