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被狗咬
“……你干什么?” 干什么? 路柏桓在脑海中作出了回答。 想进入这个人的身体,更近地感受那熔岩般的热度,想听他在身下发出动情的喘息,想让他因情欲而颤抖到失神…… 想看他哭。 他一手仍缓缓摩挲着那条结实的小腿,倾身靠过去,俯撑在床上那人上方,低低叫了声:“邵寻。” 这个姿态实在是太过于危险而亲密了。 以致于从邵寻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对方胯下的布料被满满当当地撑起。就算脑袋再晕,同为男人他也瞬间领悟到了其中的意味。 他抬眼直视着上方的人,平复了一口气,镇定道:“劳驾帮我把浴缸放上水,谢谢。” 路柏桓没动。 他反而微微直起身,空出原本撑着床的那只手,挤入邵寻的裤腰,从衬衫下摆摸了进去,“太麻烦了。” 药物让感官几乎放到最大,敏感而高热的皮肤被那只手掌抚上时,邵寻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路柏桓的手顺着邵寻的腰线缓缓抚摸,带着沉稳而不可抗拒的力道,细细揉捏手下结实的腹肌和那瘦而有力的腰。他声音也同样沉稳缓慢地说道:“还有另一种帮你的方法,要不要试试?” 拇指按在紧绷的皮肤上刻意地打着圈,邵寻尽力忽略腰上的触感,紧着后槽牙说:“要是真想帮我,就去帮我放水,要不然就扛我去医院。” 路柏桓注视着他,手上动作不停,“真的不要?” 明明就打算来强的,还厚颜无耻地问他要不要。 邵寻微眯起眼,扯出一个微哂的表情,嘴上不落下风地回击:“那行,麻烦你坐上来自己动吧。” 腰上的那只拇指停了一瞬,随后整个手掌变本加厉地揉搓起来。 邵寻艰难地挤出一点力气挣了一下,“你……” 话没出口,下一秒他喉咙突然僵住了。 路柏桓抽出了裤子下的那只手,沿着腿一路向上抚至胯间,隔着外裤抓住了他。 下身得不到纾解的性器早已硬涨发痛,突然被肆意揉弄的刺激感让邵寻抑制不住地浑身一震。 “我现在才发现,邵寻。”路柏桓难得朝他笑了一下,“你嘴硬的时候还挺撩拨人的,特别的欠,你知道吗?让人特别想干你。” 邵寻咬着牙说不出话。 尽管刚才从楼下来套房时,他就料到今天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但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到了要一朝被狗咬的时候,心情又是另一回事。 路柏桓倒也没折磨他多久,揉了几下便停下了动作,转而去解他的皮带。 邵寻无力阻止,路柏桓没费什么力气便将外裤连带着鞋袜从他身上剥了下来,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外裤褪下后,内裤顿时被撑得更高。路柏桓看到,邵寻的内裤已经被性器顶端渗出的液体弄得有些湿润了。 紧接着,下身最后一层布料也被扯下,那根已经胀大得有些狰狞的性器弹了出来,暴露在两人的视野中。顶端那个小口渗出的粘液不断滑落,整根性器一下又一下地抖动着,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路柏桓却没理会,转而俯身去解邵寻衬衫的纽扣。明明箭在弦上,他此时却仿佛在对待什么艺术品般,用上了十二万分的耐心。 邵寻眉头深深地皱着,压着粗而沉的呼吸偏开了头,看上去像是有几分焦躁。 路柏桓单手解着纽扣,一手继续顺着腰线往上,抚慰般地在他身上揉按着,似乎十分享受邵寻此刻的反应,低沉的嗓音像是安慰:“别急,宝贝。” 邵寻冷着脸没回他。 路柏桓也没在意,继续手上的动作。这次费了点劲才把衬衫脱下来,薄薄的布料和之前的裤子一起被随手扔在了床边。 邵寻的身体跟以往躺在这张床上的人都不太一样。身材比例非常匀称,劲瘦却紧实,覆着一层清晰而又不张扬的薄肌,恰到好处,勾勒出一身漂亮的线条。他胸膛随着呼吸不停上下起伏,像是吸引他视线似的,展示着胸前那两粒淡褐色的乳头。 路柏桓感觉听到了自己沉缓有力的心跳。 ……看上去非常、非常的诱人。 他不自觉地抚了过去,伸出拇指和食指夹住那已经硬起来的肉粒,轻轻揉搓拉扯。 邵寻忽然剧烈地震了一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微微一挣,错开了那只作乱的手,喘着气骂了一声:“操。” 路柏桓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开口的声音略带沙哑:“你怎么这么敏感。” “不然,”邵寻气还没喘平,在错乱的气息间抽空回怼道,“你也吃个药试试?” 路柏桓看了他一会儿,说了句:“我更想跟你试试。”说罢,他直起身,不紧不慢地开始脱身上的衣物。 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套子的时候,路柏桓忽然想起了什么,沉声笑了一下,偏过头看着邵寻说:“还记不记得你之前是怎么说的?