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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厚,并且早早托于程兰君一人。程兰君打理程家生意,本身的能力自不用说,而梁家二少梁照乾却并不成器,前有兄后有弟做比照的他,成了百事不操心的游手好闲之辈。若他能得个能撑门户的程兰君,真是再好不过的搭配。 只可惜梁家兄弟多分枝多,难免各有心思,程兰君自小家事简单,便很不喜欢勾心斗角的这一家子,也不怎么喜欢平庸无为的梁照乾。 作为程兰君的好朋友,姜正兰当然能接触到梁照乾。她很是对两人下了些功夫,一方面把梁照乾生生钉死在吃喝嫖赌荒淫无道的纨绔柱上,才让程兰君下定决心提出退婚。而另一面,也让梁照乾明白了程兰君对他的不屑,让他对程兰君的好感跌到谷底。 她费尽了心思,好在结果不坏:两家退了婚,而她自己成功嫁入梁家。 然而嫁入豪门才发现,她得到的羡慕眼神,远没有得到的白眼多。 而梁照乾在梁家内部,一向受不到重视得不到重用,人也十分的苦闷。 一对不顺心的夫妻,争吵更是难免的。 终于,经过多方争取,总算有个项目被交到了梁照乾手上。梁照乾前所未有的认真,计划书策划案标书一路跟进,各方关系打点,查资料开会修订方案,他每项都亲自参与,也有过胡子拉茬好几天不梳不洗的连轴转工作。他很拼,他想证明自己,然而到最后,那项目落到了顶峰的手上。 梁照乾婚后确实也还流恋花丛,但也从来只是玩玩,热乎不了多久。但在项目推进时,曾有个“极对胃口”的新“秘书”一直常伴他左右。当初也没人多想什么,但项目失败了,秘书请辞了,谁会不怀疑是竟争对手搞的事儿? 许苏:“说到底,不过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事儿,你想拿这事怪罪,还不如告诉我说,‘我拆了她的婚事,她从我口里套出项目内幕然后截胡,我和你妈就是这么相爱相杀闺蜜情深……’这样的理由或者还能让人接受一点。” 她学着姜正兰的腔调,嘲讽得那么明显,让姜正兰老脸生臊。 姜正兰忍不住冷笑了声,缓缓道:“许苏,你吃了一回亏,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我看你还是太年轻了。不错,商场上输给竟争对手不该怪人家,哪怕这项目对人家只是锦上添花,对自己却是安身立命般重要。既然这样,许苏,你又在为什么事恼怒?顶峰没有了,不过都是商场竞争的结果而已,怨得了谁?” “只是正常的商场竞争吗?不是你捏造事实编纂家仇倾尽全力搞阴谋诡计的结果?那不叫竞争,那叫陷害!只是觉得你真不容易,沉潜几十年,阴森森盯着顶峰,想吞下顶峰。可惜到今天为止,顶峰两个字仍在。” “也就快不在了,明天的股东大会,你会来参加吧?可能没人告诉你,股东大会之后,顶峰二字会被第一时间去掉的,你可以来做个见证。” 许苏浅浅饮了口茶,“兰姨,你这么一把年纪,还不明白世事无常的道理?还没发生的事就拿出来说,万一到时候你又做不到,岂不没脸?” 她放下茶托,起身欲走。 姜世兰叫住她:“许苏,听说你和建勋有纠葛?你是做不成梁家二奶奶便要做三奶奶吗?捏着两全的股份,是想将来嫁入梁家后好和众人平起平坐甚至能压谁一头吗?” “阿姨,你嫁进梁家那么久,还没明白别人不愿嫁进梁家的原因吗?你以为我是你呢,见着个豪门就生扑。” “不是就最好了。不管怎么说,苏苏,你和世勋好了那么久是事实。如今世勋有封慧了,希望你不要掺一脚进来,哪怕是和建勋也不行。真进了一家门,大家日日面对彼此尴尬不说,很容易出些什么‘兄弟妻’之类不清不楚的事。” “和别人的未婚夫不清不楚,你说的也是你自己吧?”许苏的语气简直鄙薄。 姜正兰真被刺出火来,强行压了,用还算温和的语气问她:“既然你不会藉断丝连,那你手上两全的股份肯定愿意转让出来对吧?毕竟以你们的关系,在工作中长期相对的结果,很可能就会变成别人嘴里‘外面的女人’。所以要断就断得干净,对大家都好。股份我们梁家可以全接,价格不会亏待你的,就当感谢你不搅和别人家庭幸福吧。” 许苏心里轻哼一声,心说逼逼叨叨一堆,总算说到重点了。 “兰姨,股份的事儿都好说,但现在,我想最后问你一句。我们‘死’后,你可能伤心过,那你有没有忏悔过?” 忏悔?那是有罪当恕的意思。 姜正兰被彻底激怒,“我为什么要忏悔?商场上什么时候大家都说真话?什么时候少得了坑蒙拐骗?这只是手段而已,接不住是你家的事儿。精明如你爸妈,手段还耍少了?你问问他们可忏悔过。” 许苏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 身后,姜正兰一胳膊扫光了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一阵的乱响。 。。。 她永远都记得,梁照乾去世前的那天。 男人意气风发的出门,灰头土脸的回来,在家里一声不发闷头喝酒。 她知道,他败了。 她近前去劝慰,暴燥的男人将她大力挥开,她头磕在地上出了血。就这样她也没有生气,那不过是个喝醉的,失意的人,她不必计较。 她从地上起来,随意擦了擦伤便又去劝男人,不过随口骂了几句顶峰那两口的不厚道,竟然被男人一脚踹翻。 他让她滚,说瞎了眼才娶了她个丧门星,还好意思骂人家,怎么不说是自己太无能! 他说你们是闺蜜,但兰君注定是风云人物,而你,从前就只会诋毁她勾引我,你这些年也只会这些。 他说你们都有个“兰”字,但兰君比你强一万倍…… 男人发泄够了,摔门而出,然后就死在了野女人的肚皮上。 他用最无可辩驳的死法,将活着的他们母儿俩,置在了被众人耻笑的聚光灯下。随便是个人,都敢拿这个笑话她呢。 她是做生意不如她,可她比她漂亮,也并非就不比她聪明。可为什么到头来,只能被嫌弃,处处被耻笑? 她们是闺蜜,确实是。但从来谁腰杆硬谁说了算,她从上学时候就是跟班的那个。而现在,明明是她嫁了豪门,而她只嫁了个乡下穷小子,结果她还是处处不如她。 她就真的当她是闺蜜了吗?未必吧。她曾探听出顶峰的标书方案,但他们随后就改了方案。这么防着她,是哪门子真闺蜜? 从那时候起,姜正兰就憋足了那口气,这辈子,一定要证明自己,让他们都看看,她姜正兰才不是窝囊废。 然而没等她有机会出手,这些短命的,这个没了,那个没了……没关系,她还是有机会的。尤其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