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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追谷明等人,把他们杀得一个不留,歉然道:“是我累了你!” 房生苦笑道:“他们原是要弄伤你,教你不能驾车,唉!今晚我和你都不用去寻乐子了。” 这时有几名御者奔了下来,协助项少龙把房生扶上船去。 快到甲板时,有女声娇喝道:“你们在弄什么鬼,竟敢阻着凤小姐的路。” 项少龙心叫不妙,低了头躬着身,扶房生移往一旁。 偷眼一瞥,戴了面纱的凤菲盈盈俏立眼前,旁边是那仍穿男装的小屏儿和另四名俏婢,在十多名家将簇拥下,这美女正打量自己。 那小屏儿显然认不出自己来,一脸怒容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泉和另一人不知由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待要说话,旁边那长相颇英俊的中年人抢着道:“只是发生了无意的碰撞。”接着向项少龙喝道:“你就是那新来的家伙吗?真没用!还不快滚下去,难道要大小姐等你吗?” 张泉听他指桑骂槐,脸色一变。 凤菲那妙比仙乐天濑的声音在面纱内响起道:“沙副管事!”听来隐带责怪口气。 沙立目的已达,得意洋洋的闭口不语。 凤菲瞧了项少龙一眼,淡淡道:“以后小心点好了,扶了房生回房后,再下来给套车吧!” 项少龙抹过一把冷汗,知道她们主仆果然认不出自己来。 看着她在前呼后拥中步下跳板,心中只能苦笑。 这么一来,他就休想可开溜了。 何况他感到房生一天腿伤未愈,自己也该留下来照顾房生。 这就是他项少龙做人的原则了。 不知何时,雪粉又开始降下来。 在黄昏的朦胧光线下,细雪轻柔无力地飘舞着,似很不情愿才落到地上结束了那短暂而动人的旅程。 一切都放缓了,被净化了。 项少龙策着健马,载美而行。 前方四名家将开路,后面还随着八名家将。 魏兵的指挥偏将敖向亦带了十多名亲随,伴侍两旁,益发显出风菲备受各国权贵尊重的身分。 她就像二十一世纪色艺双绝的艺人,谱出的曲词均盛行一时,非是一般出卖色相的歌伎所能相比。 在这种前呼后拥的情况下,项少龙纵没房生这负担,亦溜不了。 非是没有可能,而是会教敖向生疑。 最妙是敖向自然以为项少龙是已替凤菲办事多年的御者,故对他半点都不起疑心。 他完全不知目的地在哪里,只知追在前方家将的马后。 蹄声嘀嗒中,车马队畅通无阻的开入陷在一片白茫茫的古城里。 大多店铺均已开门,但仍可从招牌看出此城以木工、绣工、织工和缝工等工艺为主。 项少龙虽非对文化有深厚认识的人,但因观察力强,感觉此城比之以前到过任何这时代的城市,都多了一份书香和古色的气氛。 此时敖向策马来到马车旁,垂头向凤菲说话道:“昔年旧晋韩宣子来到鲁国,看到鲁太史所藏典籍,大叹‘周礼尽在鲁矣’,凤小姐故地重游,当有所感。” 项少龙心中一动,这才知道此城原属鲁国,鲁亡后不知何时落人魏人之手。 连孔夫子都是在这土地上出生,难怪会有一种他国没有的文化气息。 凤菲幽幽一叹道:“也正因此累事,若非我们鲁人顽固守旧,抱着典籍礼乐不放,也不致始受制于齐,继受制于吴、越;虽得君子之邦的称誉,还不是空余亡国之恨。敖大人过誉了。” 项少龙听她语气萧飒,心中一阵感慨。原来她非是宋国公主,而是鲁国公主。不过鲁宋相邻,更说不定两国都和她有点关系。 敖向这着马屁拍错了地方,尴尬地东拉西扯了两句后,见风菲全无说话的兴趣,知机地退回原处。 马队左曲右转,逐渐离开了大道,朝城西偏僻处走去。 在风灯的光芒中,凄风苦雪之下,就像在一个永无休止的梦境中前进。 项少龙感受到身后美女重回故国的黯然神伤。想像着将来小盘统一天下时,敖向等都会变成像她般的亡国之人,禁不住又是另一番感慨。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或者可作现时东方六国的写照。 马队穿过一片疏林后,在一处陵寝停下来。 项少龙心中恍然,原来凤菲到这里来是要祭祀某位先祖故人。 凤菲等鱼贯下车,由敖向陪伴着朝陵墓走去,没在林木后。 项少龙和一众家将魏兵留在原地,不一会隐有哭声传来。 当她们回头时,除凤菲被面纱遮着看不见脸容,小屏儿等都哭肿了秀眸。 回到船上,已是深夜。 谷明等全溜到岸上花天酒地,剩下一脸愤慨的房生。 项少龙见他的左脚胡乱扎了些布帛,问道:“怎样了?” 房生两眼一红道:“若我的脚好不了,就要找他们拼命。” 项少龙曾受过一般接骨驳骨的跌打医术训练,将扎着的布帛解了开来,摸捏研究一番后,松了一口气道:“只是骨头移了位,来!忍点痛。” 房生惨叫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时,项少龙亦完成了壮举。 房生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大讶道:“沈兄确有一手。” 项少龙拍拍身旁的席子,笑道:“坐下来,我有些话想和房兄说。” 房生这时的心情和刚才已是天渊之别,欣然坐下道:“沈兄请说!” 项少龙由怀里掏出那两锭黄金,用手掌托着,送到他眼皮子下。 房生的眼睛立时瞪大至极限,呼出一口凉气道:“天!这是黄金。” 只这么两锭金子,便够普通人一世无忧。 项少龙把金子塞入他手里,低声道:“这是你的了。” 房生犹豫了一下,才摇头道:“我怎能受沈兄的金子呢?” 项少龙骗他道:“我共有十锭这样的黄金,都是无忌公子自知不免的时候分赠给我的,房兄尽管要了它们,然后诈作跌断了腿,离开这小人当道的歌舞团,追求自己的理想生活。” 房生抓紧了金子,讶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