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天我当然把他忘了个干净。
第二天我当然把他忘了个干净。 但是基友拿着一本崭新的,大清早的直接打上门来了。 “时南,这是你写的同人作品吧?!”堂堂南冥殿殿主,丝毫不顾风度,把我追得耗子似的满园子乱窜。 我当然想要抵赖,可坏就坏在这书本剧情部分过于纪实。我当初写它完全是为了炖肉,实在没有想到它会落入正主手中,因此为了节省时间,干脆将剧情部分完全照搬日记。 所以正主一看就知道是我写的,披马甲也没用。 “北村波波娃,这是你的笔名吧?!”基友武功比我好,不多时便一把将我逮住。 我擅医毒,并非不能脱身,只是本来理亏,如果再往基友脸上抹一把毒粉……那也太丧心病狂了。 我只能承认,“嘻嘻嘻,好哥哥,我就是北村波波娃。我错了。” 基友说,“昨晚我挑灯夜读,将这本了三章,已经觉得有些肾亏。时南,我以为你挺清纯,没想到清纯的外表之下,竟然如此黄暴。” 我心怀愧疚,连忙招呼下人上了清火菊花茶,佐餐六味地黄丸。又包了几大袋子的上好养肾药材,以及一些情趣用品,送到基友车上作为赔礼。 基友这才完全平静下来。 他问,“那么,请问这部作品是BE还是HE呢?” 我谨慎地思考了一下,“额,我认为是HE。不过也有一部分读者读完以后,认为这种HE不算HE,简直还不如BE。” 基友不在意地点点头,“所以我最后和云绣在一起了?” 我有点尴尬,“额,算是吧。” 基友翻着书,又询问了我一些关于情节设定的问题,以及北村波波娃这个笔名的来由,最后提出了前三章细节的前后矛盾之处。比如他开头拽住云绣的大奶,给哭唧唧的云绣穿了乳环,特别交待了是较为粗的铜环,后头却又变成了乳夹铅坠,这个显然是前后矛盾的。 我十分尴尬,“额,肉文,不必过于较真。” “都出版了,上点心吧!”基友训斥我。 “骚瑞凹。”我只好道歉。 基友在我这里用了饭便离开了,我长舒了一口气,以为这事情就算揭过了。谁知道下午的时候,他居然又差人请我过府,说是因为的事情,要我协助善后。 文已经发出来了,躲是躲不掉的。我当然带上礼物乖乖去了。到了堂上环顾四周,居然没见着一贯随侍的云绣。 基友坐在堂上,“波波娃,你是否奇怪云绣去哪里了?” 我说:“是的。” 基友道:“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剧情大部分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然而其中却混有大量编造的缜白与波波娃之间的私密对话,其中缜白再三强调,要波波娃贡献出他的精湛医术,协助他将绣云完全调教成为重度肛交依赖的失智人妻母猪肉便器……” “……” 肮脏性癖被直白暴露,我感到十分不自在,岔开话题说:“内个,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云绣真的是双性大奶吗?“ “这个不重要。”基友说,“重点是云绣昨夜同样读完了的另一册抄本……然后今早送我去你那里之后,他人就不见了。” “啊……这个正常人看了都要逃的吧。”我对基友说,“你等他冷静两天,想明白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自然就回来了。” “是这样没错。”基友点点头,“问题是我家另一个受,同样看了这本书的摇光,和云绣从来不对付。他猜准了云绣要跑,一出城便把人抓了回来,送进地牢准备好了爱死爱慕用品,让我过去自由发挥。” 我说:“……白哥,你看第六章有这个情节。” 基友惊了一下,翻开书,念道:“第六章,地牢刺青。” 第六章 地牢刺青 缜白走下地牢,绣云已被束缚在了刑架之上。缜白一贯薄情,私逃的暗卫首领犯了他的忌讳,他不会手软。 “既然私逃,便是心中还存有妄想。”缜白冷笑,“今日本座便彻底让你绝了妄念。” 他走近刑架,绣云便闻见一股浓郁甜腻的脂粉气息。绣云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在派人去追捕他的同时,他的主人显然才和舞姬乐伎厮混过一场。而他绣云说到底,也不过是对方的消遣之一罢了。 “你确定这药没问题?”缜白拿起蘸了药液的笔,最后一次询问波波娃。 波波娃乃是罗刹国的医女,此番为缜白献上的,是罗刹国的刺青秘药。 波波娃将药剂准备完毕,道:“那是当然。这药分AB两剂,殿主先生只需先用毛笔蘸上红色的A剂,写下想写的字句,修饰无误后,再以B剂涂抹,两相反应便可噬透肌骨,留下永不消退的黑色字迹。” …… 缜白望着面前完美的作品,吩咐下人抬来镜子,供绣云欣赏。绣云望着遍布全身的字迹图文,落下了绝望的泪水。 他的胸前背后都用大字标明了北冥殿奴隶和双性人的身份,还有箭头指向秘处,圈出可以使用的位置。脖颈下方的小字则注明若任何人在北冥殿以外的地方发现了他,都可立刻将他捕捉,随便如何对待,只要活着送回北冥殿,便重重有赏。 “别哭。”缜白面无表情,吻去他脸上绝望的泪水,“待调教完全以后,你这张脸蛋上,也是要刺上标明身份的秽语的。” …tbc. 我与基友面面相觑。 基友说:“我硬了。” 我说:“我也……” 基友眼神漂移,顾左右而言他地问我:“所以,请问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性转成俄国女大夫呢?” “因为这是总攻文,我不想和你凑成CP啊。” “原来是这样啊。”基友顶着裤裆里的小帐篷,又一本正经地问我,“那么,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那种刺青药水呢?” “啊,这个倒真是有的。上午还送了你一些未调配的,就在那个金色的盒子里。” 基友点点头,忽然问我:“……所以你为什么要送我那种东西?” 我一时语塞,但很快找到了完美的回答,“……万一你想纹身呢?” 说完以后,我与基友再度面面相觑。 我俩二柱擎天,行事自然也诡异了起来。基友居然真去取了药剂,同我一道按照书中所写下了地牢。 云绣已然被束缚在刑架之上,只是仍然衣着得体。我去一旁调配好了药剂,预备给基友使用。基友也是个狠人,提着蘸了药水的毛笔上前去,开门见山问云绣:“看过第六章了么?” 云绣脸色惨白,声音倒是很平静,“看了,看了全文。” “第六章,是穿环还是开宫?属下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忽然又笑了,语气透着事不关己的冷淡,“反正挺变态的,把我看吐了。” 把我看吐了。 这是给凰文写手的最大打击。 我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几乎想要立刻扑进妈妈的怀抱,远离成人的危险世界。 这时忽然有个旁白一样的声音在地牢里响起,“第六章,地牢刺青。” “波波娃太太每章前面都会标注雷点,看不下去弃文就是了,早说了是重口肉,不能吃还要硬吃,吐了不是活该么?” 我转头一看,隔壁这不是昨天那个白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