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慵
苍梧心满意足地在白吟怀里睡着了,白吟却是不敢睡,直到他清晨醒来,眸子又变回青碧色,才放下心来,笑道,“醒了?“ 苍梧笑着嗯了一声,却是奇道,“什么时候穿了衣裳?“ 白吟笑着撩开他脸颊上的发丝,道,“我可不像你,这么大了还赖床。“ 苍梧哼笑一声,在白吟怀里蹭来蹭去。白吟笑着拍哄他,直到他撒娇完,两人又亲昵了一会,苍梧方才问道,“想吃什么?我去做。“ 白吟不禁笑,“什么都好。你做什么都是一个味道——难吃。“ 苍梧不乐意了。白吟笑了两声,道,“不管怎么说,你做了,我就很喜欢了。“ 苍梧哼笑一声,捏捏白吟的腮,道,“亲一下,我就去做早饭了。“ 白吟笑着亲他一口,苍梧哼着歌站起身来穿衣,推门去了。白吟便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现在是鬼魂,自然不需睡眠,但昨夜颠龙倒凤,到底还是累得不轻。 没成想苍梧又回来了,白吟睁眼笑道,“怎么了?”却是身子一轻,被苍梧抱到了怀里,不禁好笑又难过,也就搂了苍梧的颈子随他。苍梧只觉他轻若无物,心里说不尽的难受,也只得笑道,“待会多吃点,养胖点。” 白吟只笑,被他抱了走过回廊,摘了一把雪骨白荷油纸伞挡着初升的太阳,往厨房而去。却见小梅早已忙开了,见了两人抿嘴一笑,撩了撩垂落的发丝道,“尊上,吟公子。” 白吟惊讶了一下,苍梧笑着解释道,“小梅是这里的一盆檀心玉梅花精,昨日我同玄鋆买的。” 白吟笑,“你们两个成了朋友了?” 苍梧嗯了一声,笑道,“那条小龙挺投我胃口的。” 白吟银眉一挑,看看他的笑颜,就要从他怀里下来。 苍梧一愣,立时反应过来,忙抱紧了道,“我对他没想法,阿吟你别乱想。” 白吟不理他。 苍梧没法,指天咒地地发毒誓,说,“我要对玄鋆有那么一丁点意思,我就魂——” 白吟捂了他的嘴,冷道,“说什么昏话。” 苍梧一下拉开手,将白吟抵在厨房的墙上就亲上去,白吟被他摁着吻了半晌,无奈地软了身子,气喘不已地看着他心焦,笑了一笑,有些凄然地道,“算了,我早知道你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 我…” “我哪有?!”苍梧叫屈道。 “没有吗?”白吟不想看他那装委屈的神情,别开脸道,“你的那些夫人娈童,你当我唔——!” 苍梧已是又吻下来,白吟叹息一声,想着两人历尽千难万险、别了几百年好容易在一起,随他花心去罢,也就动也不动地任他亲吻。 苍梧却知道不对,捧着白吟的脸,一字一字郑重道,“阿吟,我真没骗过你。我对别人,那都是逢场作戏,顶多有几分夫妻之情,我一颗心全在你这。” 白吟默默看他。 苍梧坦坦荡荡。 白吟不说话,苍梧直急道,“不信你去问?琈,我只对你硬的起来。临幸别人时我都得喝一碗催情药。” 白吟挑了下眉,忍俊不禁,道,“你又不是龙族,怎么跟他们一样?” 苍梧无奈道,“我是真没办法,我看着别人心里就恶心。真难受。” 白吟叹道,“那还娶那么多夫人。” 苍梧埋在他颈窝,道,“我那不是得稳定各方吗,其实就是人质。我见她们可怜,才对她们好的。”抬头看向白吟似笑非笑的眼睛,愁道,“阿吟,你信我一回罢。” 白吟笑道,“知不知道你死了,你的夫人们都想给你陪葬?” 苍梧立马摇头,“那可千万别,阿吟,我只要你,真的。