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贪欢
玄鋆金亮如儿拳大小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白吟只别开脸去,半晌,说,“…你又何必认真。” 玄鋆金瞳闪烁,白吟又道,“我不知该怎么同你说明白。我离开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玄鋆气得从鼻中喷出一口气,登时天空中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白吟的呻吟在白雨连天中显得模糊而不真切,玄鋆又裹紧了他感受到他的存在,才听他道,“玄鋆。你很好,我不能再让你错下去了。” 玄鋆气道,“你能不能说清楚?” 白吟笑笑,“说不清的。” 玄鋆咬牙切齿,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地上,反正他现在只是凡人,又不会法力,只能被他困在龙府,哪里也去不得。 白吟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呼吸困难,却也不推他,只侧了头贴在绿草上喘,柔顺的银发被雨水打湿,凉凉地贴在他脸颊上。他微微看向玄鋆,只见玄鋆气得呼哧呼哧地吐吸,雨下得愈发大,直至水天一线,白日宛如夜幕。 白吟抚摸上玄鋆的肚腹,玄鋆登时跳脚:“你干什么?!” 白吟笑看他化作人身,双颊晕红地几步退开去。白吟却动也不动地软在青草丛中,抬手挡住落雨。龙府的缎衣被雨水泡透,湿哒哒地贴在他身上,宛然便将他柔和的身姿展露,在阴雨中望去,仿若一支雪白的荷花放在青青荷叶中,备受风吹雨打,依然平静如斯。 玄鋆走到他脸旁,不耐道,“起来!” 白吟不动,看着他无辜道,“起不来好吗。” 玄鋆嗤笑,“起不来你就在这淋着吧。” 白吟笑着合上眼眸,雨水打落在他雪白柔软的面容上,又滑落到他银发中,看上去好似他在流泪一般。玄鋆莫名心口扯痛,无奈俯身道,“做这副疯样给谁看?” 白吟醉酒一般软靠在他怀里,滚烫的体温隔着衣物传到玄鋆身上,玄鋆心里咯噔一声,忙去探他额头,白吟却笑说,“没事的,以往每到下雨,师父都让我在雨中跳舞,习惯了。”又笑看玄鋆,“我跳给你看啊?” 玄鋆被他呓语般的话搞得憋闷,啧道,“发什么疯?我带你回家去。”挥手之间,骤雨已停,阴云已去,阳光从厚重云端射入,一时只见晴空万里。 “我跳给你看看。”白吟说着,推开玄鋆起身。舒手款动之间,已然舞起。 宛若指尖抚雪,白梅轻开,姿若杨柳,随风而舞。湿衣贴在他合匀的身子上,随他淡然轻扬的舞姿拂起水珠,溅在玄鋆凝眸的脸上。 玄鋆眼睫轻颤,白吟的歌声业已响起: 去年相送,馀杭门外,飞雪似杨花。今年春尽,杨花似雪,犹不见还家。 对酒卷帘邀明月,风露透窗纱。恰似姮娥怜双燕,分明照、画梁斜 宛转缠绵,悲喜无声。玄鋆恍若见柳絮飞舞如雪,白吟笑吟吟地站在其中捧了一捧飘飞的柳絮给他看,他茫茫然伸手去接,怀里却忽然一重,白吟已然软倒在他怀里,雪白的脸庞泛着潮热的红晕,一身肌肤温热,在他臂弯里微笑着看他。 玄鋆一脸崩溃:“……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在引诱我?” 白吟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白痴,“是又怎么了?” 