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沈淳好心办坏事;林湘再虐林伟;广华王回京
节后,沈淳和陆紫去了趟天山下,收购稀贵药材,春末天暖时回来,陈王一行便欲启程回京。 沈淳抱回一大块冰,里面冻着一大朵完整的雪莲,陈映没看细那珍贵的花儿,拉过沈淳的右手,一条颇深的裂伤,沉声问:“怎生伤的?”她最喜看他修长白皙的长指横握短箫,这好好的手就这般败了,实在叫她懊恼。 “割到的。”沈淳不当回事,用内力捂化那雪块,将雪莲取出,在她耳边轻语,“整朵花芯泡水喝,据说,永葆童颜墨发”。 “我只留两瓣,其余送陆大人与皇上,皇上正四处寻消痕灵药,据说花侍郎伤着脸、毁了容。那可是嫡仙般俊雅无双的人物,孤听着都可惜。” 沈淳不肯,素来清朗的人连撒娇、哀求都使上了,“我这手便是上山让冰割着,一路运息护着这冰块,伤口冻着,愈合不了了。那山势甚陡,随时有雪崩险患,这般辛苦得来,不予别人,她们又不是我的妻主,干我何事。” 好说歹说,他才肯留两瓣予陆紫和皇上,且取的都是外瓣,连留一瓣治手也不肯,其余整个花芯泡水,与她一次喝了。 当夜,她便发起寒来,全身冷得剧抖,沈淳握着她的手输进澎湃的内力与她暖身,收效甚微,身子越来越寒凉。 她让对外封锁消息,喝了些燥热的药汤,大补药汤一下去,寒热交替,景况更不好,顾良朱逸等急得团团转,都拿眼斥责沈淳,甚物事都拿来给陈王吃。 政务、军务上有林湘、刘照顶着,一时倒也无碍。 小青带着几个夫侍轮着照顾,沈淳、楚如、顾良这些哪会照顾人?幸好有朱逸衣不解带顶着,衣食汤药皆由他周全侍候,低眉顺眼、手脚轻慢贤惠温润,端的好一付贤夫样。 顾良不时抬眼看他,有一瞬,觉得这才是蕃王后该有的样子。有这体悟的不止顾良一人,尚未定下蕃王后,陈王却先定下小夫郎朱逸协理后宫了。 陆紫过来一瞧,怒极,抬手欲扇沈淳,叫沈淳避过了,铮铮看她,他非屈卑的大景朝男子,只臣服一人罢了。 “放肆!”陆紫怒喝。 “且出去吧。”陈映无力的挥手。 沈淳退了出去。 陈王居然没喝斥沈相对陆大人的冲撞,可见沈相在陈王心里真是非同一般。众人咋舌,陆紫更是忿忿。 惹出这样的事体,陈王也没对沈淳动家法,连一声斥责也无,她撑起身子巡了众人一眼,虚弱的一锤定音:孤无碍。 越这般,沈淳越遭忌厌、孤立,从前念着沈淳照顾、救治的顾良和朱逸也团结排挤起他来,男尊国的卑男,比大景朝的男子差多。大景朝又不是没俊朗男子,陈王宠谁不好,哼、哎…… 陈映猜想应不是这雪莲出了问题,她自小身子暖热,大冬天也喜饮冰镇凉物,怕是与这大寒补物有些抵触,身子一时抗不住,念及沈淳辛苦得来,一时没多想一气儿将雪莲水喝了。 不忍伤其一片好心,她反而宽慰沈淳,沈淳看她时俊眼里也只有心疼与关慰,不见自责,更无视周遭一切嫌厌,不作任何解说,倒似真端着付王后样了。 陈王整整病怏了两月余,又养了一阵,回京的日程便拖了下来,身子似垮了许多,热阳气全无,人前自是不肯示弱,后来也不给楚如与沈淳把脉诊看了。 直待京城频频来信催行,转眼已近秋,再不走,怕又撞上风雪天,回程也麻烦,陈王着人收拾启程,留林湘坐镇,刘照、王飞飞巡关。 延迟小半年才回京,蕃地政务更和顺了些,和陆紫合建的弓弩作坊也按步就班,万事有得有失,她倒也不郁丧正当壮年落下弱病,来日方长,习练、调养回来便是。 —————————— 林湘往俯衙后走,一女子整着衣衫、从一灰瓦灰墙院子里溜出来,与林湘擦肩而过,林湘唇角勾起邪意的笑,迈进院里,直往东厢房走。 男子粗俗之极的骂咧声传了出来,细听却似含着滔天的愤恨,“奸死我,十八年后爷又是条好汉,爷操死你们!” “啧,今儿来的人不多?”