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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真是信了你的邪(h

    周子琦在前边柔韧有余地与往来的人交谈,有效减轻了温悦铎心里的压力,他就像是被保护起来了,即使在他恐惧的环境里也逐渐放松下来。

    然而对于他来说,好事总是短暂的。

    前边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温悦铎突然心跳很快,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在抬头的刹那看见丛云皓面无表情的脸,他本能往后躲闪,差点惊呼出声,丛云皓却捂住了他的嘴。

    尾音断送在丛云皓手掌中,他身子一轻被抱起来,手臂慌张地搭在丛云皓肩上。丛云皓托着他的屁股,钳制着他的挣扎,快速往外面走去。

    周子琦被交谈耽误,等留意到身后的动静为时已晚,加上对方的动作轻快利落。即使他察觉到就立马追出去,电梯在他赶过来前一秒便关闭了,数字跳动着上升。

    周子琦暗骂一句,从楼梯往上跑。

    温悦铎被抵在电梯的把手上,挣扎不开,被迫岔开双腿。

    丛云皓挤开他的膝盖卡在中间,假意温柔地拂下他的兔耳朵帽子,咬牙切齿道:“你倒是挺积极的,刚离开我就找了新主人?”

    “我说过!别再打扰我了。”温悦铎怒视着他,余光瞟向后边的电梯门,关的死死的,只映出两人暧昧的模糊影子。

    “叮”电梯到了四楼,丛云皓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几步就走到他的调教室门前,单手抱着温悦铎,另一只手解指纹锁。在闪身进去的瞬间关上门,再一次把赶来的周子琦关在门外。

    周子琦狠狠砸了下门,不知如何是好。李冉也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同样看见了关着的大门,眼圈一红。

    周子琦有些不耐烦,强压语气道:“会所有备用钥匙吗?”

    “没有。”李冉摇着头,“只有指纹锁能打开,除此以外只能请开锁公司了。”

    周子琦果断掏出手机拨号码,还得留神门内的动静。

    丛云皓开了灯,单色的灯光让他的脸显得更加深邃。温悦铎在开灯时习惯性用手背挡住眼睛,等适应光线睁开,才发现里边的刑架收起来了,刑具也摆在后边,貌似很久没动过了,室内空空荡荡的,只有个按摩台摆在中间。

    丛云皓不想再抱着无用的期待,这些日子让他疯怔,就因为那点未说出口的东西。他双手握住温悦铎后腰,把人提溜上了按摩台。

    温悦铎隔着布料都能感到按摩台的冰凉,原始的恐惧袭来,让他不自觉抓住丛云皓的胸口的衣服,却发现那里灼热异常,咚咚作响,跳得又快又猛。他抓了一把就收回来,有些无措地把手放在台边沿上。

    “谈谈吧。”丛云皓喘着粗气,两手撑在台子上,姿势有些过于亲密,让温悦铎只想跑。结果他身子刚一歪,就被丛云皓摁回来,再不敢随意乱动。

    月光透过窗户撒入斑驳的室内,丛云皓竭力平息自己的心火,却在看到这人时又点燃起来,他无法忍受温悦铎对他视而不见,甚至排斥他。

    “谈什么?谈你有病?”温悦铎冲动道,身体挣扎着想要下去,“放心,我都收了你的钱,不会再计较之前的事,也不会告你的。”

    丛云皓“咣当”踹翻了旁边的凳子,巨大的声响吓得温悦铎动作一滞。丛云皓趁机抓住他,“是不计较,还是原谅?”

    温悦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原谅?他能忘就不错了。

    温悦铎有骨子里的温柔,不好听点就是软弱,导致他无法说出太难听的话。即便如此,他也受够了丛云皓。受人控制的愤怒炙烤着他的内心,让他想把所有不良的情绪全部砸向眼前这个人。

    剥夺他尊严,限制他人身自由,在他身上肆意破坏,事后又蛮不讲理地再三骚扰他,让他的生活一团乱麻。

    “温悦铎。”似乎是看出了温悦铎的意思,丛云皓低头脱下外套,解开表扣,衬衫前两个扣子,舒了口气,“我这辈子没听过几个人的话。但是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你干嘛?”温悦铎惊恐地盯着丛云皓的一举一动,就像竖着尾巴炸毛的猫,“你别,别乱来。”

    丛云皓脱掉休闲外套扔到一边,眼梢压低,喉结滚动,“说吧。”

    “说,说什么?”