玄鋆愣了愣,嗤笑一声,四处一望,道,“此处不方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就抱起怀里温软的人儿来,往草原边际的山野走去。 白吟揽着玄鋆的肩膀,紧紧贴在他怀里,呼吸都是热的。玄鋆担心道,“你怎么回事?我真怕你疯了。” 白吟微微摇头,说,“疯了怎么办?” “怎么办——”玄鋆笑着长叹一声,拢紧了他道,“还能怎么办?亲都成了,也只能养着了。” 白吟轻笑一声,如白蛇一般缠贴在玄鋆怀里,温热柔软的唇吻在玄鋆颈间,缠绵地舔玄鋆的喉结。玄鋆呼吸一错,怀里白吟已摸到他腰带上,玄鋆慌忙按住,“喂喂,等等!” 白吟贴在他耳边轻笑,低语道,“等不及了…” 玄鋆胸中滚烫,昨夜白吟温柔多情的模样历历在目,他止不住地揽进怀里柔软的恋人,哑着嗓音道,“再等一等。”说着脚步愈发紧急。 “不想等…”白吟温柔地抚摸他劲悍的腰肌,笑道,“都硬了…还不来吗?” 玄鋆恨得咬含住白吟的耳朵,“让你等等你听不懂?!” 白吟委屈似的说,“不要…等不及了…”不知为何,他宛然还染了哭腔。 玄鋆心都快碎了,只好揽紧了他哄道,“我的阿吟哪里能在这山间草野做,这不是折辱你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嗯?” 白吟怔了怔,默然埋在他颈窝,低低说了一句,“好啊。” 玄鋆一声长啸,已化作游龙,裹挟住怀里的白吟直向一山洞窜去,白吟只见琼花玉树浮闪而过,琳琅满目,不由讶道,“这是什么地方?” 玄鋆笑道,“送你的地方。” “什么?” 玄鋆已化为人身,抱他踏下石阶,没入温泉水中。雾气氤氲之中,白吟只能看见玄鋆灿亮含笑的金色瞳眸,玄鋆道,“当年父君还在时,特意为母妃造了一池温泉。后来大哥宠爱大嫂,也如此做了。我想也该为我以后的妻子做一个,”笑问白吟,“你觉得如何?” 白吟流目而视,只见温泉脉脉,四壁琼英点点如星云流动,异花奇草攀岩而生,馥郁扑鼻,不由赞道,“很好,像世外桃源。” “这就对了。”玄鋆得意道,抱他靠在白玉池沿上,便去解他湿透衣物。 白吟微微笑着,由他脱出一股白润的身子,泡在滑柔温水中惬意得很。玄鋆亲亲他还凉的脸颊,柔声道,“暖暖身子再说。” 白吟摇头,双眸润润得看他,“现在就可以。” 玄鋆无奈,“你当我什么禽兽?”抚摸着他湿透的银发道,“你身子还虚弱,这里温泉水有疗养之效,你喂!” 白吟已倾身吻住他的唇,探舌入内柔柔舔舐,玄鋆本要推开他,奈何钻入怀中的身子柔嫩滑软,白吟的绵绵情意他舍不得推拒,只得抱紧白吟稍暖的肩背抚摸着,一路往下吻去,顺势将白吟推到白玉池边,握住他柔嫩的大腿分开,亲吻着他在温水中的膝头。 白吟轻轻笑着,脚尖在水下如白色绢布般浮动着,碰碰玄鋆的大腿催促,“快进来啊。” 玄鋆心疼道,“要不我忍忍,等过两天你好点再?” 白吟捂住他的嘴,玄鋆金眸灿灿,白吟微笑道,“还得我邀请你几次?” 玄鋆笑一声,搂住他轻软的腰肢贴近,直到两人拥抱到一处,玄鋆将他整个抱到怀里,白吟便双腿柔软勾缠上玄鋆的腰,喘息着被玄鋆托着臀瓣挺入柔嫩的身子,收紧了柔腻的脂肉裹住玄鋆的龙根,泌出流离的爱液润滑。玄鋆亲亲他的鬓边,呼吸粗重地问道,“阿吟,我动了?” “嗯。”白吟笑得很开心,贴吻着玄鋆的耳朵喘道,“我…我什么都嗯…给不了你啊…除了贪欢一响…” 玄鋆听了叹气,“你啊,就是傻。又疯又傻。”也不多言地搂紧他软嫩的雪白身子,深吸一口气,腹下用力挺动起来。 白吟的身子自是极舒服的,花穴里媚肉软热,不时地在他进入时热情吸附他,将他绞得差点交代,只得深呼吸忍住,情欲窜将上来,留连方才的趣味,又更狠地插入白吟的嫩穴寻求痛快,白吟也得趣,轻笑连连地伏在他肩头咬耳朵,“再忍忍…嗯?” 