林湘负手看赏被缚躺在条凳上正被小厮抹洗身子、唾沫横飞破口大骂的林伟,“林将军还有力气骂街?” 林伟神色一滞,骂咧声不由自主收了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貌似淡定,眼里的怵惧却出卖了他。 他兴许不怕陈映,但却怵极林湘,这女人,接手他以来,并不亲自碰他、虐他,引萧婉儿、阿珠等奸他后,将他扔在这里,蕃地谁想奸淫他,只要在前院管事婆姨那登记便可,怎么玩都行,屋里一应器具齐全。 她还仿造墙尻,将他固定在软板下,只留三个洞眼,两乳及一根阴茎露出来被女人亵玩、操弄…… 小厮道:“今儿人少,清醒了些,往时淫靡迷糊。” 林湘边啜着茶,边看着消瘦入骨的林伟,日日不歇挨操弄、射精,不消瘦才怪,眼窝深陷,脸相却越发俊厉,那根话儿倒不见瘦削半分,越挨操磨越粗壮、狰狞。 今儿清醒,俊厉样颇诱人,不过,还是往日被操得迷糊、淫喘乱叫、浊液喷飞时有意思。 他已被养成性奴,染上了瘾,这清醒也耐不过多久,少倾便连骨子里都发痒,想挨操弄,前茎后穴都行,闲不得半刻。 “林湘,何必呢?”林伟咬牙切齿,俊眼蒙起血丝,虚张声势,心却极慌,不知她今儿要虐玩他甚? “早前你说不是挨操,是你在操人?爽极,如今怎求死了?”林湘俯身幽幽看他,“何必呢?你俘我大景朝女兵怎不说这话?陈云大将军若被俘,下场比你今日如何?” 林伟垂眸,这话无法答。 ——陈云死状极惨,陈映一条软鞭疯了般怒抽、杀入敌围,只从林雄马下抢回家姐半个尸身,当时,林伟副将便在一旁大喊:“留她个全尸,回军中亵玩”。 “打下大林国京城前,你、死不得!”林湘在长条凳边席地而坐,从袖兜里掏出那本她亲编的训戒考,朝林伟扬了扬,“本官早前不得志欲回乡写书立说时,陈相让且留下,蛰伏编着此训戒考。” 林伟轻嗤,“做不得清官大将良相,写淫欢事,名垂青史,荣光?” “荣光!”林湘也轻嗤,“淫欢事,千秋不止,有人处便有淫欲事,淫欢是人本欲能,旨在更好调教、训戒男子,立意高远,淳淳善教,时过境迁,史笔春秋意,战国事面目兴许全非,唯金瓶里、肉蒲上,字字是真。” 说话间,林伟渐陷入迷糊,呼吸浊重,俊眼浑红,扭着胯哼喘。 她将他的俊脸掰过来,“明儿这书,便要随陈王回京面圣、下发,今儿,吾好好在林副将身上作最后一番较稿。” 他抬起欲色渐重的眼看她,似明白她要做甚,又惯性看向门口,今儿怎还没人来操弄他?往日午后定会来一两个,他的身体已养成习惯,燥燥然。 “今儿,不会有人来。”林湘翻开书页,一目十行看着目录,前面几章是对男子身子的概述,有几处敏感点等等。 玉手拿起羽笔,在林伟身上从耳垂、脖颈、乳晕、腰侧、大阴囊一路搔弄下来,林伟喘息声越来越疾重,阴茎渐膨勃、胀硬,不停往上顶冲虚空,眼底一片欲重血红,他极渴望一湾湿暖罩套、操弄…… 她今日却绝不会满足他。 概述篇后紧接器具篇,她最喜滴蜡,且喜用平常照明蜡,当然,书中再三切切写明:【只可用特制低温蜡,方不会伤及性器】。——从来,所有罪行巧径皆写在律法里,这训戒考,反着看,便也是训虐篇章,林湘浅笑。 拿起照明蜡烛,往他挺昂阴茎大龟头马眼稳稳滴进一大颗蜡液,一声惊惨叫吓破宁静的午后。 阴茎迅速疲软,笔羽在冠沟处再三撩弄,不知是真被灼着了还是纵欲太甚,阴茎回硬速度有些儿慢。 她打开春情粉匣,羽笔端沾了些儿春情粉,拿到他鼻下轻扇促其吸入、又将笔端探入他唇腔里搅弄,把他搅得舌头无力探出、津液肆流;又沾了些春情粉扫向他大龟头—— ——书中植入银春阁的春情粉篇介绍云云:【吸入、吞食、性器接触皆有效,五息内可闻嘤嘤软吟、身覆粉靡、阴茎暴胀,无解药,唯交欢可缓……】 一根、接一根手指缓缓轻数,“一、二、三、四、五!” “嘤、嗬,热!”