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
吃罢饭,两人便打伞去书肆买书,自然引来旁人诸多注意,只是这主意多半来自白吟的容貌,真是走到哪惹得哪的人惊为天人,纷纷看呆了。走过一条街,回头一看,尽是引颈往白吟望的人。 苍梧啧啧出声,捏着白吟无奈的脸奇道,“有这么好看?我怎么看不出来?” 白吟无奈道,“我们快买了书回去吧。”说着去拿书铺上的四书五经和科考范文之类的,却是忽然被人握住了腕子,色情地抚摸起来。 苍梧勃然大怒,扭头就去看谁有这个肥胆,脚已经踹了出去,登时把那登徒子踹飞了,在街上连滚了十来个跟头,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地叫。 老板吓得不轻,白吟只得赔笑道,“对您不起,我家这位没收住功夫。” 老板连忙摇头,收了钱叹道,“你们不知,这是县太爷家的公子,你们怕是惹上麻烦了。” 苍梧冷笑道,“敢找我麻烦,他算什么东西。”提了书就拉白吟走人。 白吟低着头,荷着伞挡脸,不敢叫人看见。苍梧冷声道,“抬起头来。” 白吟惑道,“做什么?” “让人看看。”苍梧冷道,“真他娘的一个个把自己都当成什么东西了,本尊的人也敢觊觎。”已是当着所有看向白吟人的面,一把搂了他的腰,倾身就吻了下去。 一时商肆长街哗动,都知道这刚把县太爷公子踹得半死的跟这绝色美人是情人关系,纷纷低头,不敢再看。 苍梧冷哼一声,放开白吟来,握着他手回家去。白吟只笑,心情很不错,没人敢看他了,他就能看别人了,边走边哼着歌儿左看右看,新奇得不得了。他自幼在单狐山长大,就算被苍梧带到西皇宫那几年也只是在魔界,后来又被关起来,纵然出来了也没在凡间待过几天,如今是爱郎在侧,本就开心得不得了,乍见这凡间景色,怎是一个有趣得了。不住地问苍梧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苍梧看他喜欢,也就买了各色好玩得给他,什么布老虎、面燕、陶哨等等,又提了一包。 白吟还道,“给万先生也买些玩去,他养病在家,一定无聊得很。”于是又买了一包。 大包小包地提着回家,便去玄鋆和万永的院子里瞧他们,登堂入室之后,苍梧就笑道,“小龙,我跟阿吟来找你们玩了。” 里室内就闻笑声,却是万永连忙道,“快请进吧。”又见玄鋆开门,笑着来迎。 一时四人俱在,玄鋆搂着万永在床上做,苍梧自抱了阿吟在床边椅子上坐。白吟将书送给万永,又解开玩具包给他,笑道,“万先生,这些送给你,谢谢你救了我。” 万永本就喜爱他,此时见他欢笑,更是喜欢,忙道谢接过,看了眼笑道,“白公子原来这般有童心。”说着拿给玄鋆看,玄鋆看了也不禁笑,道,“这些都是小孩子玩意,霜华倒是常吵着买来玩。”万永无奈地看他一眼,对白吟笑道,“万某很喜欢,多谢白公子了。” 白吟正自惭愧,听他这般说,也觉得开心,就听苍梧笑道,“万先生,你也不必叫阿吟叫的这般客气,你只叫他‘阿吟’便是。我们从小叫到大的。”白吟看看他,见他在笑,也就跟着点头,端的是“唯苍梧马首是瞻”,乖巧无比。 万永也笑,道,“那白公子叫我——” 玄鋆在旁一挑眉,万永不禁笑,道,“称万某表字‘若水’即可。” 白吟点头,笑道,“该不是龙君给您起的?” 万永和玄鋆异口同声地笑道,“你怎么知道?” 白吟只笑,苍梧替他说,得意洋洋道,“我家阿吟最会察言观色了。” 玄鋆笑道,“察言观色难道是好事?” 苍梧笑道,“总比不会看人脸色,直着肠子嫌弃的让人心里痛快。” 玄鋆笑着啧了一声,万永笑道,“阿鋆这般性子很好,我很喜欢。”说完又觉脸热,只微笑着看向眸色灿亮的玄鋆,喜欢得毫不掩饰。 