玄鋆也笑,侧头万分珍惜地亲吻白吟粉热的笑容,“忍不了了。你实在太勾人。”说完就将他放倒在白玉池沿一方莹润的暖玉榻上,分开他比玉还要白嫩的双腿,低头亲吻那一触便含羞收缩的粉嫩花穴,舔去流得晶莹的蜜汁,引得白吟笑个不住,撑起手臂要躲开他柔热的唇舌,却被他按住不让动,笑着探舌顶入。白吟呻吟一声,腰眼登时便酥了,花穴如闭合的粉荷,含住了玄鋆的舌尖。 玄鋆含混笑道,“你瞧,它也挺喜欢我?” “不止…不止它,我嗯…”白吟喘息着笑道,还未说完,大张的双腿已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白吟拼力放松开花穴翕张的柔腻穴壁,却在玄鋆顶入时,柔嫩的内壁受不住酥痒,剧烈吮吸起玄鋆的软舌,又被玄鋆翻搅的舌尖弄得颤动不已,从花房深处喷出蜜汁。 玄鋆笑道,“这么舒服?” 白吟笑着抬手抚过玄鋆被浸润地闪亮的唇。玄鋆咬住白吟的手指,推着他的膝弯直顶到他的肩头,甜蜜蜜地去亲白吟的笑唇,被掰开的花穴滑腻美妙,门户大张,白吟搂住玄鋆的颈子,银白的眼睫颤抖着,享受着滑嫩如脂的花穴被破开顶入的酥妙,实在耐不得了,便侧头含笑呻吟,在每一个深入中随波逐流地颤动,贪恋着不愿玄鋆离开,水红的媚肉恋恋不舍地被龙根拖出些许,又在下一瞬被顶回花内,酥痒如电般窜过他的腰肢,晶亮的蜜液便汩汩流出,滑过暖玉滑润的斜面,在温泉水中腻腻漂浮。 玄鋆心疼他蜷曲身体酸累,便抽出龙根,将软绵绵的白吟抱起身,放开他柔白的长腿,便就将他覆压在白玉榻上,撩开他皓雪般的银发,从他修白的颈子吻到凹陷出绝妙弧度的棉腰和桃臀,凝目欣赏他白如帛纸的后背,抚摸着笑道,“不如在上面画画,可惜今日没带笔。”说着举目四顾,长臂一伸采撷来一朵娇丽的杜鹃,缠在白吟银发间看。 白吟趴在手臂间只是笑,还有兴致伸手去够玄鋆撑在榻上的右手,同他相扣十指,在被压在暖玉上插入柔滑体内时,耐不住地握紧了玄鋆的手,白软的脸颊贴在暖玉上,转来转去地疏解如火情欲,俏丽的杜鹃被他所引,在他雪白的背上拂来摆去,愈发艳色逼人。 玄鋆益发起兴,压在他绵软的身子上一个劲地插弄,插得身下的可人儿汁水流沛,不自觉地并拢双腿,又被玄鋆从身前掰捏开大腿内侧滑腻的软肉,愣是插在白吟的身子里寻欢作乐,嘴上还笑道,“以后你再夹我,我就可劲欺负你了。” “…嗯?”白吟笑道,“你现在…现在不算欺负呢?” 饧挑的眼波说不出的风情,玄鋆不禁心中情动,一笑之后便更加用力地插弄起来,将白吟操的眼眸涣散,只知喘息呻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玄鋆益发食髓知味,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亲吻爱怜,捏着他白软馒头似的屁股翻来覆去地作弄,直弄得白吟昏昏不知所在,只一个劲地往玄鋆怀里缩身,呢喃着玄鋆的名字索吻。 玄鋆又怜又爱,几乎不愿放过他,但见他手臂颓软,面容疲累,还是舍不得再折腾他,便就要完他这一回,揽着他躺在暖玉榻中休息,触手但觉肌肤软润,极是舒服。回想他情动时双眸中痴醉的爱意,玄鋆不由情生心动,瞧着他平和的睡颜,暗暗念了两句傻子,还是忍不住吻上那柔嫩的唇瓣,轻如蛛丝般抚摸过他的眉眼,心中爱怜横生,只想将他护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再生受一分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