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风月天香不知数在线阅读 - 风声雨声读书声(下) H

风声雨声读书声(下) H

    “是夜,楼主将陆为霜按在榻上,撩起湘裙,褪下红裤,倒掬着隔山取火肏了半晌。那狐妖淫心煽动,身下春水长流,口中咿咿浪语不绝。”

    “郎君,你轻些弄罢,奴家身上不方便。”

    韩雨桑听到这里便笑了,接话道:“怎么不方便?”

    这书上说她怀了身孕,还企图以孩子谋求名分,这写书的怕不是脑子进了水,猪油蒙了心,也不想想,她陆为霜这般闭月羞花之貌,经天纬地之才,拔山超海之力,实属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会为了一个破名分给男人生子?简直荒谬!

    陆为霜怎么都说不出口,将手中的一摔,道:“我不读了!”

    韩雨桑倚着桅杆大笑,陆为霜与他相识以来,头一回见他如此开怀,素淡的脸庞都变得明亮起来。她正看入神,对方握了她的手,在掌心轻轻一吻,似飞鸿踏雪泥,泥上留痕,心随之一悸。

    然而,那是她的心么?

    韩雨桑推开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小几,将她面朝湖面,抱坐在腿上,正如书上说得那般,撩起湘裙,褪下红裤,以手抚弄那温软牝户。

    湖面如镜,将身下的情形照得清晰。陆为霜低头看着他莹白如玉的手指在艳红色的肉唇间辗转,粉面一层一层地染就桃花色。

    花蜜湿了指尖,他就着那点润滑,挑逗着穴口丹珠,一面衔住她小巧的耳垂,裹在唇舌间吮舔。

    上下前后,镜里镜外,交错的快感令人目眩神迷。陆为霜轻轻呻吟着,甬道在他手指抽插下阵阵收缩。及至战栗,身子一轻,被他抱举起来,喷涌而出的春水尽数洒落湖中。哗哗声响叫人羞愤欲绝,偏还滴滴哒哒,半晌不绝。

    陆为霜看着那一圈圈的涟漪,眼前发黑,恨不能将韩雨桑生吃了。

    韩雨桑听着那水响,无比愉悦,又感觉她一阵阵地发抖,大约是气的,唇角弧度更深了。

    将她放回腿上,拈起一枚荔枝,在她私处滚动一圈,沾满了花液,递到她唇边。

    陆为霜咬唇怒视他,坚决不吃。

    韩雨桑道:“方才不是要吃么,怎么又不吃了?”

    陆为霜冷哼一声,扭头咬在他胳膊上。

    韩雨桑吃了荔枝,笑道:“很甜。”

    陆为霜满脸通红,咬得更使劲了,半晌松开口,只见乌紫的一圈牙印,像是给他盖了戳似的。

    放下裙子,吃了几颗荔枝,忽觉面上一凉,湖面溅开水花千万朵,下雨了。

    两人进了船舱,相依偎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听着雨点敲在船篷上,便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悄然蔓延。

    韩雨桑道:“霜儿会唱那首么?”

    有千百首,不必问是哪一首,陆为霜道:“六郎想听么?”

    韩雨桑拿出碧玉箫,悠悠起了个调,她便随着调子曼声唱道:“少年听雨阁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余音和着雨声萦绕于湖面,韩雨桑抚摸着玉箫,道:“霜儿将来有何打算?”

    陆为霜望着船外雨幕,道:“没什么打算,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沉默片刻,她又道:“六郎觉得一个人在黑暗中待得久了,还能接受光明么?”

