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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听说了。”他眼睛望向窗外,再次转过来的时候里边有种深深的失望,他既没有用呵斥的口气责备我,也没有用严厉的话语怒骂,反而这般平静的态度更让我莫名的恐慌起来。 “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我嘴角尽量扯出笑意,可却觉得脸上肌肉被药水注射过,僵得很,笑也不是急也不是。 宋焱摘下军帽,虽然餐厅里开了冷气,但仍看到他军帽内里的帽檐一圈都湿了,他应该等了我蛮长的一段时间,想到这,我越发有些不好受。 “八一,你应该知道,近段时间你们学校领导跟上边总部队正打算让学校二年级新生参加联合演习的事。” 这个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早在两月前就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据说整个二年级的学员都可以参加,是近十年来学校组织的最大一次军演,除了本部学员外,总部那边也会派部分战士参与,到时候各个专业的学生,包涵海陆空三个领域,不仅如此,总部还会提供军演用的各种兵器,包括防空直升机,坦克,以及机械摩托等。 虽然只是全校范围内的,可军演规模不亚于部队组织的一次大型军演,因此当时学校整个二年级系都炸开了锅,每个人都激动得不行,大都摩拳擦掌期待这次的演练。 “唉,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事呢,这学校上上下下有谁能不知道啊……”我重新拿起杯子,干笑着说。 那边定定的看着我,沉吟了一小会,说:“八一,我跟你说过,在学校少闹事,你……太糊涂了。” 手一抖,咖啡泼在手上、桌子上,褐色的水渍,浅浅的形成一个漩涡,好像即将要把我吸进去。 我怔怔的看了半响,咬着唇,很用力的咬着,似乎要将自己的嘴都给撕扯破,让血流出来,非要尝到里边是个什么滋味才罢休。 我抬起头重新看向他,苦笑着说:“因为打架的事,学校把我从这次军演除名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结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记得宋焱临走的时候,替我把军帽带上,又拉整我的领口,才对我说:“军演的那个星期,我替你跟学校请了假,你回家好好休息吧,你爸妈应该很担心你。” 躺在宿舍的床上,也挺奇怪,完全听不见安帅跟城少庭在说什么,好像是在安慰我吧,又似乎听见了谁在骂操蛋。 只有宋奕问了我一句宋焱是不是来过,然后就没再多问下去。 因为我知道,宋焱跟宋奕的感情向来不好,名义上虽然是兄弟,可到底是同父异母,不是一个娘胎生的。 况且,宋焱恨宋家的一切,包括宋奕。 而宋奕对宋焱也没啥兄弟之情,大概除了同样姓宋。 其实认识宋焱的时间比宋奕要早,至少在北京的时候曾经住过一个四合院,后来他去外地读了大学,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也去了外地上学,联系虽少,可我知道宋焱是真心把我当自个儿的弟弟看的。 不过此时我也心思想太多,用棉被紧紧的蒙着头,想任何声音都听不见,打算就此与这个世界隔离。 安帅那几个也没打算安慰我,因为他们知道,我比谁都在乎这一次的军演,为了有好的表现还偷偷的加倍训练了两个月。 其实这次军演谁不在乎呢?毕竟在学校四年,这样大型规模的军演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次了,除非以后毕业后转到野战部队或是作战部队,但以后的事谁都不清楚,至少他们清楚,我也清楚,这次是我自己丢了一次机会。 虽然我悔青了肠子,可他妈的事情已经落到这个地步,我就算吃了自己也于事无补。 他们参加军演那天,学校做出发前的拉练动员,十几辆大东风军用卡车在学校操场上停着,穿着海陆空不同制服的二年级新生在下边精神奕奕的站着,待某政治部主任讲完话后,底下齐声喊起统一口号,那声音气吞山河,响彻蔚蓝的天际。 当时大中午的,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底下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却富有生命,眼睛里充满希望的光芒,恨不得投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中。 等看见大东风军卡车拉着一批批的学员往外开后,我才从走廊转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返家。 回到家,爸妈大概也谁知道了这事,爸的脸色自然不好,估计也是懒得骂了,只是整天不愿多看我一眼。 反倒是咱妈,觉得我回家挺好,老是嘘寒问暖的,晚上又是帮弄宵夜又是帮叠被子。 某天吃晚饭的时候,见妈递了一碗汤过来,说道:“最近你也累了,多喝点,这是帮你熬得。” 我看了一眼碗里那黑色的汤汁,才纳闷的问道:“妈,这玩意你从小到大总熬给我喝,究竟行不行啊?” 我妈似乎也不确定,甚至故意岔开话题:“八一,最近训练辛苦不?身体受不受得住?” 没回答她的话,我呷了一口那汤汁,除了带着浓重的中药味外有点些微酸涩,记得打第一次吃这玩意开始,咱妈就说这东西主壮阳外还能补精气。 其实咱全家都知道,我那活儿跟正常男人相比简直是宫保鸡丁,发育不良那类型,虽然没在我面前提过,但隐约我能知道,大概这是打小就开始的,医院那边小时候跟我妈去过一次,那次回来后就开始每天喝这玩意,到大了以后才时不时煮来喝。 曾经还因为自己那活儿自卑过一段时间,尤其是在厕所瞧见某些“定海神针”级别的后,心里更是有了疙瘩,即便冲澡也非要一个人去,不愿同安帅他们,就怕别人知道自个儿秘密。 我妈追着问了我顶多问题,知道她是关心我,不过有时候这还挺烦的,尤其是在被从军演名单踢出来后。 我皱着眉头,扒拉了一口米饭,才皱着眉说:“还不就那样,大小形状没变化。” 估计我说得太过直接,我妈顿了一下替我爸盛饭的动作,我爸却忽然咳嗽了几声,瞧见我妈才回过神,笑着说道:“这事先别说了,来,妈替你盛饭。” 我耸了下肩,倒是无所谓,快二十年,该习惯的也都习惯了。 “不过,最近胸口倒是闷闷的,胸口这一块的肉按下去似乎有点酸胀,不知道是不是做太多俯卧撑的缘故,老觉得这里边有什么要顶出来。” 我按着自己的左胸,往下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