    “到底他妈的想让我干什么!”丛云皓的临近崩溃地吼出来,委屈,愤懑,还有屡屡被忽视的消极。他潜意识认为温悦铎也许会恨他,但不应该讨厌他......

    他没受过这样的罪,也没人敢对他冷漠相向。

    温悦铎吓得手抖,除了恐惧还有气愤,“让你当sub去被公调,愿意么?”

    “好啊,如果你是dom的话。”丛云皓平静道,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意思,“我现在就去,把节目安排在最后一个,可以吗?”

    “你疯了。”温悦铎动了动唇角,趁他不备跳下台子往门口跑,却被稳稳揪回来。

    丛云皓又恢复了淡漠冷静的神情,仿佛刚才的失态和崩溃只是假象。他淡声道:“我明白了。”

    温悦铎暴躁地推拒,在丛云皓压下来的瞬间扑棱着躲,“你明白?你明白个屁!”

    丛云皓再也不作声,将温悦铎双手并在后边,敞开的衬衫领口在他沉身时春光外泄,露出紧实的胸肌。温悦铎不愿意碰他,他就主动来碰温悦铎,就算是强迫的也比忍受他和别人在一起好。

    温悦铎为了抵抗对他拳打脚踢。丛云皓好像察觉不到疼痛,偏头贴住他的唇,大胆地深入,灼热的唇舌厮磨着温悦铎微凉的唇瓣,严密贴合,放肆搅弄。随着游弋的动作,犬齿接着贴上温悦铎脆弱的脖颈,微微用力,温悦铎察觉到隐痛,居然不敢再乱动。

    丛云皓的气息划过时将温悦铎灼伤,让他快断气时才被松开,穿着毛绒衣服的身子湿淋淋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喘气保命的本能。

    温悦铎除了丛云皓以外没有别的性经历,此时羞怯地像个处子,丛云皓对他来说犹如危险的兽类,他的过激反应反而进一步取悦了丛云皓,让他下手失去分寸。逐渐,丛云皓对于淡淡的、温吞水般的快感感到不满,倾向于去追求更加浓墨重彩的、鲜血淋漓的欢乐。

    毛绒衣服的领子被扒住,丛云皓毫无耐心地往两边一扯,纽扣崩落在地,皎好的肉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

    温悦铎瞳孔皱缩,拼命挣扎,羞恼地缩着肩膀往后退。丛云皓卡住他的腰眼,盯住身前的肉体,连眼睛都带着钩子,半强迫地拨开温悦铎的手,将他上半身衣服几乎褪到腿部。

    “丛!云!皓!”温悦铎赤裸上半身,双手被束缚在胸前,半瞪半撕咬都没有用了。他消瘦的锁骨盛着一小片阴影,连闭眼的力气都没有,“我他妈是个男的!”

    “男的怎么了?老子就喜欢男的。”丛云皓往下扒衣服,在他耳朵上呵气:“你想挑dom?打听打听,我才是FLOW技术最好的。”

    温悦铎气急,“停下!”

    丛云皓充耳不闻,埋头在那片阴影上吮吸。他一直都想要,过了这么多天才吃到鲜嫩的豆腐,扒着不松口。他附着在温悦铎身上继续往下,脖颈,胸脯,甚至小腹,一下完了又一下,粘稠的吻声不断,肩膀抵着他的锁骨。丛云皓的双手在动情时逐渐松开,摸上温悦铎后腰上的凹陷处,用手心贴住碾磨。

    “温悦铎,温悦铎......”丛云皓失去了自己,像是只会涎着脸求欢,比刚才的李冉都好不到哪去,“我他妈真是信了你的邪。”

