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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在，他抿着唇，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减淡，直到好半晌才轻声的摇头回应着，「……不知道，他应该过去了吧。」

    两人自从昨晚分离便再也没有见过，看欧尔麦特的反应，他对致人一直没出现没有感到任何意外的地方，应该是两人在他睡觉后有交谈过什么——是什么隐秘的话题吗？为什么不告诉他？

    「……八木同学的哥哥能通过测试吗？」感觉目人的态度怪怪的，丽日询问的语气也跟着变得小心翼翼。

    说到底她和目人的关系也是因为绿谷才会变得熟络，现在随着事态的发展变得越来越糟糕，绿谷都和目人没有多少交集，更别说属于连带关系的她……

    关于测试的事情外面的媒体早已经宣传开，他们和目人属于同一个班级按理来说应该能获得第一手的信息才对，但却意外的没有任何人敢去询问。

    「……能吧。」目人轻声的回应着，她和丽日慢慢的朝着教室走去，明明是很普通的走廊，自开学以来也走过很多次，可当和目人并排前行时丽日却感觉到了说不出的议论。

    到达学校的时间正是学生们上课的高峰期，他们去教室的时候会经过其他班级，此刻看到目人，不管是本来就在走廊上的，还是刚进教室的，又或是在教室里看书的学生全都围了过来。

    他们不敢把目人包围住，但却像打量什么稀奇动物般，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他们两人，无数看好或不看好又或者只是单纯议论的言论夹杂在一起，顷刻间就形成大片的浪潮朝他们涌来，让丽日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紧张。

    「走快点吧。」注意到她的不自在，目人一边说着一边加快步伐，丽日一愣，随即像看见出口般连忙小跑几步跟上他。

    人群的注视和背后议论总是会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压力，明明她只是一个无关的人员，只是因为靠近目人都会受到牵连……不敢想象身为事件中心的目人又会体验到多大的压力。

    跟随着目人到达教室门口丽日才松一口气，她伸出手下意识的想去开教室门，却见目人将书包脱下来递给她，「抱歉丽日同学，你可以帮我拿进去一下吗？作业已经做好在里面，你可以告诉小久，让他待会儿帮我交一下，他知道我放在哪个位置。」

    「……诶，好——」突然的发展让丽日有些懵，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接过目人的书包，直到他转身就走才反应过来，连忙追问道，「等一等八木同学！你要去哪里？」

    难道要去看哥哥的测试——

    「我去保健室。」目人很快给出回答，他回头冲丽日微笑，苍白的脸色笑起来的时候让他整个人都呈现出很强的病气，让人很担心他随时都会倒下，「……我有点累，想去休息一下。」

    「……嗯，那你好好休息。」忽然间明白为什么现在连绿谷都无法和目人好好的相处，丽日提着目人的书包，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脸上该露出什么表情，只能对着目人微笑，「交给我的事情我也会好好办到的！」

    「嗯，谢谢。」

    和同学的相处总算顺利的应付过去，等转过身向保健室走去时，目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他阴沉着一张脸，一路上都在想自己要不要去看测试，可最后还是拉开了保健室的大门。

    病弱的身体果然有好处，他只说了一句身体不舒服，恢复女郎就让他先去床上躺着休息，过来检查他的身体后说有些发烧。

    「……发烧了吗？」对于这个结果有些意外，目人伸出手触摸自己的额头，多年来生病的经验让他都能测量出自己的体温是否正常，可这次……他什么都没感觉到，走过来的路上还在心里疑惑身体好像变重了，但因为没有感觉到温度的变化以至于他都没有往病情恶化这个方面想。

    「你这几天没戴LMC吗？发烧了都不知道，欧尔麦特那家伙究竟在干什么！没有照顾好你吗！」恢复女郎轻声的责骂着，确认目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她便转身去调配退烧的药水，「照旧，先打针再吃药。」

    「……嗯。」目人沉默的挽起袖子，没有说自己对温度的感测不再像以前那么灵敏，他沉默的看着恢复女郎忙碌，直到调配好药水才又重新来到床边。

    因为体育祭的事情而多了十几天的休养，目人之前手上所留下的针孔早就消失不见……不过现在马上就要来新的了，一时间他竟然还有些怀念。

    针尖刺破皮肤时的痛感到没有消失，这让目人松了一口气，他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觉得疲惫，甚至连按压针孔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恢复女郎用医用胶布将棉签缠在手上来替他压住伤口。

    目人依靠在床头，他将恢复女郎递过来的药片塞进嘴里，苦味让他不适的皱起眉头。

    「快喝点水！」恢复女郎将水杯也一起递过来，目人接过喝了一口，他感觉到水的甜味，却不知道怎样的温度，将嘴里的药片咽下后才迟疑的问道，「……这是冷的？」

    「温水，我怎么敢给你喝冷水。」恢复女郎耐心的解释着，又问道，「还要喝吗？」

    「……不用了。」目人将被子递给恢复女郎，他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手掌，转而去抚摸被子，却依旧只感觉棉花特有的蓬松质感，其他的什么都有。

    目人感觉有什么东西吹在自己的脸庞上，发丝拂动造成轻微的酥痒感，他愣了片刻，直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有风吹过来。

    「睡吧。」女性轻柔的叮嘱在耳边响起，目人本意也是如此，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在触摸自己的，睁开眼发现是恢复女郎后他又将眼睛重新闭上。

    金色的光轮自黑暗中亮起，先是一个，金色的辉光照亮一小片区域的同时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的光轮以排列好的顺序逐一从黑暗中显现出身形，从视野之内到视野之外，好半晌都没有停歇。

    原本黑暗的空间因为光轮们的出现而变得明亮很多，但依旧无法将整个空间给照亮，目人抬起头，他茫然的看着头顶的景象，说不出的肃穆感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眼光

    单一的个体分裂成两个。

    目人听见它们的声音，像男又像女，像老人又像小孩，每一个光轮就像单独的灵魂般不停地述说着，叽叽喳喳的声音让目人的脑子都跟着变得混乱。

    ……他们在说什么？目人有些懵懂的思考着，不知道是身体状态的不对劲还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有问题，让他的意识也跟着变得模糊不清。

    我们只有一个。是个老人的声音，需要强大的个体来继承。

    谁强谁弱现在很明显。小孩子跟着回应，只需实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