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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齐青还在笑。 陆宣喘着粗气,瞪圆了眼,噌地站了起来,对着齐青吼了一嗓子,“你少说风凉话,保不齐下一个就是你!” 齐青一立眉毛,大摇大摆地也站到他的面前,兴致勃勃地回敬道:“黑炭子,我可不比你,我有的是自知,你啊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也敢拿自己和楚瑜江赫之做比?!你是身怀绝技还是出身不凡啊?!” “你……你你你……”陆宣黑黝黝的脸上涨出了红色。 齐青冷笑了一声,“若是有凶要害人,这里首当其冲的,轮也轮不到你!再说了,也就你这怂货信这葡萄有毒?你也好歹长点心,就算内务府那帮人是瞎子,难道试尝的内监宫女也都是金刚不坏之身么?能送到这里来的东西,经手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暗算之人够高明,得了手,那玩意儿也就连久安那种小毛孩儿和你这种二愣子看得上,他费心至此,做了这么大的赌,就押这么个宝啊?!”齐青滔滔不绝之余仍不忘挖苦,简直说得听者能七孔生烟。 他不屑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又说:“还有,多大的人了,人家给什么就要什么,那葡萄里真要有毒,你也是活该?!” 陆宣至此崩了溃,当即骂了一句气吞山河的粗话,说着就要冲上去和齐青打上一架。 边上站着的唐子敬和卓真立刻一个箭步地抓住了陆宣的两边,生生地将他往后拉了几步,唐子敬烦躁地喝道:“陆宣,你也别着急,反正再过几场就能真刀真枪地动手了,你千万熬下来,别让撩下去。届时,你再揍他,我们不拦你。” 卓真叹了口气,低声道:“行了行了,都是同期,做什么非要动手?!” 陆宣恨恨地一摇摆还是想上去将齐青揍之而后快,可却被唐子敬和卓真紧紧地缚住了。他们二人一齐发力,用力地将他摁回了座位上去。 齐青闲闲地一抬眼,“你们不用拦,这杀才即便动起手来,我也料理得。” 董逵有些看不下去地出声道:“齐青,你少说几句。这里不是你家的御史府,由不得你当大爷。” 齐青一挑眉,“这是要说我作威作福呢?”他猛地“哼”了一声,含沙射影地说道:“不敢当,个中高手在此,我不敢造次。” 董逵深吸了一口气,攒住了喉中的火气,扭头去看袁峥,心想这齐青平素得理不饶人,又家世甚高,这里能压得住齐青的人,也只有七爷了。何况他刚才虽未言明,却清清楚楚地挑了七爷的刺。 袁峥就坐在里室与外间的帘子边上,一动不动坐得四平八稳,看着简直像是入定了,对于眼前这场闹腾,乃是丝毫地不入眼不入耳。 董逵见自己使眼色不行,便说道:“七爷,这理你来给评一评。” 袁峥听见有人喊他,便动了动眼珠子,扫了一圈众人,半晌,道:“里面有消息了?” 众人一起直了目光,有些匪夷所思。 袁峥和众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许久。 最终,他拧了眉,道:“你们不知道叫我作甚?”一拍腿,他起身自行撩开了帘子,道:“还是我自己进去瞧瞧罢。” 袁峥一挺身,将身后众人晾成了泥塑十八座。 董逵无言地坐了回去,面色复杂,捋了捋条理,他转了心神,以为七爷与那连久安恐怕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 齐青难得迟疑了口吻,问了一句:“怎怎……么回事?他……他这么着,就进去看小毛孩儿了?!” 而此时,卓真连忙起身,高呼了一声:“大伙儿先别在这坐等了。横竖方总管验身之前,咱们还得先熏些药香,况七爷也进去瞧了。咱们先去别的屋子,把典御们叫进来吧!” 众人闻言,都觉得理应以御前竞武为重,而又听了齐青先前的说法,心中稍安,于是颔首称是,纷纷朝门口走去。 董逵走在最后,还在不住地去看房中的那道帘子。卓真见他磨磨蹭蹭的,便伸手去拉他,道:“干什么?也想搀和一脚啊?” 董逵一板脸,“不是,我就是觉着七爷不大对。” 卓真一拍他的胸膛,“七爷有分寸的,走走走——!” 董逵“嗨”了一声,便也跟着卓真走了出去。 房中的久安咬着嘴唇还在呻吟。 方总管摇头道:“照连公子这个吃法,便是铁打的脾胃也经受不住哇!” 久安现在已是疼得气息都弱了,他蚊子哼哼一般地叫着“大夫”,却没有下文。 “饮食里,海味与酸果最是相忌相克,轻者腹痛难当,重者中毒身亡,别说同吃了,就是分了先后也要出事的。连公子往后莫要太贪口腹之欲了!” 久安疼得狠了,听了这话,还是有些羞愧,他求救一般地说道:“大夫……大夫救我……” 袁峥在一旁,颦眉也道:“方总管可能解。” 方总管站了起来,“袁七爷放心,老夫这儿自是能解,只是这开药煮药,服药化药,总要讲个时辰,更何况连公子这胃疼如此凶险,若要根除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啊。” 袁峥开门见山地问:“要多久?” 方总管一想,随后道:“最快也得今夜才能止了这疼啊。” 这话让坐塌上的久安歪歪倒倒地坐了起来,他顶着满头的虚汗,沙哑了嗓子,“大夫……我等不了这么……久啊。” 28、年少错意 方总管看向他,也有些同情,只道:“连公子,老夫自当尽力而为,可凡事终究要讲个缘法,连公子莫要太强求了。” 久安哭丧着脸,捏住了方总管的袖子,“不行……大夫有没有救急的法子!” 袁峥一把拉开了久安的手,对方总管说道:“请方总管先行出去吩咐吧,竞武当前,外间的弟兄尚未看诊验身呢。” 方总管得了这话,便也立刻往外走去。 袁峥一忖度,又道:“方总管吩咐汤药便好,若是旁人问起这里的缘故,还望避一避。” 方总管用余光瞄了一眼坐塌上的久安,颔首答应,心想,堂堂袁姓大族保举的武者,临上场吃坏了肚子,失了出头的机遇,说出去可要贻笑大方了。 “袁七爷请放心,袁家的面子,老夫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方总管说完了这句话,便真的走了出去。 “大夫!大夫!……”久安往前一扑,“你别走啊……别走啊!” 袁峥跨步往他身前一站,一把捞到了他的肩膀扶住,“你也分些轻重,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要去玄德宫的竞武台了,难不成只让方总管看你?!” 久安的胃中又来了一阵疼痛,他无力地简直要委顿下去,可心里也觉得袁峥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坏了事,还霸着御医殿的总管,的确很不妥很自私。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