以前我也是为了你——我那不得当魔尊,把你从太华那里骗出来么?“ 白吟怔了怔,“什么?“ 苍梧笑道,“我不当上魔尊,不打他个落花流水,他能怕到对我用美人计,把你送给我?祸国小胖子?“ 白吟直怔住了,呆呆道,“你是为了…为了这个做魔尊、打天界的?“ 苍梧笑着点头,仿佛还能看到他年少那会神采飞扬又诚挚真心的模样。 白吟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一颗心在腔子里砰砰地跳,直想把自己打一顿。他都误会了什么,他都错过了什么?苍梧离开单狐之山,见过花花世界,他以为苍梧变了,可是他的苍梧自始至终都没变过,自始至终都是那条爱他的、把他看做唯一和全世界的小灰狼。 苍梧又笑道,“阿吟,我现在也想明白了。等咱们再想办法救出单狐之山的家里人,我们就一块隐居去。我也不要做魔尊了,我只跟你天天在一块。“ 白吟已是扑上来吻他。苍梧心花怒放地接住自己的心肝宝贝,吻得不亦乐乎。 小梅心无旁骛地做好了药粥和早饭,留了两份在餐桌上,自端了剩下的给玄鋆和万永送去。 苍梧见小梅走了,怀里阿吟又让他心痒难耐,不由得手就不老实起来,在阿吟身上摸上摸下地点火。阿吟也随他扒了下裳,按在一旁洗碗台上坐着,让他分开双腿,那硬烫的物直直戳在柔嫩的花唇里。 苍梧见他还没湿透,也不敢进,一手搂着他接吻,一手摸进他腿里的花唇上,寻到那颗花蒂揉弄。白吟唔了一声,身子扭了扭,衣裳只穿到腰上,徒留出一双雪白的腿,惹得苍梧欲火升腾,当下也只得先忍忍,流连地吻在阿吟唇瓣上,含糊问道,“阿吟…昨夜我弄得你舒服么…?“ “唔…”白吟想着他昨晚那番激情,只觉得腰都酥了,止不住地喘,听他腻乎道,“我的大肉棒再进去…给你舒服好不好?“ 白吟身子一颤,止不住地夹紧双腿,却被他温热的手掌摸得花唇翕张,痒得厉害,搂着他笑喘道:“你…你作弊啊…“ 苍梧也笑,“对。“已是将他抱在怀里,将他两腿托着盘在腰上,阳根顶在白吟流水的花穴上,顺滑地没入,白吟腰肢顿时酸酥,把着苍梧的手臂就要往他怀里靠,却被苍梧这坏心眼的扶着坐正,却是哪里做得直,软腰弯的同虾子一般,酥麻的难以忍耐,一双柔白的长腿耐不住地绷紧了,苍梧还没完全进去呢,他已是泄洪也似地流了春水出来,”哈啊…啊…“地喘叫出声来。 苍梧打了个响舌,笑道,“阿吟,这一下还没完呢。“ 白吟又笑又恼,努力挪着退了身子,苍梧发觉了,忙搂了他笑道,“生气了不给干了?“ 白吟笑一声,苍梧笑着搂到他腰肢和屁股上,道,“不给干也干你——“话音未落,已是猛地将白吟暗向自己,直全根插没入了白吟体内,白吟登时”呃啊——“一声尖叫出来,后仰了柔白的身子,雪玉也似的双腿乱蹬,呻吟喘息都染了哭腔,弯挡在苍梧胸膛前的手臂酥得颤抖,浑身都颤得不成样子,仰头泪汪汪地看着坏笑的苍梧控诉:”你坏唔…“ 苍梧抱着他亲吻,托着他雪软的屁股一下下地干他酥痒的媚肉,笑道,“你第一天知道我坏?“ “我…从认识你…嗯…第一天…哈啊…就知道…你、你…不要——“他花穴在苍梧捏摸敏嫩乳珠的刺激下痒得剧烈翕合,爽得苍梧猛冲直撞地恨干他,让他只知道身下不那么痒了,舒服地呻吟,喃喃道,”还要…唔…“ 苍梧又是笑又是爱,一边亲他一边干他,射了精液在他体内,还说浑话道,“这下能生小狼了吧?“ 白吟已是昏昏沉沉,软在他怀里犯困,闻言只得苦笑,有气无力地道,“都两个儿子了…琰琰我见过了…“说着笑,”跟你小时候像得很,又同丹熏也有些像。