我行不行,你马上就可以试试了。” 邵寻忍了忍,没忍住,没好气地骂道:“你是畜生吧。” 空气中响起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嗯。”路柏桓难得欣然地收下了这句辱骂,取出套子套在了自己早已硬得发痛的性器上,略显低哑的说话声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宝贝,我要干你了。” 邵寻手重新搭回额间,偏头蹙着眉没说话。 几秒后,他感到两条腿被人抬起来拉开,然后,身下那个隐秘的穴口外便抵上来一根炙热的硬物。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到那个硬物蓦地用力挤入了紧窄的穴口。 “操……”身下顿时传来撕裂般的灼痛,邵寻腰线猛然绷直。缓和了好一会儿,起码在他的感觉中仿佛过了十几分钟那么漫长,才喘着气挤出一个句子:“你他妈,买不起润滑剂吗?还是舍不得用?” 后穴中太过干涩,只堪堪顶进去了小半个龟头。路柏桓似乎没料到这种状况,也嘶了声道:“你忍一下?这里只有套,没别的。” 紧窄的甬道似乎还在将性器往外挤,路柏桓被夹得有些疼,他托着邵寻的膝窝将那两条腿架在自己肩上,空出手去抚摸对方紧绷的臀肌,轻轻挺腰试图继续往里顶。奈何那个小口因为疼痛而缩得更紧了,路柏桓不得已停下动作,哄人似的低声对邵寻说:“宝贝儿……你放松一下?” 这他妈,是人话? 紧涩的穴口被强行顶弄开的感觉实在太疼了,邵寻紧闭着唇,鼻息沉重地呼吸了一会儿,忍不住抽着气开口道:“你先出去。” 路柏桓看他两秒,还是从他身体中退了出去,看着他苍白的唇色皱起眉,“真那么难受?” “你他妈是从不做前戏么?”邵寻说完,还没等到回答,就感觉自己是问了句废话。他烦躁地闭了会儿眼,最终咬着牙小声开口:“先用手指弄一下。” 也不知那少爷听到没有,但粗大的性器没有再顶进来。过了片刻,他感到似乎是有手指伸了过来,指腹不轻不重地揉按着穴口。 邵寻没再有心思管路柏桓。 他太难受了。 后穴的痛感稍稍轻了点后,其他的感觉便重新鲜明起来。药物反应还在身体里肆虐,前面的欲望得不到抚慰,胀痛得感觉像随时都会爆炸。 忍了一会,他实在受不了地探出手去,握住自己胯间高高翘起的性器,慢慢上下撸动。 可他手上使不出什么力气,也根本握不实,一下下的轻蹭简直就是在隔靴搔痒。 那种烧灼他理智的难耐并没有纾缓,反而越发加重了。 邵寻正被折磨得有些头晕脑胀,突然间,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了上来。 同时,上方响起路柏桓刻意压低的声音:“宝贝,你怎么自己玩起来了。嗯?” 滚。 这道骂声堵在喉咙里,没能出口。 因为那只手带着他一起裹住了性器,熟练而快速地套弄起来。 高翘的性器颤了一下,顿时又胀大了些,顶端的小口不停涌出清亮滑腻的液体,仿佛在呜咽着渴求更多过分的对待。 身体里涌动的热意变得更为强烈,下身敏感异常,有些粗鲁的动作反而激起一阵阵电流,随着猛然加重的呼吸,一下,一下…… 路柏桓一边帮邵寻抚慰性器,一边将另一只手的中指伸向他身下的穴口,探进去一个指节,轻轻浅浅地在里面戳弄。他脑海中想到刚才的画面:邵寻躺在床上,眼尾红着,微微仰起头,下颌至脖颈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喉结因为错乱的呼吸而微微颤抖…… 最后的时候,邵寻架在他肩膀上的两条小腿陡然绷直了,自胸腔中泄出一声尾音带着颤的低喘。乳白色液体从顶端的小口一股一股涌出来,打湿了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缓缓流进指缝。 邵寻臀肌痉挛,连带着身下的那个肉穴也同时剧烈颤动起来,时断时续地收缩、舒展,好像张一开一合的小嘴,嘬着他插在里面的一小节指头。 路柏桓喉咙发紧。 太骚了。 他抽出手,沾了些许邵寻的精液和前列腺液,抹在穴口,然后试着将手指整根插入,被顺利接纳后,他又很快插进去第二根手指,不出意外听到了轻微的抽气声。 他继续加上第三根手指,才进去半个指节,呼吸突然滞了滞——他察觉到身下这个人在配合着放松,是朝他敞开身体的动作。 脑子里理智的弦一下子绷断了,路柏桓再也忍不住,他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硬烫发胀的性器,挺腰插了进去。 扩张做得并不到位,但这次借着体液和套子上的润滑油,总算是成功将龟头挤进了穴口。 性器终于被火热的甬道包裹住。 里面又热,又紧…… 路柏桓一边缓缓将性器往里送,一边沙哑着声音道:“宝贝,你夹太紧了,再放松一点。” “我操你……”邵寻被他的恬不知耻气得不行,在难熬的疼痛中强忍着嘲讽,“要是坚持不住,就早点射,别硬撑着。” 路柏桓看着他,又低声笑了一下,“都说了让你别嘴硬了。” 话音一落,他便用力挺了一下腰,原本还有大半截露在外面的性器顿时连根插入,没等对方适应,就又整根退出,再狠狠顶入,近乎粗暴地开拓着那从未有人进入过的甬道。 