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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惯了的,此时见皇上如此反应,显见是将事情交给了自己,便觉脸上有光,那一身的嘚瑟都上来了,摇头晃脑道:“哟,小爷才一年多没出来行走,就什么人都敢在小爷面前蹦跶了?爷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知道小爷的爹是谁吗?告诉你——右散骑常事!从三品!” 话音未落,那几个纨绔都笑得软了,为首的一个便上来戳着薛平之脸道:“哎哟!从三品!好大的官啊!吓死我们了!”说着愈发便放肆大笑起来。另一个纨绔便故意大声道:“右散骑常事?是不是比侍中大人还大上好几级啊!万岁爷是不是要找他爹商议国事啊!唉哟,可吓死我了!” 薛平之一听,便知是赵侍中之子。又见那赵公子边笑着,还不忘猥琐地打量皇上和颜贵妃,心里不由得替赵大人默哀起来。 正闹得欢时,却听无殇忽地开口笑道:“既然几位公子有意,不如我们赌上一场,若是几位公子能赢,这两个大美人让给你们也无妨。” 薛平之最是机灵,暗瞥一眼,便知是皇上的主意,忙附和道:“对!你们若是能赢!啊那个……”他却是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把皇上称呼为“大美人儿”,只得含糊道:“就依了你们罢!” “哈哈哈!怎么?拼爹拼不过了,就来这一套?实话告诉你们,哥儿几个已经按捺不住了,没那耐性儿!”那赵公子说着便来拉皇上。 那脏手方到皇上身前,早被无殇轻描淡写一掰,登时便扭成了麻花状,杀猪也般嚎叫起来。这才知道碰到了硬茬子,挣扎着乱喊乱叫起来:“疼疼疼!啊啊!手断了!啊啊啊——” 无殇知他娇生惯养,禁不起这个,便将手一松,道了一声:“如何?” 那纨绔得他放了手,早一道烟似溜到同伴身后,边“哎哟”边恶狠狠道:“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说完,便命一个纨绔去搬救兵,自己立在那里恨恨道:“今天这一场,小爷和你们赌定了!等赢了这两个大美人,小爷要当着你们的面玩他们!” 无殇听了这句,那剑眉中冷意顿盛,方欲再出手教训,却早被皇上握住,含笑瞧着他道:“公子息怒。”顿时便如火遇了水般,哪还有无半分脾气? 那纨绔见他不回嘴,便愈发嚣张起来,淫笑道:“万花楼可不是耍下五门功夫的地儿,这地方就讲三个道道:一是钱,二是权,三是调理人的本事!这三样,你们随便划道儿,小爷玩不死你们!” 薛平之听了这话,心内几乎笑到抽搐,暗道那调理的祖师爷爷正被你当成“大美人儿”调戏着呢,强忍着笑咧着嘴道:“还是妈妈划道吧,别输的你娘都不认识你,又说小爷欺负了你!” 那老鸨听了这个,知道有大把的银子赚,早喜得浑身发颤地凑了上来,扭着一身肥肉道:“薛大爷既这么说,老身说不得要做个见证了。今晚可巧了,正是我们万花楼的头牌——玉姬姑娘献舞之日,谁能得姑娘青眼,这“钱”之一道就算胜了。赵大爷,薛大爷,如何?” “没问题!”薛平之早一挥手。 那几个纨绔本来嗜好男风,并不愿在女子身上花钱,无奈大话已说了,只得冷笑道:“爷的银子撒出去,就当包这两个大美人儿了!”说着,便又朝皇上和颜贵妃努嘴儿,“啵啵”有声做亲嘴状。 一时两伙人入了大堂,便是满眼金碧辉煌,尽显西域风情。此时大堂内早已人满为患,皆是朝着花魁玉姬的名头而来。 那老鸨引两伙人至最尊贵处坐了,便有几个年轻貌美的胡姬上来陪酒。那些胡姬身上一丝不挂,只有白纱裹体,私密处三个银铃遮挡,雪白玉体千娇百媚地蹭在身上,那欲妃、薛平之等人早已心中痒痒,身下男根硬挺如铁,只碍着皇上在这,还要苦苦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略饮几杯葡萄酒,便见大堂灯火忽然暗了,接着便是曲乐悠扬,飘飘帷幔之中便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如仙若灵地自帷幔中行来。只一个亮相,下面众嫖客早已被勾了魂魄去,叫好声登时响成一片。却见大堂正上,一轮春月开宫镜缓缓升了起来,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一舞结束,下面众人都看得痴了。足足安静了许久,方有喝彩声叫好声如山崩般轰然爆发。 那几个纨绔却是所有的心思都在皇上和颜贵妃身上。此时近处看了,更觉两人无可挑剔,不但容貌绝世,更兼气质优雅高贵,举手投足都透着说不尽的味道,心头那股淫火烧得几乎淌下鼻血来。 好容易盼到玉姬舞完,便迫不及待高叫道:“玉姬姑娘,本少爷今日出价白银——五千两!”那满堂嫖客听了这个出价,登时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安安静静地无一个做声。 那玉姬姑娘浅浅一笑,便玉足一点,自台上翩然而下,直奔这一桌来了。那大堂内众嫖客见了,心中不免都暗骂——都说玉姬不重财帛,如今人家五千两银子砸下去,号称从不下台的,这不也都亲自下了台?到底是婊子! 那赵公子更是得意,眼神将皇上和颜贵妃瞄着,胯下张狂地前后朝两人方向挺动着,猥琐道:“值,值啊!” 正得意中,却见玉姬已到了身前,先是朝那赵公子倾城一笑。那赵公子见了,愈发嘚瑟起来,将那银票用指尖捏着,高高抬着手,只做扇子状扇着,等玉姬上来求取。谁知玉姬笑过了,转眼便轻轻巧巧地绕过了他,却走到凌妃身旁深深拜下道:“贱妾今日能在洛尘公子面前一舞,实为三生有幸。敢问公子,可否赏脸至闺房一叙?” 再看那赵公子时,目瞪口呆地瞧着,眼珠子瞪得蛤蟆一般,那将满脸猥琐的笑容都僵在脸上,指着凌妃“吱吱”地挤不出声音来。 原来凌妃与这玉姬,倒有一段半师之缘。此时一年多未见,便有叙旧之意。那凌妃怀着心思,却不敢自专,只偷眼瞧着皇上。眼神方至,便听无殇笑道:“凌公子请自便。”凌妃听了,便知皇上准了,因此含笑立起身,与玉姬二人向后堂走过。 那玉姬最是人精,早将两伙人神态瞧了个七八。此时又从赵公子身侧走过,便嫣然一笑道:“公子银票贵重,还是收好为上,千万莫压折了手。”说着,便听大堂上叫好声一片,人如踩着烟雾般飘然去了。 那赵公子在玉姬未接银票时脸上已是尴尬,此时听得众人哄笑,更是臊得满脸通红,恶狠狠叫道:“笑什么笑!”说毕,便气哼哼收了银子坐下。 那老鸨眼见着五千两白银打了水漂,心中也不免肉疼,忙上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