“ 苍梧嗯了一声,对这素未谋面的小儿子也有了点兴趣,看看白吟还是很遗憾,“我什么时候能有个像你的小狐狸?“ 白吟笑出声来,乜看他道,“你只想干我,想要个跟我像的想干什么?“ 苍梧听了笑,“干你。“咬着他耳朵笑道,”真该从你是只小白狐就开始干你。“ 白吟失笑,骂道,“色狼。“ 苍梧笑了一声,道,“可不是么,那时候咱们俩天天睡一块,足足浪费了四百多年,够我干你多少回了?“说着抱他到院中清水池台边,两人洗沐一番,又拉着手回厨房里吃早饭。 白吟吃着笑,“你那会给我做早饭,我每天都吃的很痛苦。太难吃了,紫姑姑教了你那么久,你连点皮毛都没学会。“ 苍梧哼笑一声:“你别奚落我,你爱吃不吃。不吃我不做了不就行了?“ 白吟笑看他,忽地柔声道,“以后我做了给你吃。“ 苍梧忽地鼻子一酸,嗯了一声低头吃饭,到底还是两颗泪珠落下来,滴到米饭里。白吟叹息一声,捧着他的脸给他擦去泪水,笑着岔开话题道,“你怎么知道我还在的。” “你娘说的。” 白吟眉头一下皱了,“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苍梧嗤笑一声,“没怎么。” 白吟皱紧眉,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苍梧笑着握住白吟的手道,“真没怎么,打得是玄鋆。” 白吟一下笑出声来,又是好笑又是惭愧,道,“人家龙君也是无辜,平白为我们挨了打。吃完饭我们好好谢谢他去。万先生也在是么,我也得谢谢他呢。” 苍梧听了笑,问道,“鹿吴说是他给你传的信,你怎么找到他的?” 白吟看看他,斟酌道,“我当时在青秋茶楼,听到伙计说给易家四小姐房里送茶点。怀疑是你,就跟着上去看了,结果开门的是他。” 苍梧听了,问道,“你在青秋茶楼,能从画里自己出来?” 白吟不大敢说,看他逼问,只得挑拣词句道,“我是被放出来的…给人看的。趁他们醉了,我才得空去找人。” 苍梧脸色黑如锅底,眸色又隐隐泛红,“给谁看?” “…完颜安布。金国的小王爷。”白吟无奈道,握住他的手安抚道,“你别生气,我听说栖云子已经被你打死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苍梧骂了一句,道,“我早晚得弄死这个狗屁王爷。”说着紧紧攥住白吟的手。 白吟问道,“万先生后来没事吧?那个王爷色得很,他给我开门时怕是也被瞧见了。” 苍梧脸色一变。白吟心里一跳,“出事了?” 苍梧扶额啧道,“原来如此。那晚完颜安布破门而入,把他强暴了。” 白吟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后悔不已。苍梧叹了口气,把他搂到怀里安慰道,“不是你的错,阿吟。” 白吟悔不当初,懊恼不已道,“我该怎么办?我实是对他不起。” “不是说了是那个狗屁王爷该死么?”苍梧冷声道,“不关你的事。”说着揉捏着白吟的苦脸,道,“吃完饭我们去给万先生买书去,给他赔礼道歉。” 白吟这才好点,到底吃得食不下咽。 苍梧给他讲了万永之后的遭遇,白吟听得脸色惨白,直道怎会如此。苍梧默默看他,心道你自己遭的事还少么,不禁心酸难过,暗恨自己没护好这小白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