    韩雨桑道:“不能接受的不是光明,是那些无法理解你的人。”

    陆为霜怔了怔,一霎时心中泛起千般滋味,却什么都说不出。她抬手覆在他胸口,感受着那一颗心的跃动,与自己是一样的节奏。

    暮色四合,冷风携雨飕飕灌进船舱,吹不散扑不灭业火般的春情。

    陆为霜躺在凌乱的衣衫上,面色酡红,目光迷离。那一根麈柄在身体里来去,无论轻重缓急,都牵动着她的种种感官。

    小船在湖面上晃荡,一任风雨主宰着它的去向——

    蒋捷这首迷了我好多年,霜姐如此跳脱一人,和楼主在一起却是能风花雪月的

    借故事旁敲侧击(上)

    五味轩是蜀山外门弟子饮食之处,夏鲤很喜欢五味轩大师傅做的麻婆豆腐,鲜香麻辣,豆腐嫩得入口即化,十分地道的川蜀风味。

    然而她每次出现在五味轩,都会被众弟子暗地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很影响胃口。于是这日中午,大师傅又做麻婆豆腐,夏鲤便和陆凤仪易容成两个貌不起眼的外门弟子去了五味轩。

    两人端着托盘在一张空桌旁坐下,只听邻桌一个男弟子操着破铜锣似的嗓门大声道:“你们听说了么,昨日那个陆为霜,为了争宠,在紫微楼将红尘岛主打成重伤,好不凶悍!”

    “可不是么!”立马有人接话,道:“听说最后韩楼主出面才将她拉走了,真正是个泼辣货。”

    陆凤仪觉得陆为霜泼辣倒不见得,但真正是个奇女子,你并不经常看见她,但你耳边从来不乏她的传闻。

    陆凤仪对夏鲤私语道:“左护法和韩楼主果真有私情么?”

    夏鲤看他一眼,道:“你问这个作甚?”

    陆凤仪道:“我想她为了风阙的事费尽心机,应该是很喜欢他的,怎么会和其他男子生情?”

    夏鲤莞尔道:“她和风阙不像外人想的那样。”

    明明私语传声,别人是听不见的,她还是凑到陆凤仪耳边,做出分享秘密的样子,小声道:“他们成亲七十载,都不曾圆房。”

    陆凤仪诧异道:“他们是假夫妻?”

    夏鲤点点头,道:“风阙娶她只是为了防止风顷白再动她罢了。左护法救风阙并非因为喜欢他,而是感念他庇护之情。”

    竟是这般情由,陆凤仪内心感慨之际,邻桌的话题已经变成陆为霜究竟是何来历这一困杀多少人的谜题上。

    他们左猜右猜,越说越离谱,夏鲤没兴趣听下去,与陆凤仪正要离开,一个男弟子声音不大,却盖过众人道:“我知道她的底细!”

    众人一时都止住话头,朝说这话的男弟子看去。陆凤仪和夏鲤也止步看他,只见他面相轻佻,手指上戴着几颗宝光闪闪的戒指,腰间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显然是个富家子弟。

    “杨师兄,您是傲来国的皇子,见多识广,快给咱们说说!”一个男弟子向他谄媚道。

    原来蜀山选拔弟子要求严苛,却不看重出身,即便贵为皇子,资质不佳也只能做个外门弟子。

    皇子殿下此时见众人都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笑得矜贵,故意拖长了声音道:“她么……不过就是鬼市千红楼的狐妓,我还尝过她的滋味呢。”说着做出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

    众人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一时都愣住了。陆凤仪见他胡说八道,便要离开,却见夏鲤径直地走到他身后,端起桌上不知谁吃剩的半碗面条,兜头浇下。

    皇子殿下猝不及防,顶着一头的面条,错愕又狼狈地回头看她。

    夏鲤冷冷道:“奴在春色楼见过你,当时你撅着屁股,被人肏得快活,还记得么?”

    皇子殿下大怒,甩了甩头上的面条,道:“小娼妇,你竟敢如此,你知道我是谁么?”

    夏鲤道:“不就是个资质不行的外门弟子么。”

    皇子殿下气疯了,对几个还未回过神的狗腿子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替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满嘴胡吣的小娼妇!”

    “夏鲤!”陆凤仪卸去易容术,叫了她一声。

    那几个正要动手的弟子便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呆呆看着他们,一动不动。那皇子殿下也呆住了。他们哪里想到这两人有易容来外门弟子的地方吃饭的雅兴。

    陆凤仪意外于夏鲤会为陆为霜打抱不平,因为很多时候能感觉到她对陆为霜存在敌意。

    见她脸色不好,陆凤仪握住她的手,道:“师父说过,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小人论短长。与这种人动气,不值得,走罢。”

    那傲来国的皇子本就妒忌陆凤仪,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大声道:“陆凤仪,你这个妖道不分的败类,你还有脸说别人?”

