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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不太好,觉得自己写得不好,(捂脸),那么多写的好看的大神就连歌爷也觉得好好看,相形见拙啊,我为啥要码字,简直是疯了……(抠墙)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我想保护你 好不容易才把那个颅脑损伤患者从死亡边缘拉回来,陆济宽精疲力竭地走出手术室,却迎来了一个让他浑身震颤的噩耗—— 那个肿瘤患者在手术过程中,由于突发性颅内大出血而当场身亡。 大脑里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忽然炸开,他茫然地以手遮面,忽如其来的眩晕让他踉跄,扶着墙面才勉强支撑住自己。 光线惨白的办公室里,王院长面色铁青地端坐在办公桌后,一向意气风发的滕浩则向隅而蹲,单手抚额,颓废得彻底。 陆济宽僵着脚步踏入办公室,门扉轻轻合上,却关不掉不远处不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每一声都像在撕扯着他的血肉和骨骼,可他毫无办法,只能硬撑着肩膀承受这种折磨。 王院长铁青着脸敲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济宽冷冷瞥了眼角落里的滕浩,一言不发。 在知晓医院的处理决定后,陆济宽其实并没有太多意外——谁主刀谁负责,放之四海皆准,滕浩只是个副手,最多算个连带责任。 王院长不是不内疚的,因为只有他清楚陆济宽的别无选择,事后他拍着他的肩:“赔偿款医院会解决,降级也是暂时的,等风头过去一切都好说。这段时间你先休息休息,啊。” 他在心底冷冷一笑,是啊,还有什么不满足?叫你顶你就得顶,让你当炮灰还给你许诺,真算是看得起你了。 回去的路上,明明可以避开,他却径直向着家属的哭嚎声走去,一步一步,重逾千斤。 那是死者的妻子,一个记忆中原本样貌端庄的中年女子,但此刻的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坐在地上不断拍击地板,嘶哑的干嚎已经几乎出不了声。 整个人都变了形。 他缓缓走到她跟前,站定;她茫然的抬头,那肿如水泡的双眼却在看清他的瞬间倏忽射出两道淬了毒的利箭,她疯了一样咬他抓他踢他,恨不得把他嚼碎了吞下肚里:“把我丈夫还给我!还给我!” 旁人都大惊失色地上前劝架,陆济宽却以手势制止,直到保安闻讯赶来才勉强控制住事态。她却像疯了一样嘶吼:“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他一言不发地跪在她面前,肩背挺直,微微颔首,明明被抓得满脸是伤,衣衫破损,却依旧散发出震慑人的沉稳气场,以至于竟无一人赶上前去劝。 从医院走出已是深夜,他拒绝了护士要为他处理伤口的提议,只有肉|体的刺痛才能缓解内心的撕裂感,尽管,收效甚微。 “我的天——”在车里等得昏昏欲睡的黎雅蔓顿时睡意全无,她手忙脚乱地冲到他面前,想触抚他的伤口,却又吓得手足无措,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家属弄的?” 他垂眸:“你知道了?” “嗯。”她点点头,那天她衣不蔽体地回不去,只好和他借了套衣服,今天是来还衣服的,却惊闻他出了严重医疗事故导致病人死亡,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只好在医院外干等,谁知一等竟等了大半天。 “你……要不要处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摇摇头,这点小伤即使不处理也会痊愈,可病患呢?他已经没有任何处理伤口的机会了。 看着他这幅样子,黎雅蔓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她也不敢问,只是一到家就翻出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双氧水在伤口上嘶嘶吐着白泡,他却一动不动,仿佛毫无所觉。 她终于无法负荷地垂下手:“……你别这样好不好?算我求你。” 他微微翕动嘴唇,却终究是无言。 她顿了顿:“不是你对不对?” 他无声抬眼,有未知的波光流动。 “所以那只是个无法避免的事故是不是?不是你的责任,对吗?” 看着她殷切的目光,他苦笑:“是不是我的责任,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她用力握住他的手,灼热的温度狠狠熨进去:“因为你是陆济宽,你是永远不会拿病患生命开玩笑的陆济宽。” 他一怔,忽然有什么汹涌窜进他的鼻腔和眼眶,因为克制,手臂都开始不自己觉地轻颤。 原来,有人无条件相信自己的感觉是那么好。 忽然想起12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秋时节。方妍静静躺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用一贯温柔的微笑,否决了他一定会治好她的宣言。 她说:济宽,别忘了我也是学医的,所以,请原谅我不相信你。 医者却不能自医,何其讽刺。她一直是优等生,即使因为生惜妍而休学一年也没能让她拉下半点成绩,所以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脑癌的所有症状,知道化疗的残酷原理,知道自己何时会开始掉头发,何时会失去食欲,何时会呕吐不止。到了末期,她甚至还预见到了自己的偏瘫和失明。 她都知道,只是无能为力。 那时他还是个毕业不足三年的新晋医生,在心胸外科略有建树,在大脑领域却束手无策——其实旁人都劝他,再有建树的医生面对那样疯长的一颗恶性肿瘤也一样没办法,可他只知道,是他救不了她,是他眼睁睁看着她被癌细胞吞噬,再无回天之力。 他是世上最爱她的人,也是她最爱的人,他却救不了她。 这一刻,又有一条生命从他手里无端逝去,没人能比他更懂得家属的心情。送走方妍的那一天,他甚至想过放一把火烧掉这一切,连同他自己。 要不是因为惜妍,他可能已经这么做了。 黎雅蔓焦急地注视着他看似波澜不惊的神情,明明没有武装,却像是把自己藏进了一个无人能碰触的结界,拒绝一切。 “你知道吗?”他忽然梦呓般出声:“方妍走的那年,我决定辞职继续进修,所有人都劝我选择专业对口的心胸外科,可我硬是选了脑外科。我想,虽然我救不了她,但我或许可以让别人不再重蹈我的悲剧。” “你做到了,”她斩钉截铁:“你一直都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