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H）
水声停了，他一言不发，丢给他擦过身体的毛巾。“只有一条毛巾啊……”李昭明低声嘟囔。毛巾上还带着唐韫晖的气味，他觉得有点恶心，只简单抹了抹发梢滴落的水珠。 “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冷感？”唐韫晖笑了两声，示意李昭明坐在椅子上，然后把他的手反绑在椅背后面，双腿也分开绑好。 “我的意思是ED。”他说，“阳痿、勃起障碍、硬不起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李昭明瞪着他，“我没有！” “……对，你跟女人也能做，这么小的东西如果还硬不起来，就太可怜了。” 他拿出手机，打开一个APP，调整画面之后，将镜头对准李昭明赤裸的身体。 “你打算录像，然后用这个来威胁我？”李昭明猜出他的意图，语气轻蔑。 “我不像你那么卑鄙，正如你所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变态罢了。” 画面固定好了，上至锁骨，下至分开的膝盖，背景是凌乱的床和墙壁，无法辨认青年身份与具体地点，很好，很完美。他按下直播键，陆续有几个观众进来了。深夜睡不着的人总是很多，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直播，希望效果不要太差。 他贴近青年的耳畔轻轻吹气，用观众也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亲爱的，直播开始了。” “……” 青年的乖巧比昙花还要短暂，只不过听见他这句话，身体就开始扭动。 “放开我！我不要做这个！” 他迅速瞄了一眼镜头，再次移到他耳边：“来了十五个观众……别乱动，再动你的脸就露出来了。” 青年愤怒地瞪着他。 “嗯，这个眼神很棒，观众看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他拿过一副眼罩给青年戴上。黑暗的空间令感官更为敏锐。 “接下来让我们见证ED患者的康复成果吧！”他发出爽朗的大笑。 掌心挤满润滑油，然后仔细涂抹青年微微发颤的脖颈、突出的喉结、修长而性感锁骨、还有粉嫩的乳尖……一路往下，在腰侧停留了一段时间，看得出腰部尤其后腰是青年的敏感部位，他不断颤抖、拼命吸气的时候，两侧的肋骨形状若隐若现。他以前有这么瘦吗？唐韫晖皱了皱眉。没有印象了。少吃几顿饭而已就瘦成这样，看来他的新陈代谢一定不错。 洗涤过的身体抹上透明的黏液，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神秘而暧昧。青年的喉头不断滚动，紧咬牙关让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缓。单纯的他还不知道，那些不把游戏当回事的人将会受到游戏的惩戒，他以为这就是惩戒的开始，其实这只是游戏的开始。 性器逐渐从耻毛里探出一个头，男人看了一眼，不禁嗤笑。就算勃起了也只有五厘米的阴茎，这种阴茎应该被毫不犹豫的开除出阴茎界。别说女人，就算是热爱男根的男同志也会觉得失望。睾丸的手感却很好，沉甸甸的，颜色也很浅。他一只手揉弄睾丸，另一只手从性器根部往上撸动，两手同时刺激，青年情不自禁的弹跳起来。 “啊！” 明知被绑住，却还不受控制的想要逃跑，青年仓皇的模样令他发笑。 “放轻松，亲爱的，放轻松……”他抚摸青年劲瘦的大腿内侧，把润滑油抹得到处都是。青年的耻毛茂盛，体毛却很稀疏。膝盖几乎没有毛发，小腿表面覆盖了几根蜿蜒的细毛。他将目光移向他的腹部，瘦削，干瘪，如果不用力，几乎看不出肌肉的痕迹。一看就是缺乏锻炼的身体，安静且无力，刺激力度稍微大一点就会颤抖得很厉害。 为什么要发抖？你在恐惧什么？ 怀着不解与困惑，男人继续刚才的手势，一边揉他的睾丸，一边在根部深处按压后用力往上撸。 “啊啊啊……呜呜呜……” 青年身体整个绷紧，头仰得很高，可是迎接他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他叫得越来越大声，男人聚精会神，双手用力套弄数十下，青年拼命喘气，尾音变了调。 “射……要射了……我、啊啊啊啊——！” 龟头从包皮里探出头，铃口怒张，浓精喷出，直往青年腹部喷射，最后连乳头都挂了几滴。 “呜……呜……” 青年垂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眼罩边沿略有湿痕，应该是憋不住哭了。