    陆凤仪看也不看他,牵着夏鲤走出五味轩,便御剑回上清峰了。

    借故事旁敲侧击(中)H

    夏鲤对陆为霜的敌意,陆凤仪觉得并不是因为陆为霜总对他言语轻佻,而是一种更深层的缘故。那缘故究竟是什么,陆凤仪不知道,女人本就是复杂的,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便更是波谲云诡,破朔迷离了。

    他也不好问夏鲤,太多前车之鉴让他深刻地认识到,夏鲤并不喜欢他提起陆为霜。

    晚上沐浴后,夏鲤拿出新制的玫瑰玉露膏,让陆凤仪帮她抹在身上。

    陆凤仪看着手中的斗彩罐子,上面绘的是一幅春宫,女子通身雪白,双手撑在一张春凳上,大红的肚兜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两只倒垂的乳儿如浆袋一般。男子环住她的纤腰,在她身后肏干着,一根尘麈半入穴中,半露在外,画得十分精细。

    画中男女面容与他们相似,这是夏鲤画好了画,送到海市的一家瓷器铺子里烧制的。

    画上题了一句诗,却是陆凤仪的笔迹:温香软玉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

    她偏有这些奇淫巧技的心思,陆凤仪原先不知,自己亦是喜欢的。

    把玩了一会儿,他才打开罐子,将里面半透明,淡粉色的脂膏挖出一块,细细涂抹在她背上。脂膏融化,本就细腻的肌肤愈发湿滑,在掌心下逐渐变热,透出旖旎轻红的颜色。她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微颤,似惬意,似忍耐。

    陆凤仪亲了亲她耳后,双手顺着玲珑腰线,来到她臀上,揉搓着两团丰腴的臀肉,看着过多的脂膏化成汁水无声润湿了隐匿于中间的娇花。

    感觉他目光落在那处,夏鲤下意识地收紧臀部,只是被这么看着,里面便有些酥痒了。

    陆凤仪将她翻转过来,又挖了一团脂膏,涂抹着双乳。那两团绵软悄然挺立,乳尖如霜后的红果,艳艳动人。

    夏鲤张口喘息着,发丝一缕缕地黏在脸上,眼睛里春波流动。

    陆凤仪瞧她这般动兴,不觉笑了,蘸着脂膏的手指探入花穴中,果真湿热无比,浅浅地抽插了几下,她便扭腰哼吟起来了。

    陆凤仪抽出手,分外放慢动作推着她腿上的脂膏,急得这小妖女欲火难禁,用涂了蔻丹的脚趾隔着雪白的里裤轻轻磨弄他腿间的硬物,一手搭在玉户上,媚态撩人道:“凤仪,别弄那个了,弄这儿罢。”

    陆凤仪握住她的小脚,亲了亲足背,架在肩上,放出勃然挺立的欲龙,对着花穴尽根没入。

    夏鲤低低地叫了一声,曲起另一条腿,随着他的动作扭腰迎合。

    两人蜜里调油,弄了一回意犹未尽,陆凤仪摸着被淫水浸透的后庭,很顺利地插入一指。夏鲤扭了扭臀儿,后庭吮吸着他的手指,喘息又急促起来。

    陆凤仪舔去她唇角流出的涎水,将她翻过身来,精水未干的阳具顶开后庭,湿滑得直入深处。他的呻吟落在耳畔,似一只玉手轻叩柴扉,开启了满园春色。夏鲤目光迷离,与他在万紫千红中翻滚。

    床板作响,罗帷如风鼓动。

    许久,那物在紧缩的甬道内跳动着吐出阳精,陆凤仪将其拽出,一大股淫液随出,便拿了帕子来擦拭。

    夏鲤满身香汗,喘息半晌才平复,依偎在他怀中道:“凤仪,你可知太上老君有多少个化身?”

