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结束了这最后一场演出后,我应该操你一次。
一 距离演出开始大约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我又点了一支烟。 烟盒是在地板上一件破夹克里翻到的,大概都属于维安,昨天我就看到他跟在你身边绕来绕去,活像只西班牙猎犬。他抽便宜的黑玫瑰,味道呛人,让我想起更早些年的时候,我们躲在学生宿舍后面偷偷抽的那些香烟。 那时候你多大来着?十二岁,还是十三岁,不能再多了。 然后二十六岁的你猛地推开(也有可能是踢开)化妆室的破门,走到我面前来,嘴里抱怨着:“你要把马克逼疯了,然后他要把所有人逼疯了!老哥,说真的,只是换件衣服而已,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 我隔着烟圈仰头看你,年轻的,茫然的,顶着一头奇怪发型依然显得英俊的你。化妆师已经为你上好固定的妆容,眼周和颧骨敷着金粉,左眼下画着几颗红色的星星。 “一个玩笑……”我喃喃着。 “你说什么?”你大概是没听清,也可能是记不清了,又露出那种介于懵懂和愚蠢之间的表情。 我说,那几颗星星,原本只是你首次登台演出前,我随手画上去的一个玩笑,为了让你出丑,也为了让观众们加深对你的影响,总能够达到其中一个目的。 而现实是,那些星星和金粉,最终成为了乔栗的标志性妆容,也是粉丝们最热衷于模仿的妆容。我们每每在夜幕里朝舞台下看,一片金灿灿的星海,盛大而虚假的梦境。 我咬着烟,迟钝地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你挨着我坐下,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着马克和维安,脑袋则靠得越来越近,直到我留意到你下巴刮得有多干净。 “昂哥,给我也抽一口。” 你故意压低声音说话,装得很乖巧的样子。 我龇牙,一把捏住你的脸,恶意地用拇指擦蹭掉你脸颊上一块金粉,露出底下干净白皙的皮肤来。你应该惊叫,应该跳起来骂我毁掉了化妆师多长时间的工作,但你只是俯下身子在我手掌间央求:“昂哥……” 我顿时明白了,你在央求的是另外的事情。 于是我收回手,直接将烟掐灭。“吃屎去吧,你今天晚上有六首歌要唱。” “六首歌而已。” 那些在五十米以外殷切等候的歌迷们都该来听听你这不耐烦的轻佻语气,都该来看看你是怎样笑容纯真得犹如孩童,同时把手伸进我的裤子。 “你疯了。” 门只是轻轻带上,维安,马克,任何一个工作人员都有可能焦急地闯进来,十分钟后,演出将正式开始,没必要此时加戏。 “你硬了。” 你舔了舔嘴唇,目光湿而热,像金光闪闪的湖泊,另一只手也急切地摸上来,却被我用力捉住。 坐姿调整后,膝盖也强硬地隔在你我之间。 抗拒和顽固的短暂对峙中,门外似乎响起了维安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在说话。 你于是收回了手,眼中热度没有下去,嘴里吐出的却是正经话:“我想换掉压轴曲目,,我已经唱腻歪了。” “观众们会有要求的。”那是你最出名的一首歌,他们会要求你把它带到每一场演出。 “腻了。”你的口吻那样任性,“反正我会给他们一首更好的。” 我狐疑地低头:“你是说……” “,”你的眼睛那样明亮,“今晚就把献给他们,你说好不好?” “……随便你。” 五分钟后,维安终于按捺不住地来敲门,忙忙活活地把我们两个拽向前台,你全然漫不经心地把临时更换曲目的事情告诉了他,引起后台一阵骚乱,但没人能更改你的意志,特别是在我默不作声的时候。 我只是沉默地拨弄和弦,心想你迈向舞台的姿态真他妈好看,那双腿,那个屁股,今天晚上就该出现在我床上。 与此同时,二十万脸上抹着金粉的观众正挥舞荧光棒,呐喊,欢呼,哭泣,恭迎他们的夜莺降临。侧幕处,我们的经纪人,你的未婚妻将两只手握成拳头,眼中闪烁着激动和泪花。乐队成员们各自就位。 而我在想着操你。 结束了这最后一场演出后,我应该操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