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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致怎也想不到这马痴剑术如此惊人,要冲上助阵时,刚好给退后的姊姊撞个正着,一起踉跄倒退。 那时那黄狗又回过头来,想扑向项少龙。赵致惊叫道:“大黄!不要!” 项少龙此时早右手执起弩弓,左手捞起弩箭,以最敏捷的手法上箭瞄准,对着那头大黄。 这头犬非常机伶,亦曾受过两女训练,一见弩箭向着自己,低鸣一声,缩到两女身后。 项少龙右手持弩,剑交左手,指着惊魂甫定的两女,微笑道:“大姊叫什么名字,让董某有个称呼。” 两女神色惊疑不定,缩在墙角,不敢动弹。在这种窄小的空间和距离内,要拨开以机括射出出的劲箭,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大姊的骨头很硬,紧抿着嘴,没有答他,反而是赵致冲口答道:“她叫田柔!” 项少龙愕然道:“不是姓赵的吗?”赵致才知说漏了嘴,脸色苍白起来。 项少龙与那田柔对视着,心想她既姓田,说不定与田单有点亲族关系,赵穆一向与田单有勾结,否则不会和嚣魏牟暗中往还,想到这□,有了点眉目,故意扮作睁眉怒目道:“本人原本有意放过你们两人,可惜你们竟是姓田的,我最憎恶就是这个姓的人,现在惟有抛开怜香惜玉之心,送你们回出娘胎之前那地方去,这么给你们一个痛快,应感激我才对。” 赵致看着他手上的弩箭,颤声道:“你为什么这么恨姓田的人。” 田柔怒道:“致致!不要和他说话,他要杀便杀吧!” 项少龙暗怪这房子难道只得她姊妹二人,否则闹到这么厉害,都不见有人出现,赵致那相依为命的“父亲”躲到了那□呢?想到这□,只见那给赵致拉着的黄狗耳朵竖直起来,露出注意的神色。心中了然,喝道:“不准进来,否则本人立即放箭。” 两女愕然,想不到他竟然能察觉救兵无声无息的接近,登时泛起无法与这人对抗□虚弱心态。 项少龙望向赵致,道:“横竖你们死到临头,本人不须瞒你们,我之所以憎恨姓田的人,因为其中有一个人叫田单。” 两女呆了一呆,定神瞧着他。项少龙缓缓移前,弩箭上下移动着,教两女不知他要选择的位置。 一个诱人的想法在心中升起,只要他射杀了田柔,再以飞针对付门外的人和赵致,可有十成把握迅速解决三人,那就一了百了,不用为她们烦恼了。 门外一把苍老的声音喝道:“壮士手下留人,我家两位小姐的大仇人正是田单,大家都是同一条线上的人。” 田柔和赵致齐叫道:“正叔!” 项少龙泠笑道:“这话怎知真假?本人故意告诉你们这事,就是要迫自己狠下心来,好杀人灭口,否则若把这事□了出去,给与田单有勾结的赵穆知道,我那还有命。或者你们尚未知道,田单这两天便要来邯郸,本人报仇的唯一机会亦到了。绝不容许给人破坏。” 两女为之动容,显是不知田单来赵的事。田柔杏目圆睁,盯着他道:“你不是赵穆的同党吗?” 项少龙喝道:“闭嘴!谁是这奸贼的伙伴,只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好对付田单,才虚与委蛇。唉!本人从未杀过女人,今晚只好破戒了。” 门外那正叔惊叫道:“壮士万勿莽撞,我们两位小姐的亲族就是被田单和赵穆两人害死的,这事千真万确,若有虚言,教老仆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项少龙扮出沉吟的模样,道:“你们和赵穆有深仇,此事不容置疑,可是这两人一在齐一在赵,怎会都成了你们的仇人?” 赵致忍不住热泪涌出,凄然叫道:“我家为田单所害,迫得逃来邯郸,那知赵穆这奸贼竟把我们家族一百八十三人缚了起来,使人押回田单处,给他以酷刑逐一屠宰,这样说你相信了吗?” 田柔怒道:“不要求他。”项少龙笑道:“你的名字虽有个‘柔’字,人却绝不温柔。” 田柔气得说不出话来。项少龙再道:“那为何又剩下了你们三人?” 正叔的声音傅入道:“老仆和两位小姐因来迟了几天,所以得以避过此劫,这七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立志复仇.壮士请相信我们。” 项少龙松了一口气,有点为自己刚才动了杀机而惭愧,活在这视人命如草芥的战争年代□,实在很容易受到感染。 项少龙一扳机括,弩箭呼的一声,在两女脸颊间电掠而过,射进墙内。 两女目定口呆,想不到他在这种时刻发箭,若目标是她们其中一人,定避不开去。 项少龙抛掉弩弓,剑回鞘内,微笑道:u你们的事本人绝没有兴趣去管,但亦请你们勿来破坏本人的计划。你们的真正仇人是田单而非赵穆,兼且现在的赵穆有了戒备,再动手只是自投罗网,好好想想吧!像你们姊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落到坏人手□,会发生比死还难过的奇□大辱呢。言尽于此,告辞了!” 在两人瞪视下,项少龙大步朝向门口离开,与那叫正叔的老儒打个照脸,才施施然走了。 第七章 如簧之舌 项少龙回到行馆时,离日出只剩下个把时辰,等把整件事说了给滕翼听后,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 滕翼赞叹道:“你这一手真个漂亮,反使赵致不再怀疑你是项少龙。不过照我看这妮子对真正的你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要挟你去对付赵穆”。 项少龙失声道:“好意得要用那弩箭抵着我的背脊。” 滕翼道:“你两次坏了人家姑娘的行刺大计,那田柔这么好胜,自是想一挫你的威风。” 项少龙想起在郭家的山路调戏赵致时,她欲拒还迎的神态,确对自己大有情意,现在若她“误以为”占了她便宜的人,是u董匡”而非“项少龙”,会是什么一番感受呢? 想起她“发觉”项少龙竟是董匡时,那失望的样子绝非装出来的。 滕翼笑道:“既是奉旨不用装勤力,不若大家都去好好睡一觉,管他娘的会发生什么事?” 项少龙一想也是,返回寝室,倒头大睡,到乌果来唤醒他时,竟过了午饭的时刻,太阳都快下山了。 这些天来,还是首次睡得这么酣畅。乌果道:“二爷在厅内等三爷吃饭!”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