青年有多爱哭，他一直深有体会，所以并不意外。 “两百位观众。”他看了一眼屏幕，笑着给青年打气。 “成绩不错啊！” 精液浓度很高，应该积累了一段时间，他不禁萌生同情之心，早知道刚才那次就不要射得太快，应该让青年慢慢体验欢愉的快感。他拿出一块医用纱布，放进装满润滑液的杯子里揉搓，等纱布逐渐浸透之后，包裹在青年的龟头上。 “什么？痛……好痛！”青年被蒙住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感觉体会。 “嘘……”他轻声安抚，“放轻松。” 龟头长期蜷缩在包皮里，对任何外来的刺激都很敏感。纱布紧紧包裹住脆弱的龟头，他开始慢条斯理的摩擦，力度很小，速度也慢，循序渐进，重点刺激铃口和冠状沟的位置，即使他给了足够温柔的耐心，青年仍然鬼哭狼嚎。 “啊、啊！这是什么？不要！拿开它！啊啊啊——” 刚射过还半硬的性器很快就变得通红，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两个词——皮薄肉厚、丰润多汁。现在只是一个开始，他仔细观察青年腹肌抽动的频率，在他稍微放缓喘息的间隙里加大摩擦力度与速度，青年从喉咙里挤出哀嚎，腹肌抖得很厉害，他知道大概到了临界点，又放慢速度，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膝盖，“放松。” 于是，每到临界点便毫不留情地停下，待呼吸平缓后再往巅峰引导。被绑住之后，无法挣脱，快感更无法回避。反复几次，青年喘得更厉害，脸上布满泪痕，锁骨湿得发亮，乳头也肿胀起来。 “这个地方……”他揉捏一侧的乳头，“开发之后，也会变得敏感。” 揉了几下，见青年只是摇头哭泣，他便停下对乳头的刺激，重新把注意力落在下体。 补充了一次润滑油，纱布浸饱了液体，变得非常有质感。裹住之后，他的手握成碗装，反复摩擦冠状沟的位置，这次青年连脚趾都开始蜷曲，汗如雨下，嘴里嘟囔着什么。 “……射……” “嗯？”他故意停下动作。 青年低着头，像是在烦恼着什么似的，不停的自言自语。 “痛……想射……” “什么啊？”他笑了起来。 笑声明显听得出嘲讽，但青年毫不在意，反而像个小孩子，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动。 “我想射……”他结结巴巴地说。 “哦，你希望我怎么做？” “不要那个粗糙的东西，用手……”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用手弄……” 最后变成了轻微的气音。 看来他真的很羞耻。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在心里膨胀、蔓开。男人满意地哼了一声，解开了青年的眼罩。 “看，你这根红红的，还流出这么多水。” 青年的眼睛已经哭肿了，透过泪痕，他低头认真看了一会儿，鼻头又开始发酸。 “别哭呀，现在有……”男人看了看镜头，欣喜道：“四千个观众呢！” 他的喜悦之情是发自内心的，并没有挖苦或者嘲讽，可是青年眼角发红，阴茎也眼看着疲软下来。他急忙将它含在嘴里，这样一来，他的脸就暴露了。这时顾不得太多，他含着半软的事物转个身，背部面对镜头，经由这个短暂的转折，青年“啊”一声惊叫出来。 含在嘴里的东西散发润滑油的浓烈气味，不好闻，可是他依然一脸神往地舔舐。他的嘴唇厚实，口腔也很温暖，阴茎在他唇瓣里不断吞吐，每次他都富有技巧地包裹住冠状沟，并用舌尖重重扫过铃口。有咸腥的液体从缝里释出，他抬起头，看到青年的五官因极度快感而扭曲，内心的幸福感再次满溢而出。没有深喉，光是吸吮顶端，青年便颤抖个不停，嘴里胡言乱语地哀求着。 “啊……啊……慢、慢点……” 呻吟明显跟刚才不大一样。 他使劲吸了一口，响亮的声音显得十分色情，青年随之想要并拢双腿，又被他用力分开。 “你想要慢一点？”他抬头看着青年。 他怔了一下，没料到他会停止，以不太情愿的脸色勉强说道：“……想射。” “那就是快一点？”他故意伸出舌头，在他的注视之下从根部一直舔到顶端，青年倒吸一口凉气。 “嗯，快一点……” “到底是快还是慢。” 青年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说话啊！你想要什么？” 听见他的催促，青年认输般的将脸别开，小声说：“想你摸下面的蛋然后……含着舔。” “乖孩子。” 他露出笑容，一边与青年对视，一边用他想要的方式慢慢吞入柱体。 一般是为别人口交的人感到不好意思，可是他想要认真看青年的表情，少年时期的无数个夜晚，他怀抱着这样的心情舔他咬过的细管，舔他剥掉的糖纸。