邵寻额头上瞬时沁出一层薄汗,咬紧后槽牙自鼻腔中发出一声闷哼。 那个原本紧窄的穴口被撑大到极致,粗大的性器整根进入,退出。然后再次进入…… 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房间内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彼此交错,路柏桓不顾技巧地狠狠快速抽送着,一边低下头观察邵寻的表情。 他的额发已经被汗浸湿了,那张好看的脸上眉心深蹙着,嘴唇都抿得泛了白。 手像是想揪住什么的动作,但因为没有力气,只能虚虚地握着,指尖不时地轻轻颤抖。 路柏桓的目光落在那张满溢着痛苦的脸上,突然间有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邵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想打破这个人总是惹他厌烦的面孔,想狠狠将他压在身下,想看他陷入情潮……但不该是这样狼狈的。 路柏桓于是俯下身去亲了亲邵寻因出汗而有些濡湿的睫毛,紧闭的眼角。这一亲便一发不可收拾地一路向下,热气缓缓流淌过脸颊,当他用舌尖和牙齿一点点轻轻刮着喉结时,他听到邵寻突然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轻哼。 路柏桓放过那个发着抖的喉结,沿着邵寻的下巴吻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诱哄似的道:“宝贝,叫出来好不好?我想听你叫床。叫出来会不痛一点。” 邵寻没回答,嫌他烦似的偏开了头。 路柏桓被邵寻无视,也不恼。他伸手抚上身下的胸膛,突然按住乳头用力发狠揉搓,粗暴而色情的动作如愿从邵寻喉中逼出来一声发颤的低吟。 颤音里满是湿滑的情欲,迫使他分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口,路柏桓目光落向那苍白干燥的嘴唇,低头吻了上去。 然而邵寻显然不太愿意配合,反应过来后立刻又闭上嘴,但已经来不及了。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钻入湿润的口腔,毫无章法地在里面到处搅弄。 没有了阻挡,那些不知是因痛楚还是情欲催生出的破碎呻吟断续从唇缝中溢出,又被另一人的舌头勾缠着卷走,吞吃入腹。 两人的呼吸逐渐都染上滚烫的热度。 在这种意乱情迷的状态下,路柏桓忽然想到,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和邵寻接吻,但却是第一次在清醒着、有鲜明记忆时亲吻这个人。 一吻结束,心跳不知何时已变得和呼吸一样沉。路柏桓叫他:“邵寻。” 回应他的是深深浅浅的喘息和再收不住的低吟。 穴口在不断的操弄下逐渐变得松软,不知是转移注意力的亲吻还是不用再费劲压住声的作用,后穴慢慢适应了那股起初难以忍受的胀痛。 药性重新占据身体,邵寻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再次胀了起来,顶端不时刮蹭到路柏桓前后摆动的小腹,留下一道道滑腻透明的痕迹。 他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抚弄,却被人抓住了双手,拉高举过头顶按住。 路柏桓也注意到了那重新充血硬挺起来的器官。他移回目光,看到邵寻依旧蹙着的眉,一时有些摸不清这人的反应,俯身吻了吻他问:“你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嗯?” 你他妈……知道老子不舒服,还硬上? 邵寻气得咬牙,还没等他有力气怼回去,路柏桓忽然直起身,将性器抽了出去。他臀部肌肉条件反射地颤了颤,那个原本紧窄的肉洞竟一时无法完全合拢。 邵寻喘了口气,不明所以地从腿间看过去,就见路柏桓一把撸下套子,随手扔下了床。 他骤然意识到什么,骂了一声“操”,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无奈使不出什么力气,就又被人牢牢压制住。 路柏桓重新压上来,握住他的膝窝将两条腿拉得更开,几乎是低低压到了胸前,性器就着先前的一丁点体液润滑再次插入,更加大力地在后穴里横冲直撞,同时在他耳边沉沉喘道:“宝贝,你是不是喜欢这样?嗯?它是不是操得你很爽?” 妈的…… 邵寻张了张口,想骂醒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然而思维和声音却被撞得支离破碎,难以挤出完整的句子。 在越来越模糊的意识里,他脑中浮着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 路柏桓活真的太他妈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