压抑的嘤喘声响起,他阴茎抖擞昂扬,马眼怒喷热息,青筋鼓突得似要暴裂,本就陷入欲念,此时更缭乱不堪,既憋胀得想暴吼,全身却又泛起酥软,披漾起一层灼烫的粉靡…… 书中所言不差,林湘摇头赞叹,五息便是五息,一息不多,一息也不少,治学谨严。要知道,这个数字可是测试了上百人方得出。 ——银春阁老板便是陆紫陆玉辰,世人不知的是,另一大股东却是广华王陈映陈子佩。 起身,林湘从书案上拿下一大张宣纸铺在地上,舀了一大碗墨汁,摆在纸旁,将被烈欲冲昏的林伟拖起,扔在宣纸上,俯身拽起的他头发,“上任时,陆大人送了一幅字,本官欲还礼,你帮写一付。” 晕乎乎的林伟抬着血红欲眼看她,不敢有违,伸手:“笔来。” “用你那话儿写。正好、磨一磨,泄掉春情火。”她将墨碗放到他身下,紧挨着那根膨勃的阴茎,手上扬着软鞭,啪啪作响。 看了她、和那鞭子几眼,林伟乖乖将青筋暴突缭绕的硬勃阴茎探进墨碗中,沾了浓浓的墨汁,郁哑的问:“写甚?” “不难为你,捡笔划简单的写,写【一本万利】。” 这笔划也不算简单,他咬牙,四肢着地,跪趴在宣纸上,沾着浓墨的大龟头一笔一划写了起来,嫩中带弹皮薄的大龟头在微粗的宣纸面上反复蹭磨,既虐爽更虐疼; 阴茎在催情粉的鼓燥下怎么也软不下来,这般磨蹭下似更胀暴; 【一】字刚写好,嫩亮的大龟头快要被磨破皮,他趴着频喘,像头欲暴发的、无力的狗; “写!”她换了支硬鞭,鞭头钻入他的臀缝,在他柔软又敏感的会阴处来回蹭磨,让他的阴茎硬勃得更加彻底,“还是想挨鞭子?” 继续拖着大龟头写完繁复的【万】字,他疼得眼角飙出了泪,停了几息,屁股上实打实挨了重重一鞭,“写!” “呀,呜!”眼泪再次飙出。 他写【利】字时,她说,陈云大将军看望家母,临走时牵起她的手:小林湘,好好读书,考状元,陈相求贤若渴。 ——陈云说的那个陈相,是老陈相。 “我考上了,大姐姐她却再也没回来!”她神色幽恶狰狞,硬拖着他磨写完利字最后一笔,立刀苍遒有劲! 马眼喷出几股浊液,墨色中间杂几朵淫靡的白液,他吓得脸都白了,怕她又要罚他重写;她却呵呵,轻笑,“甚好”。——正应了训戒考中情趣篇之:阴茎龟头写字。 “啪!”一声鞭响。 “啊!“一声惨叫。 硬鞭抽向他那话儿,他捂着胯间,良久起不来。 “书上云,硬鞭不能直接抽打阴茎,果然。”她缓缓起身,对小厮说:“院外挂歇息牌,两旬后再开张。” 陆紫收到字幅,揽着林中同赏,“你哥真是个淫才,龟头写得一手好字。” “他有狐臭。”林中说,他就是不想林伟进陆府来。 ———————— 尽管闹出累陈王病怏了几月的事,回京路上,陈王还是让沈淳呆在她马车里远多于顾良和朱逸,虽然大部分时间,不过是和陆紫三人沿路聊说些商贸事宜。 就连陆紫,基本也断定,这蕃王后应是沈淳了,言语间对沈淳软化了许多。 人近乡情怯,陈王近京却甚是雀跃,一脸藏不住的欣喜,终于要见到那个人儿了。 离京城最近的驿站,屏退一应人等,陈王换上常服,快马朝玉莲庄镇而去,她要去接回那个雅人儿,一同面圣,喝庆功酒,接他回蕃。 玉莲庄镇一切如旧,唯药档商号蒙尘,不见老掌柜,更不见那人儿…… 站在商号外,看着漱漱发抖,却甚话也说不全的老奴、小厮,她挥了挥手,“去吧。” 重新上马,摸了摸心头,失落、刺疼,他自跟她,从不曾入市井,事实上,从前,他被养在药档,一直在仓库里捡药,他有腿疾,他性子不亲人…… 哪去了?! 雅竹儿! 回到驿站,陈王消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