    温悦铎双手被松开,却被撩的发慌。全身都是丛云皓压迫的气息,而他无论是气势还是体力都不占据丝毫优势,一声声“温悦铎”穿心过肺如同魔咒,叫得他茫然困惑。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却有种贴在他身上这个人更可怜的错觉。

    间隙不断拉近,丛云皓不要命地压迫下来,咬他的耳廓,在他看不见的侧影里重重呼吸,下边发硬的突起抵上了温悦铎的大腿内侧。

    温悦铎闭了闭眼,在丛云皓的嘴唇离开他耳廓的刹那抬起手。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在空落落的室内尤其明显。丛云皓红着半边脸抬起头,舔掉嘴上的津液,眉眼还泛着情潮:“如果想解气,你可以再来一巴掌。”

    “够了没?”温悦铎拢起被扯破的领子,肉眼可见白皙的身体逐寸变红,最后全部被遮挡在厚实的衣料下。

    丛云皓没回答,轻轻凑近盯着温悦铎下面,“你也是对我有感觉的,对吗?”

    温悦铎恼怒地并拢腿,将两边的衣服合住,宽大的布料将一切反应隔绝在下边。

    丛云皓不依不饶,“抱我的时候也挺爽的吧?既然我没有那么差劲,你要不要......试试我。”

    温悦铎恼羞成怒,揪住丛云皓的衣领,“别猜我的想法!我说不用就不用。”

    “哐当”门轰轰烈烈地被撞开,打断了这场无休止的拉锯战。周子琦面色森冷地走进来,看到温悦铎身上的衣服,脸颊肌肉滚动,反手给了丛云皓一拳。

    李冉慌忙过来阻拦,查看丛云皓脸上的伤口,温悦铎则从按摩台跳下来,抓住了周子琦的手,摇摇头:“我没事。”

    会所经理刚接到消息,一脸震惊地跑进来,手忙脚乱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这这怎么回事。”

    一个嘴角流血,一个衣冠不整,一个要杀人,一个躲在旁边吓得茫然。

    “经理。会所规定,任何人不能通过强迫手段占有sub,任何举动必须建立在双方愿意的基础上。”周子琦死死盯着丛云皓的脸,“希望你按照会所的规定处罚该处罚的人。”

    他将外面的西装脱下来套在温悦铎前面,拉着他往出走。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双方愿意?”丛云皓在后边还能嗤笑出声,目光死死锁定在前边人的身上,“温悦铎,我和你签的协议还没到期。理论上,你还是我的sub。”

    温悦铎脸色一白,想起他之前签的合约确实是一年内有效。

    周子琦淡然回头,“会所的合约没有法律效应,这种契约游戏从你违规的一刻起就失效了。”他转而问温悦铎,“你还愿意继续吗?”

    温悦铎摇摇头。

    周子琦笑了,“这不就行了。”

    “周陵。”丛云皓手掌合拢,攥成拳头,“你为什么非要选他当你的sub?”

    周子琦不吭声。

    “你想帮他脱敏是不是?”丛云皓在军官学校锻炼出的观察力初期敏锐,此时有效运用在了别人身上。他继续道:“你让他远离金属性物质,远离主舞台,所以选择了最后面的沙发,不说命令的话,甚至不让他下跪。”

    却带他重新来适应这样的场景。

    “您真聪明。”对方话已至此,周子琦也懒得装了,“这不都是拜您所赐,他害怕金属声,害怕震动声,甚至看到别的奴隶就腿软想下跪。我想问问,是谁造成这样的结果的?”

    丛云皓喉结滚动,看向温悦铎。可前边的人背着身,完全没给他一个借以猜测的眼风。他倔强地坚持:“周陵,那你更应该你知道,他需要脱敏的不是什么金属或震动,是我。”

    他向前走了一步,“只有我才能帮他脱敏。”

    闻言,温悦铎细瘦的胳膊微微颤抖着,以往的委屈和恐惧袭来,在他身上泛起细密的涟漪。周子琦抓住了发抖的胳膊,嘲讽地回敬后面那位:“如果起因在于你,与其让他脱敏,不如让他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