    陆凤仪道:“八十一个。”

    夏鲤道:“昨日奴看了一个故事,说的是姑苏范翰林家的千金生来体弱多病,十六岁这年生了一场大病,几乎将性命夺去,幸得一位游方道人救治,才化险为夷,日渐康复。范小姐对道人心生爱慕,道人也对小姐动了凡心,两人春风几度,海誓山盟,便谈及婚嫁之事。道人这才告诉小姐,他是老君化身之一,老君感念范家祖上功德,派他来替小姐治病。”说到这里,便不往下说了。

    陆凤仪等了片刻,问道:“然后如何?”

    夏鲤蹙眉做出苦恼的神情,道:“这写书的只写到这里,不知做什么营生去了,叫人心里惦记着,好不难受。”顿了顿,又道:“凤仪,你说这范小姐得知道人是老君的化身,还愿意与他成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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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故事旁敲侧击(下)

    陆凤仪道:“太上忘情,老君的化身怎么会和凡人相恋,这只是个故事,不必去较真。”

    夏鲤道:“奴偏要较真,这化身就是对小姐动了心,你说他们会成亲么?”

    陆凤仪被她直直地看着,只好认真想了想,道:“即便是真的,化身也只是个化身,或有一日便被老君收回了,你叫那小姐怎么办呢?所以在我看来,他们不该成亲,然而俗世女子以贞洁为重,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应该是会成亲的。”

    陆凤仪自思这番回答合乎情理,也不至于叫喜聚不喜散的夏鲤难过。

    岂料夏鲤听了他的话,神情呆怔,如遭霜打,脸上的血色逐层褪去。

    这反应完全不像是为了一个故事,陆凤仪有些担心,直起身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夏鲤摇头又点头,将凉意丛生的身子蜷缩,声音微颤道:“奴忽然觉得心口疼。”

    陆凤仪先替她把了把脉,并无异常,便将她搂在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心口,将灵力化作暖流轻轻揉着。

    夏鲤想,他说的不错,化身只是个化身,或有一日便被收回了,叫那小姐怎么办呢?

    如今道门谁不知他陆凤仪与一妖女厮混,他为她舍了清白名声,倘若来日丢下他一个,岂不是让他沦为众人笑柄?

    总担心他得知真相,收回这份感情,却不曾想,一无所有,连自身都不曾拥有的自己是否担得起这份情?

    小姐若是早知道人是个化身,便不会与他私定终身了罢。

    陆凤仪若是早知真相,也断不会与她走到这一步。

    他说小姐与道人不该成亲,那么他们呢?

    夏鲤想到伤心处,泪水涟涟。

    陆凤仪慌了神,道:“还是疼么?要不找师父看看?”说着拿衣服给她。

    夏鲤按住他的手,道:“凤仪……”嘴唇几动,说不出后面的话。

    即便明晓利害,她还是如此贪恋他的温暖,自私地选择隐瞒真相。

    “奴没事……你抱抱奴便好了。”

    陆凤仪抱着她,道:“真的没事么?还是让师父看看罢。”

    夏鲤摇了摇头,将脸埋在他胸前,低声道:“凤仪,你不觉得那道人很可怜么?他明明有了自己的心,却身不由己,不能给心爱之人一个承诺。”

    陆凤仪对一个故事里的人哪想这么多,闻言怔了一怔,道:“是很可怜。”又安慰她道:“凡人寿短,或许他们和和美美地过了一辈子,老君才将他收回呢。”

    凡人寿短,可陆凤仪是修道之人,百年也不算长,他们真的能侥幸过下去么?

    夏鲤愈发看不清前路,她好像走在一条浮冰之路上,不知何时便会一脚踩空,跌落冰冷深渊。

    陆凤仪哄了她许久,见她好些了,便一同睡下。

    隔日大昭觉寺失窃一事传出,陆渊和陆凤仪便知道陆为霜那边又得手了。

    师徒二人在丹心阁叙话,陆凤仪道:“师父,陆为霜已有六卷,苏岛主手中想必也是有的,以陆为霜的性子,只怕还要去抢蓬莱。”

    陆渊道:“你苏伯伯何尝不想抢她的,只苦于她在暗,他在明罢了。”

    陆凤仪道:“不论是凌烟山庄还是大昭觉寺,他们之所以能得手,都有对方疏于提防的缘故。蓬莱与这两处都不同,苏岛主心中有数,必然会加强防范,就算陆雨修为高绝,依我看来,要想得手也不甚容易。”