一时俱都笑起来,又都叙了年庚,自然是苍梧最长,白吟次之,玄鋆更小,至于万永…对他们三人来说直跟婴儿似的,于是尽都抢着来照顾他,只令万永笑得如东风吹了满山桃花盛开似的,对着苍梧和白吟先后唤了两声“苍大哥、白二哥”,看看玄鋆,微笑道,“阿鋆。”端的是亲疏有别。 玄鋆一笑,也随他唤了苍梧和白吟两声,同白吟互看一眼,顿觉以往的尴尬事随风消散,现在真心爱恋自己的可心人在怀,以往的芥蒂也都烟消云散了。 小梅送茶来,也被拉着坐下一块笑谈,问了小梅的身世,原来是天界万卉仙宫中的梅花种,被天女散花时不小心采撷了,随花散落到凡间,吸收日月精华成了精怪。 白吟一指苍梧,笑道,“小梅,这样说来,他还是你的表哥呢。” 小梅讶了一下。 苍梧笑道,“正是如此。你算是檀梅仙子的女儿吧?我母亲是红莲仙将,算来我们外祖母俱是万卉仙子。” 玄鋆听了不禁笑,同万永解释道,“万卉仙子是上古神帝神农的女儿,当年神农归隐,她不忍看三界繁花凋零,所以没有随父亲归隐,留在了天界。” 万永疑惑道,“那那些花仙子都是她生养的孩子吗?” “不是,”玄鋆听了笑,“她哪有那么能生?她是神帝之女,辈分比天帝都高了三四辈,谁敢胆大包天地娶她?那些仙子都是她在各处名山精心培养的花灵,擢拔成了天界仙官。”笑看苍梧一眼道,“所以这表哥做的,实在牵强。” 苍梧嗤笑道,“牵强?小梅你说牵强不牵强?” 小梅笑着摇头,抿嘴笑道,“是小梅胆子大,才敢唤您一声表哥。”又看了白吟,笑道,“表嫂。” 白吟不禁笑,甚是喜欢这可爱勤快的小姑娘,“哎”了一声应了。 万永听了笑看玄鋆,很是羡慕有个妹妹的意思。玄鋆也就对小梅笑道,“说来我小时候给万卉仙子拜年,还得唤她一声姑奶奶呢,小梅,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堂哥’?” 小梅抿嘴乐了,看看苍梧和白吟,见他俩笑着点头,也就对玄鋆和万永唤道,“堂哥,堂嫂。” 万永喜欢得不得了,也不知送什么礼给小梅好。玄鋆见了,自取下腰间的双龙衔珠芙蓉玉佩,交给小梅笑道,“这玉佩是西海长王姬霖嫣昔年送我,原本就是你们女孩家戴了玩的,今日也没来的备什么见面礼,堂哥堂嫂就先送你这个。是不是比你表哥表嫂大方?” 小梅笑着接过,道了声谢。万永微笑着看向玄鋆,直无法从他灿金色的笑眼上挪开视线,自觉对他的喜欢一日甚过一日,忍不住地想亲他,心里泛成一汪蜜水,碍于人多,只得握紧了玄鋆的手,感激地在他手心点了点。 玄鋆一笑,却听白吟笑道,“当日龙君说这块玉佩是红颜知己送的,原来真有其人呢?” 苍梧差点一口茶笑喷出来,看白吟一眼道,“阿吟,你也太缺德了。” 万永果然有些怔,玄鋆无奈笑哄他,“那时都是小孩子,你别多想。” 白吟拆台笑道,“原来龙君还真动过心呢?” 玄鋆皱眉不悦,苍梧简直笑喷了。万永强笑了笑,却是心里酸涩。他在玄鋆面前本就自卑,此时听说玄鋆有个同他身份相当、情投意合的红颜知己,又念及自己身子脏了、还为那人怀了两个孽种,简直连强作欢颜都难了。 玄鋆无奈,正待剖白,却见小梅握住了万永的手,抿嘴笑道,“堂嫂,你不要生堂哥的气。就算这是定情信物,你看他都毫不犹豫地送给小梅了,一定是早都不在意了,你说是不是?” 万永怔了怔,看看玄鋆紧张至极的神情,不禁微笑起来。 玄鋆心中一松,竟忍不住对小梅作揖道,“多谢多谢。” 五人俱都笑起来,又谈笑了一会,看万永乏得软靠在玄鋆怀里,白吟三人便就准备告辞。白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件事艰难地说出口来。 万永听了,竟是温和道,“阿吟,这没什么,现在我已经不想那些了。” 玄鋆闻言,低头看看他,万永微笑着道,“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你和苍兄重逢,我也…同阿鋆在一起了,那些就不要再想了。