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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本还想要瞒着王爷,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又知道瑛姬是王爷心头上的人,您一定会追问到底的,索性……” 赵宗冕道:“王妃同我实话实说就是。” 王妃低下头去,将声音放低:“瑛姬……是同人私逃的。” 赵宗冕拧眉,喉头一动:“凭什么这么说,又是同谁私逃的?” 吴妃道:“原本我也不信,只是,王爷先前带兵去后六个月,伺候瑛姬的小丫头突然来跟我报了一件事……”王妃的声音更低,“她说、说瑛姬的月信有四个月没来了。” 赵宗冕的手陡然握紧。 王妃继续说道:“我听说,还以为是她害了病,就叫太医过去瞧,谁知竟诊出了有三四个月的身孕。” 厅内一片死寂,王妃不大敢看赵宗冕的脸色,继续说道:“也是在那时候,我才知道大事不好。可还想着要好好地查明白,看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之类的,就命人把瑛姬悄悄地看管起来,谁知她什么也不肯说,直到半个月后,本来看管的好好的人突然就不见了踪影。” 赵宗冕冷道:“她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王妃道:“后来拷问看惯她的人,才问出原来当夜有个侍卫悄悄地去探望过她。且那夜后,那侍卫也借口休假,竟逃得不见了踪影。” 王妃说完后,起身道:“这件事是臣妾的过错,内宅的事是我负责照看,出了这种事,自也是我的疏漏。臣妾自请罪。” 赵宗冕瞅着她:“偷人的又不是你,何必说这些。” 就算风流不羁如他,姬妾跟人私奔也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他又是个如风如火的脾气,这会儿没有暴跳如雷已经是难得了。 王妃谢过,又道:“我先前已经命人暗中查访这两人的踪迹,有说他们曾在北研出现过……只是那边的贼寇闹得正厉害,流民也多,一时难以确凿。臣妾觉着这件事也不宜大张旗鼓的,所以除了府里有限的这几个人,外间的百姓民众等,只以为是瑛姬办错了一件事触怒了我,所以我把她撵出去了……” 这样做倒是最好的法子了,免得传扬出去,他堂堂镇北王的小妾跟人逃了……还是在镇北王率兵出征的时候,王府的颜面往哪里搁。 赵宗冕道:“难为王妃了。” 王妃道:“臣妾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以后必然会加倍警醒。” 赵宗冕哼道:“行了,说了这跟你没关系,人各有志而已。再说……难不成下回还有个逃妾?” 王妃苦笑道:“这种玩笑话如何说得。” 此事暂时明白,赵宗冕便欲起身:“我得去看看西闲。”说了这句,又回头看王妃,“是了,你怎么叫西闲住瑛姬原先住过的院子?” 王妃说道:“原先要安置林妃的时候,我想过许多处地方,不是不够宽敞,就是不够雅致,同众人商议,他们便推举此处……我又想好歹先收拾出来,免得妹妹来了却不知往哪里安置,又或者地方简陋怠慢了她。所以叫人重新布置了,假如林妃她不喜欢……” “不妨事,”赵宗冕摆摆手,“她的脾气我知道,她绝不会在意这些的,只是我不明白而已。” “王爷对林妃也算是上心了,”王妃笑道:“其实我虽才跟林妃见了一面,却也看出她的气质不同寻常众人,臣妾还要好好恭喜王爷娶了如此秀外慧中、难得之人呢。” 赵宗冕听得喜欢,不禁笑道:“是吗?” 两人才说到这里,便听见外头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两人低低说话。 因王妃要跟赵宗冕说私事,所以屋内的侍女嬷嬷们都给打发到外间去了,此时听见有人窃窃私语,又仿佛是有些惊慌意外,王妃便道:“出了何事?” 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女走进来,脸色半惊半喜,躬身道:“回娘娘,真珠院那边才有消息传过来,说……” 赵宗冕蓦地坐直身子,以为是西闲有个什么。侍女却道:“太医诊脉,说侧妃娘娘……是喜脉。” ☆、第34章 第 34 章 且说王妃听了那侍女禀报, 不由睁大双眸脱口而出:“什么?你说什么?” 问完之后, 突然醒悟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 她心中一惊, 忙回头看向赵宗冕,却见此刻的镇北王满面错愕,像是没听明白侍女在说什么。 侍女低垂着头道:“回王爷,娘娘, 原是陈太医给侧妃请了脉,说是喜脉, 大概是两三个月左右。” 王妃见镇北王没在意自己, 才定了定神, 眼神也迅速柔和下来,她笑道:“如果是真的, 那真是可喜可贺,算是双喜临门, 不,是三喜临门,王爷打了胜仗是一喜, 娶了侧妃是一喜, 如今若再有喜脉,自然……” 王妃说着便看赵宗冕, 却意外地发现镇北王仍是一脸怔然, 王妃本以为他是还没从这惊喜中反应过来, 但细看那表情, 却仿佛又不像是大喜之状。 王妃心头一动,忙唤道:“王爷?” 赵宗冕回头看了她一眼,王妃笑道:“王爷,不如我们去看看林妃吧。” 镇北王的眉峰下意识地微微皱蹙,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王妃越看越觉着古怪,只是不敢表露出什么,在心里忖度而已。 顷刻,赵宗冕才站起身来,琢磨似的说:“那就去看看吧。”似不情愿,勉为其难。 如果不知前情,只听这口吻的话,就仿佛那个才“萌生”而出的孩子是路上白捡来的一样。 王妃虽自诩很了解镇北王,可看他如此反应,却着实猜不出到底原因如何。 于是两人离开了正厅,前往真珠院。 路上走的时候,王妃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因对赵宗冕道:“王爷,先前章令公主遣人送信过来,说是小公爷随着您来了雁北,托我多加照料,先前因知道他先一步回来,我便在府里给他安排了一个住的地方。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赵宗冕正在走神,闻言道:“叫他住在这儿?”皱皱眉,仿佛有些不太乐意,可毕竟已经安排下了,再叫搬出去也不是那么回事,何况他如今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就点点头:“也罢。” 镇北王现在满心所想的,都是那个“喜脉”。 赵宗冕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子嗣,会以这种意外的方式出现。 当然,此事天知地知,他知,西闲知,王妃等众人却一无所知。 可随着这“喜脉”的横空出世,他那难以言说的心病却更加难以根除,倒反而越发加重了一样。 自打那一次按捺不住,西闲内忧外患,一度病重,赵宗冕被吓住了了,从此熄了心猿意马,只全心照料她而已。 也正如王妃所料一样,西闲之所以不肯在路上耽搁,反而催着赵宗冕赶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