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找茬(1)
我匆匆去了祁凤约见的地址,让我想不到的居然是公安的法医部。 靠! 此时正是下班时间,很多警察穿着警服出来,但也有像祁凤一样,换了衣服出来的。 我惊讶地看着她:“原来你在这?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学生?” 祁凤道:“我本来就是学生,到这里来实习的,上次你给我的东西鉴定好了,这次你问我的问题,我又有新的发现,这些资料你拿着,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我没有翻开看,接过揣进口袋里,“走,我请你吃饭。” 祁凤拒绝,“先谢了,不过不用,我们这有食堂。” 这时,有个男警察冲着祁凤走了过来,站在我们旁边看着,问道:“祁凤,他是谁?”说着上下打着我,一脸的不怀好意,我心想难不成警察都有职业病,看谁都不像好人?确实,我不是好人,如果他知道我所做的,当场会把我抓起来。 祁凤明显有些慌乱,“他是我朋友,酒店的前厅服务生。” 男的并没有因为我的职业露出鄙视的表情来,点点头,“哦。”他对我说,“既然是祁凤的朋友,如果没吃饭,跟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我拒绝了,“谢谢,我已经吃过,再见。” 祁凤冲着我招招手,“再见。” 我上了路边的奥迪车,因为我耳朵好使,听到男的问祁凤,“你给我说清楚,他是个什么人?服务生能开得起奥迪。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饶不了你!” 听得出来,他们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应该是兄妹,或者亲戚。 男的职位比祁凤高。 我把车停在路边,仔细地看着报告,终于解开了我心中最大的疑惑,我掏出打火机,把资料烧了,扔出车窗户外。 千手阎王,你来就来吧! 我不怕你! 而且,我还有一种期待,像神经病的似大喊起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和千手阎王对赌之前,我先要把南程拉下水,既然想做我的金主,那就必须告诉我一切。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我的师父在授业的时候,带着我去了几个地方,都是隐藏在社会的角落,见不得光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是像是一个逃生通道。 江湖飘,跑路第一。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我说:“我是童博学,一直寄存在你那的东西我要拿走。” 打完电话,我开车去接初画出来,因为她没有背景,完全是买来的,带着她去那种地方才最安全,初画也没问我去哪,乖乖地坐在车上。 我围着海瑞的乱转,确定没有尾巴后,开进了城中村,董村。 董村非常破旧,垃圾遍地,没人会看到繁华干净的城市还有这种地方存在,我带着初画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一个四十多岁女人开门,见过我说:“你来了!” 女人的过去,我不了解,师父告诉我,她是易容术的高手。师父花了巨资买了三次帮助。当我用完三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有钱都买不到。 其实,易容术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神奇。 说白了,就是一种高级的化妆术,而制造面膜的东西都是不外传的,就像我泡手的药方,如果没有正式的入门徒弟,那么就会被我带进棺材里。 贴面膜也需要通过药物,一是贴不住,二是可能跟皮肤发生过敏。 没等到需要的时候,也许就因为痒得难受自己先扯下来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药熏,面膜贴在我的脸上,眉毛被剃光,换成了横眉,我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假发长长的,还扎了个辫子,整张脸也变得冷酷无情,胡子黑乎乎的很多,当然是粘上去的,没有药水撕不下来。 而初画,也变了个样子,她本来就长得好,经过化妆,人变得普通起来。 离开后,女人关门。 初画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她知道我一定会利用新面孔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小声地问我:“离哥,你能不能搞来这个……”她做出一个手枪的姿势。 我点头,“搞是能搞来,但现在用不着。