现在他想舔遍青年隐秘的部位，想看他红着眼发出喘息。不管是温柔还是暴虐的性爱体验，他统统想对青年尝试。 之前总觉得，插入之后这个人就会属于他。但这跟考试一样，没有基础的学生如果一上场就遇到难题，学习热情也被打消了。 “啊……嗯嗯……” 一开始还刻意压抑呻吟，在他手口并用的操控下，声音变得放肆起来。也许是接触到他炽烈的视线之后，青年也随之抛弃了一些东西吧。他淫荡地扭动上身，膝盖也大大分开，腰部试图抬起，主动把阴茎送入男人口中。 “要、要射了！啊……” 他突然大叫，男人立即吐出阴茎，神色悠然。 “求你……求你不要停！”他带着急切的哭腔，“舔……再舔……” “舔谁？” “舔我……” 男人满意地低下头。 几轮逗弄、反复被逼上巅峰，又恶意停止刺激……这次他的高潮来得既快又狠，连尿液都喷射出来。唐韫晖躲得不及时，胸口被淋了尿，可他完全不介意。李昭明居然对他说“舔我”，听到这两个字，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失禁了。李昭明一脸恍惚地看着地板。 被强暴、淋尿、屁眼被男人插、乳头也被玩弄，这些他还勉强能忍受，可是被舔了那里，而且还哀求对方帮自己舔射，最后连尿液都射了出来……不合理。根本不合理。 唐韫晖反倒是心情极好，当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笑容才收敛。 屏幕上不断滚动观众的留言，其中不少人给他发私信，想要青年的联系方式。 观众A：他是第一次？出个价。 观众B：一晚多少钱。 观众C：看得太入神忘记录屏了，他后面也玩给我们看吧。 观众D：私信发你了，快点回复啊！ 观众E…… …… 唐韫晖很生气。 这些人，看就看了，还罗里吧嗦提那么多要求。提要求也就算了，还想花钱买他囚禁的宠物。他越想越气，关掉直播之后顺手举报了直播间。 还好没让他们看到李昭明的脸，不过光是看身体他也足够生气了。一开始为什么会有直播的念头？自己拼上一切辛苦囚禁的人，凭什么要给别人看？ 另一边，李昭明就像世界在眼前崩塌一样继续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听了更让人心烦，唐韫晖忍不住朝椅背踹了一脚，“不就失禁而已，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有什么好哭的！” 李昭明没搭理他，哭得肩膀都在耸动。他望着一片狼藉的地板，叹口气，这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啊…… 他解开手铐和脚铐，命令道：“喂，一起收拾。” 李昭明面露诧异：“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吧！” “因为你……”话说到一半，他就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 唐韫晖拿出清理用具，头也不抬。 “因为我什么？你不会从来没被人舔过吧！” “……” 对方安静了。 他猛地仰起脸，“不会吧？” 李昭明脸涨得通红，气势汹汹的清理地板，见他还盯着自己看，不由怒道：“谁像你那么……那么变态！” 唐韫晖瞠目结舌。 他居然没被人舔过。 这么一想……似乎也说得通。尺寸欠佳，性格阴暗，不信任他人，跟异性之间的亲密行为大概率建立在不得不宣泄欲望的基础上。就像人饿了会吃饭，就算不饿也会感到馋，他只有食欲惊人，性欲方面经不起推敲。 说起来，他确实很佩服他在被强暴的时候竟然能想到故意放浪大叫，迫使他尽早射出来的办法。这哪是正常人的逻辑？要说不正常……从高中开始，他就孜孜不倦地拍摄别人的耻照和视频，哪怕到了现在他也没有放弃。这个人或许对亲密行为有抵触感，并且视之为获取资源的武器之一，暗中激发他人的欲望为自己谋利。 ……真亏他能顺顺利利的活到二十七岁。在这期间，竟然没有被人砍死。 结果最后兜兜转转，这个接力棒落在了自己手上。不，应该说是自己主动接过了调教他的任务。 事已至此，现在要让自己放开他，绝对不可能。原本想法很简单，抓了关起来，一遍遍凌辱和强暴，直到他受不了哀求为止。至于后续……他还没想过。 为了让他感受到鲜明的痛苦，哪怕犯罪他也在所不惜。反正他的人生已经失去约束和羁绊了，无爱或失爱之人所展现出的残酷意志是无限的，正因为没有羁绊，他才会一心一意的折磨他，并以此为乐。报复……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报复。 那，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