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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也无惧他的震慑, 莫不是习惯于扮猪吃老虎之人? …… 池鱼在皇宫的别苑见到了临殷,自顾自地将池宝宝放在他床上安置好, 话不多说,找了个软垫,就给他在床边的毯子上跪下了:“哥哥,我错了!” 池鱼:只要我认错地够快,我就不可能被打。 她这能屈能伸的性格,每次都能突破他能理解的下线。 临殷还真给她噎了一下,抿了抿唇,理都不带理她,不晓得她又要唱哪一出。 池鱼立马指着自己的眉心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我的灵府里面有个坏东西,它之前一直怂恿着我对哥哥你不利。可我是那样的人吗?”瞥见临殷冷冷扫来的眸光,被呛到似地连咳了几声,“当、当然最开始的时候我对你有偏见,有点儿听信它的谗言,那你不还、还杀了我几次呢?总之后来,后来我绝对没有想过害你,都是那个坏东西的错!” 系统:“……” 宿主你真的不是人,是狗。 ☆、第 135 章 池鱼不知这一波队友卖得有没有价值,赌注太大, 自己心里也很没底, 头都不敢抬:“哥哥可还记得,我之前曾道有秘密不可说?就是那坏东西!它在我脑子里头, 绑定了我的灵魂,甩都甩不掉。我之前不敢同它争执, 直到开了灵府,见着它的全貌, 意识到它并不能将我如何, 才没那么害怕它。” 她纵然是强调了“绑定灵魂”四个字, 有双方绑定,保证它基本生存权的意思, 系统却还是越听越不是滋味。 这些话,一字一句听上去愣像是埋在心底的真心话。 临殷不搭腔, 看着她表演, 池鱼绝不冷场, 切切将自己的心路历程给他捋了一遍, 半真半假,力求痕迹全无, 把谎话圆得漂亮。 他听着,又好似没往心里去,支着下巴坐在桌案边上,垂头看着一本不知名的册子。 等她说完,桌案上的烛台已经融了小半, 灯芯隐没在盈盈的烛泪之中,火光微弱。 池鱼有些口干,想喝水,这才悄悄抬头,扫了临殷一眼。 临殷的册子翻到了页末,感受耳边聒噪个没完的声音终于停下,施施然看过来:“说完了?” 池鱼:“……恩。” 临殷道:“沧泽生给你的机缘,就是这?” 池鱼心里一个咯噔:“……” 妈的,你早点说会死?我的口水不值钱? 但旋即又意识到临殷的态度过于消极漠然了,他轻描淡写,仿佛并不在乎系统的存在。 自然,他也有理由这样做。他是胜者,立于不败之地,掌握了所有的筹码,早没必要将败者放在眼里,特地谈判。 他想如何,就可以如何。 池鱼想,挑明到这份上,话可以摆在明面上说了。 十指在膝前搅紧,仰着脸道:“哥哥你……什么都知道了,仍然不打算杀我吗?” 临殷忽然笑了声,轻蔑,且古怪。 所以,这就是她敢摊牌的底气。 临殷不喜欢被人掣肘的感觉, 眉眼之中浮上一丝沉郁的冷意,似笑:“你这样觉得?” 系统:作值 998 池鱼被冻得一抖,刚支楞起来的一点自信被粉碎得连渣都不剩,使劲摇头:“我、我是说哥哥暂时还没杀我,想必我对你还是有用的……”佯装欲哭,“要不然,哥哥再留我几天?我是愿意为你出力的,我同那个坏东西不是一伙的。我今日在外头大闹,也是为了哥哥你呀!” 临殷一脸“我看你继续编”的表情。 池鱼挪腾着过去,并悄咪咪趁机爬了起来,蹲凑在他的座椅边,可怜巴巴:“池宝宝是我儿子,沧寻白灭了他全族,还要觊觎他的龙魂,我怎能容他?在这一点上,我与哥哥的立场是一致的。哥哥不也是想要复仇金陵和兰溪吗?魔族隐患已除,正是世家内斗,重新整理秩序的好时机,兰溪不甘屈居金陵之下已久,只需一点契机就会有争斗起。届时沧寻白和邱宴两败俱伤,我与哥哥的仇也就都报了。” 瞥眼见临殷的表情没有大变动,继续道,“现在两者之中已有【苍生剑】做隔阂,现在又多了个池宝宝。宝宝也是你的儿子,就是兰溪的一份子,若金陵敢动他。一来其内部丑闻爆出,会出大乱子,消弱对外实力,二来便是打兰溪的脸,兰溪不会放着这么好的借口不用的。”顿一顿,一波彩虹屁奉上,“哥哥先前带宝宝来,亦有这样的打算吧?哥哥真是算无遗策!” 临殷明白沧泽生所说,本源能做出的退步超乎他想象是什么意思了。 池鱼话里话外说得分明,金陵和兰溪两大顶级世家两败俱伤、使得人族势力跌落一大截也没关系,只要魔族不从魔域出来。 可,他为什么顺从它的退步,答应这一条件呢? 人族继续统领着天元大陆,对他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看来她终究是向着天道的。 …… 系统料想临殷不会答应,池鱼的摊牌求和是无路可走之后唯一的生路,但危险同样巨大。 摊牌之前,临殷也许判定他们的危险性小,还能像是逗玩一般,抱着看池鱼能演出点什么来的心思,容她几天活路。彻底摊牌之后,池鱼便是代表着天道与他谈判的气氛了,一个弄不好,让临殷觉得她站在他的对立面了,就很容易翻车死人。 譬如现在,池鱼已经极尽委婉了,它还是收到了来自临殷的作值,一个大额的998,眼看着就要谈崩。 系统意识到,不能光让池鱼卖自己, 它可能要昧着良心,拿出隐瞒至今,最后的筹码了…… …… 池鱼突然听到了系统的声音,对她道了一句急促的对不起。 然后仿佛是后脑勺那个地方一麻,被人敲了一闷棍般,脑子嗡鸣阵阵,立扑倒地,昏了过去。 池鱼倒地正好掐在临殷起身的时机, 他的衣角拂到了她的脸颊,她刚好地软倒下去,像极了碰瓷。 临殷:“……” 若不是池鱼倒地的时候正好磕到了书桌的桌角,咚地发出了声巨大的声响,而她却没有咋呼着破功,临殷可能真的会迈步跨过她走人的。 这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毫无表症。 临殷皱眉,垂眸看到池鱼仿佛极痛苦一般面色煞白,蜷缩着倒地, 额头之上磕破了皮,正涓涓往外淌着血。 临殷怀疑这是她玩的新把戏,大概知道自己刚才与死神面对面,要施苦肉计躲过一劫。 苟延残喘。 三息之后,临殷的门口多出来一个人,南钰候立在外:“主上?” 临殷嗓音冷冷的:“去请医师来。” 南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