再说了,那也不是你的错。” 白吟不禁感慰地握住他手,他亦回握住白吟的手,两支洁白如玉的手美得都惊心动魂,两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相视一笑,玄鋆和苍梧都觉得不大好了,一手一个拖回自家宝贝的手来,玄鋆道,“冷不冷,冷我给你暖暖。”苍梧道,“人家万先生冷着呢,你还拉人家手,不知道自己手凉么?” 白吟竟然还真相信苍梧的鬼话,愧疚地向万永道歉。万永不禁微笑,若是桃花飘起净水涟漪,玄鋆直看得心荡神驰,若不是念及他身子还未大好,想想昨夜苍梧同白吟那隐隐传过墙来春呻,直觉得想把万永就地正法。 苍梧又插科打诨几句,就拉着白吟走了,小梅也笑语了几句离开,顺便收拾了药碗等物。 万永等他们都走了,才看向玄鋆,笑得揶揄道,“忍得很辛苦吧?” 玄鋆正色道,“什么嘶——你干嘛?!” 万永松了手,又是不禁笑了两声,推他靠在床头,去解他腰带。玄鋆愣了愣,心想他用手帮忙解决下也好,却没想他解开来,玉手握上挺立的龙根,低头便去含。 “停——啊…”玄鋆已是呻吟一声,喘息起来,直觉得头都炸了。龙根被纳入极为温软湿润舒服的地方,一时竟是忍不得,挺腰往万永口内送。 万永也便伏在他腿上,乌发散落如墨如云,认真地吞吐舔弄侍奉他。玄鋆数次想伸手去按住他的头插得更深,堪堪攥拳忍住,只觉他舌头甜滑,技艺虽是青涩,却是无比动人心魂。 万永还抬眸羞涩笑道,“我做得不大好…你将就些…”又俯下头去,舌尖在龟头马眼上挑拨舔弄,直逼得玄鋆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咬牙切齿地哑声叫了句“呆子——” 在万永抬头的一刹那,情欲如火地燎原,已是按了万永的头直将龙根插入万永的咽喉,那柔软湿润紧致的触感,那顶入肉道的舒服,当真是令玄鋆一魂出世、二魂升天,挺腰顶弄数下便射了进去。万永已是被激得干呕起来,喘得上不来气。玄鋆一惊回神,慌忙退出来,扶起万永来,万永已是瘫软了身子,玉容涨红如桃花,双眸迷蒙含泪,不住地咳嗽,从唇瓣中咳出白浊的精液来。玄鋆悔得要死,他却握了玄鋆的手笑笑,强自挣颈,将口内的浊精尽数咽了下去。 玄鋆直看愣了,万永笑喘着绵绵地倒在他怀里,温声喘道,“你再忍些日子…”热了腮,顿了顿道,“我那里面比嘴里还要舒服的…” 玄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搂着他一遍遍地亲,好容易等他缓过来,卧在自己怀里抚着自己的脸微笑。 玄鋆叹道,“呆子。” 万永笑笑,“怎么了吗?”说着笑,“你昨晚就起兴了,一直忍到现在,我知道的。” 玄鋆脸红,解释道,“不是因为白吟。” 万永笑出声,“当然了。你摸了我那么久,我都让你摸醒了。” 玄鋆想找块豆腐撞死。 万永想着笑,握了他的阳根抚摸,玄鋆只觉一股热流冲向小腹,登时又精神勃勃地顶上了万永的小腹,啧了一声,立马翻身跳下床去,狼狈地整理衣物。 万永撑在枕上勉强抬身,望着他笑道,“跑什么,不想要了吗?” 玄鋆瞪他一眼,道,“你想找死么?” 万永却是面色泛红,道,“…不用那里,用…用腿也可以。” 玄鋆愣了愣,万永点了点头,很有把握。玄鋆不禁疑惑道,“你哪来这么多经验?” 万永却是神色僵硬,说不出话来。他在易水府衙那段日子,玄蓥用尽了法子调弄他,他怎会不知…一时惭恨地垂下头去,道,“…我自己学的。” 玄鋆如何还不明白,心里直气他那弟弟,想起玄蓥昨日重伤,又有些担心。便捻了些零陵草香末放到香囊中,对万永道,“我出门去一趟,很快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