如果你需要吓唬人的话,倒是很简单。” 像仿真的枪形玩具,海瑞有很多地方卖,有的装得气体能够模拟枪声和火光,不是行家里手,看不出来真假,不过,因为装有击发壮装置,都是偷着卖。 我对海瑞非常熟悉,很容易搞来两把。 外形非常逼真的六四式,俗称“小钢炮”,因为射程只有三十米,功率又小,所以渐渐被淘汰,对着狗头开三枪,都不见得能把狗打死,不过,近距离的情况下,吓唬人绝对没问题。 我给南风打了电话,问了问她的伤势。 她已经出院。 如果不是换了脸,我一定会去看看她的,聊了两句之后,我跟她借十万块钱,她很快把钱打到我的卡里。我觉得钱不够,又给莫北北打电话,同样借了十万,她可能想不到,我跟她借钱就是对付南程的场子,我在跟千手阎王对赌之前,把南程的后面的高手逼出来。 我带着初画来到南程的场子,赌客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一些。 南程通过关系肯定找了不少拉猪客,拉了一些客源,晚上八九点钟,正是场子的高峰期,散桌没什么人,但其他桌前倒是坐着不少人,生意有起色,正合我意,我要的就是人多。 初画挽着我的胳膊,头微微靠向我,不愧是训练过的人,像极了热恋中的小情侣。 我已经计划好,开始就要玩儿大的。 来之前,我已经把钱换成现金,我让初画换了十万筹码。 骰子是我的强项,所以想要筹码堆成山,先靠骰子赢钱,我拿着十个筹码来到骰子桌前,正好荷官摇完,我把十万筹码全都押在豹子六上面。 一赔五十。 其实我已经听出来了,应该是四五六大。 但在我拍赌桌的时候,骰子在骰盅里弹也出来,变成了豹子六,荷官显然知道骰子变了点,脸色一变,轻轻的动了一下,脚下有机关。 只要一踩,骰子点数就会变。 我没理会,荷官掀开骰盅,变成了一二三点小。 一把输了十万。 我不以为然,又让初画给我换了十万,没等荷官我摇晃的时候,我押注五万,一把下五万的人并不常见,看我减少下注,荷官似乎还有些鄙夷。 荷官再次摇骰,“买定离手。” 我突然指着荷官说:“等等,你在我眼前晃悠我感觉很不爽,你往旁边站站,再开!” 荷官愣了一下,客气道:“先生,您如果不喜欢这桌的话,可以去其他的桌。” 我说:“我就让你去那个地方开,这又不是让你出台,哈哈,你怕什么?难不成有鬼……” 荷官脸色难看。 但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荷官只能往旁边靠了靠,我接着说:“再动!” 直到她不能踩着脚下的开关,我才点头,接着拿出另外五万筹码,又一次拍到桌子上,“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豹子六!” 荷官这次算是明白了。 我通过拍桌子的方式能改变骰盅里的点数,她刚要往回动,我大吼一声,“别动!怎么,真有鬼啊?”荷官没敢动,她慢慢掀开骰盅,顿时人群发出一声惊呼。 豹子六。 不少人怀疑荷官有鬼,瞬间桌上就少了很多人。 我们这边一闹,荷官立刻就换了人,很快,我周围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都是暗灯。我是出千,他们根本抓不住我。 但我不会傻到这种程度,一直靠骰子赢。 我拿起筹码,换了桌子,来到二十一点的桌前,那几个暗灯也跟着过来,软牌和硬牌有着天壤之别,但我今天要让所有的暗灯都开开眼。 这张二十一点的台前的赌客刚刚离去,成了空桌,我坐了下来,荷官正要换牌,因为有人坐下,荷官必须要让客人验牌。 四副扑克全部摊开,摆在我前面,我随意的拿起两张,还是原来的老牌,带磁性的。 我把牌放了回去。 荷官开始洗牌,然后放了进去,他拿起了牌楦。 我说:“等等,你这牌楦我看着不爽,换一个!” 荷官愣住。 因为我看出来了,这牌楦有问题,中间有夹层,里面藏着牌,我心想南程真不会做生意,南风娱乐都把所有的作弊的方法都说了出来了,现在场子里居然还再使用这种牌楦。 荷官道:“对不起,先生,场子的规矩我们必须使用这种牌楦。” 我点点头,“行,可以,你换一个,我检查你的牌楦有没有问题。”我也不怕场子找我麻烦,因为只要我不出千,场子没有任何办法,客人检查我器具理所当然。而且,我这么说,明显不是来的赌的,是来找茬的。 荷官看着我身后,我回头看了一眼,莫北北站在不远处。她应该是得到了莫北北的允许,“那好,顾客是上帝。” 我冲着初画使了个眼色,她从身上掏出一个盛米饭的铲子,外形和牌楦差多,长度也相似,我接过铲子推到荷官的面前,“你用这个吧,我感觉是一样的。”我要把荷官所有出千的方法都扼杀在摇篮里。 周围的人,都向我这里凑了过来。 我之所以这么高调,就是为了吸引人,我越高调,这张台子反而没人上来,都在看热闹,“我忽然想起件事来,刚才那牌我还没切牌,你给我换了吧。” 荷官脸色非常不好看。 我回过头,看看莫北北,她又一次示意荷官答应我的要求。 荷官只能把牌取出来,放进粉碎机,拿出四副新牌,推到我前面,“先生,请验牌。” 我摆摆手,“不用了。你洗牌吧。” 荷官把牌洗好,把牌摞在一起,“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