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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那具肢体零碎的躯体,其实是医学院学生不慎遗落的解剖实验的残体。至于细节,比如解剖体为什么还穿了裙子修了发型之类的,那自有人家具体操作的步骤及原因了。 总之那不关咱的事。 只是当时大家都一致相信是她,并没有谁当真追问查证个清楚明白罢了。 还有后期,警方为什么并没对公众做澄清,媒体为什么并没有大肆跟踪报道等,明显有人压下了这一切。但那,并不是许苏需要跟任何人解释的事情。 她统统以不知道做答。 许苏只说自己发现身陷困境,于是“出逃”,后来出了点儿意外受了点儿伤,“忘了”很多事。如今养好了身体,回来找找记忆,如此罢了。至于当然有谁援手相助啥的更深层,那就更不用提了,人许家还不能有靠得住的真朋友啊。 林菡小心翼翼的问她:“苏苏,那你对梁家,现在是怎么想的?我记得你上次说想听梁总解释,那是不是代表如果他有充足的理由或足够诚恳,你就能不计前嫌和平共处?” 实际上许苏在许苑亮相后,再未和梁家人有过任何的接触沟通,斥责质问也没有,平静得让人忐忑。 再加现在又有股份在手,难免有人会坐不住。 许苏想了下,道:“我因为有些事记不清,所以和别人相处的度在哪儿,也还把不准,现在都先尽量避着。你觉得你们梁总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和梁家相处?” 林菡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个我可说不好。我只是觉得,不管怎样,互相伤害总不是目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类的更不可取了。” 许苏点头:“……是啊。” “但不管怎样,嫌隙还是在的。你现在是大股东了,以后肯定要参与公司事务的。但和前未婚夫家族长期共事呢,还挺嗝应的吧?要我说,你还不如把股票出手呢,反正韩端又没收钱,你卖多少都是白赚。唉,我怎么碰不上这样的事儿啊。” “你觉得我该卖掉股份?” “是啊,当两全股东多没意思。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梁家人防你防贼似的,你出现在他们公司,找不自在吗?既然看开了,还不如拿了钱,想投资什么不能啊,还图个随心自在不是。” 许苏随意点了下头,“嗯,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两人随意聊着,忽然有个女人在她们桌前停下。不用取下墨镜许苏也认得出她,姜正兰嘛。 许苏看了林菡一眼。 ……好巧哦。 。。。 茶室里非常安静,两个女人对面而坐,都很淡定从容,但都没什么笑容。 姜正兰说要和许苏聊聊,林菡识趣的早退了。 许苏晃着手中碧绿的茶汤,笑了笑,“其实现在天冷了,我更习惯喝红茶。” 姜正兰于是招手叫服务生。 许苏却说不必了,“反正我很快就会走,没必要麻烦了。” 这话就说得相当不温情了。 其实有些事,不用说出来,大家都已经明白的。 许苏和姜正兰,那是从小陪伴长大的情谊,她如今回来了,大家至少应该见个面问个好什么的。但她却毫无动静,直到如今“偶遇”。 这疏离的态度很能说明问题。 所以见了面,大家更多的是客气,礼貌的寒喧,安静地喝茶,从前见面的那种亲密随意,再也无力维持下去。 姜正兰叹了口气,开口道:“苏苏,我看你这几年,过得还不错的样子,这样我就放心了。” 许苏往圈椅上靠了靠身子,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兰姨有担心我吗?” 这话说的,就有点儿要捅破窗户纸的意思了,姜正兰有些微愠,仍勉强维持了笑意,嗔怪道:“你这孩子。我不是担心,我是伤心,我一直以为你真的做了傻事呢。” 她年纪大了,哭一哭眼睛都发花,仍因为这丫头的死,货真价实地掉过不少泪的。 许苏也说起从前,“是啊,我也觉得你会难过吧,毕竟从小到大,从身体成长到衣物用品,你没少为我费心。我小时候的衣服鞋子,一半以上是你买给我的。世勋总说,你是逛街给我选衣服,才会顺便给他捎一件。那时候我也夸过很多次海口,说兰姨,等我长大了,我也给你买好多好多衣服。” “后来我大了,你催着订婚,要结婚了,你高兴非常。你跟我说,世勋和我,你永远站我这边。你说男人的甜言蜜语,都要打折听。你让我记住,男人可以偶尔混帐,但第一条不能跟老婆动手。万一动手了,一定要狠狠地治回来,千万别怕丢面子怕伤和气憋住不说……你交待我很多,教我做人女朋友和老婆的区别,教我与男人相处之道,怎么让自己开心,怎么拿捏男人。气得世勋直抗议,问你是不是搞错了谁是亲生的……你对我的照护让世勋抗议了二十多年。”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旧事,姜正兰听得笑意更深,却听她忽而问道:“但这些都是假的吗?一边对我好,一边撺掇伙同别人来谋算,兰姨,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 姜世兰原本以为,大家至少还是要先叙个旧,互相问几句近况之类的,再慢慢说到正事儿上去。她没想到许苏上来就是质问,这是完全不给她转圜余地的意思了。 她脸色不虞,忍耐了半晌才挑了挑眉,“这些年,你看起来不只是过得不错,口气底气,都足得很呢。如今又得了股份,这气势越发见长,这么快就要跟我算旧帐了吗?” 许苏的话越发不客气,因为她对姜正兰的行为除了“贪婪”想不出别的解释,“你出身富贵,这些年在梁家也一直锦衣玉食,听说你从没吃过苦受过穷为钱操过一点儿心,这样仍不满足吗?因为贪婪谋害算计,这些年你都过得安心吗?” 姜正兰忍无可忍,啪一声放下茶托,“谋害?安心?你问我这些,你可否问过你的爸妈?苏苏,你知道世勋的爸爸,是怎么死的吗?” “死在女人肚皮上。”这事儿又不是秘密,谁都知道,许苏目光强硬直视着她,“难道你想说那女人是我爸妈安排的?” 如果她敢点个头,她定泼她一脸去。 “那倒不一定,毕竟这事说不清楚。但苏苏你得知道,你爸妈做生意,没少耍手腕是一定的。”姜正兰自嘲的笑了笑,“还有你说我出身富贵衣食无忧,可是你知道吗,最初和世勋爸爸定亲的人,不是我,是你妈。别人不愿意要的一桩婚事,我得靠自己全力谋划才能得来,这叫没操过一点儿心?” 那时候,梁家家大业大,姜正兰娘家虽然也不简薄,但和这种老牌世家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儿。梁家看上的,是程家独女程兰君。 程家不但家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