    陆渊颔首道:“你说的不错。”抿了口茶,微微叹息道:“他们若是僵持下去,只会耽误两个孩子的生机。你苏伯伯性子倔,且为人父母,舐犊情深,我也不好说什么。”

    傍晚时分,蓬莱差人送来一封苏映月的亲笔信,童子交给正和陆凤仪下棋的陆渊。

    陆渊看罢,抚须笑道:“他苏映月竟有这般心胸,是我看低他了。”

    陆凤仪道:“师父,苏岛主信上说了什么?”

    陆渊道:“你自己看罢。”说着将信递给他。

    观情痴心有所悟

    信上说的正是之事,原来苏映月已知在爱子与风阙太子的生机之事上,陆渊是选择支持风阙了。

    陆凤仪心想,师父握有一卷却不曾交给蓬莱,又故意隐瞒陆为霜的下落,继而又传出陆为霜是夏鲤的姐姐,如此种种,立场是不难看出了。

    苏映月在信中坦言他有两卷,并不想双方为此事僵持不下,又不便与北冥大帝碰面,便想请陆渊来蓬莱商谈此事。

    字里行间言辞恳切,毫无愤懑指责陆渊之意,信末还道:君为道门谋,盼来日妖道太平,吾为犬子谋,盼来日蓬莱有继。无所谓孰是孰非,但求以理服人,还望君与凤仪如期而至,苏映月扫径以待。

    陆凤仪看罢,道:“苏岛主不愧是师父的至交,师父的用心不说他也是明白的。”

    陆渊感叹道:“他能如此冷静,不为私情所困,我着实没有想到。明日你便随我去蓬莱一趟罢,小夏就不必去了,只怕你苏伯伯到底心里有些芥蒂。”

    夏鲤并不希望陆为霜和蓬莱大动干戈,听说苏映月愿意和陆渊谈谈,自然十分欢喜。

    次日陆凤仪再三叮嘱她好好待在上清峰,方才随陆渊御剑去了蓬莱。

    夏鲤在房中看了会儿话本子,又想起心事,不觉满脸愁云。忽闻敲门声,转头看见一名男弟子立在门外,微笑看着她。

    “钟凡?你有事么?”

    钟凡是刘长老的弟子,生得面若敷粉,唇不点而红,模样风流虽不及陆凤仪李岐等人,在蜀山弟子中也算是拔尖儿的。夏鲤见过几次,很有印象。

    钟凡笑着做了个揖,道:“夏姑娘,我找陆师兄,他不在么?”

    夏鲤道:“他和掌门去蓬莱了,大约晚上便能回来。”

    钟凡挠了挠头,道:“我想借陆师兄的一观,夏姑娘能拿给我么?”

    隔三差五有弟子来问陆凤仪借一些常见的经书,夏鲤起先很不解,后来明白了,他们是想看陆凤仪在书上做的注解。

    这一片向学之心着实令人感动,夏鲤道:“你等着,奴拿给你。”

    钟凡连声道谢,夏鲤从书架上找出那本,递给他时见他掌心寒芒一闪,紧接着手背一痛,却是一根银针扎在了上面。

    “钟凡!你……”夏鲤吃惊地看着他,话未说完,便晕倒在地。

    钟凡噙着一丝自得的笑,将她收进一只储物的戒指里,御剑出了蜀山。

    夏鲤醒来,还未睁眼便听见一个女子的说话声,道:“宗主,那钟凡还在门口等着见您呢。”

    “你告诉他,我今日不得空,让他改日来吃两杯。”这个声音三分娇媚,七分慵懒,夏鲤一听便知道是谁了。

    她暗中摸了摸衣袖,芥子袋已经被收走了。

    “宗主总是拿这话哄人。”侍女笑着说了一句,便去回话了。

    慕归晚看了眼榻上的夏鲤,道:“醒了?”

    夏鲤坐起身,看着一身玫瑰紫宫装,梳着堕马髻,斜插着金步摇的慕归晚,道:“慕宗主,奴若没有猜错,你和苏映月此番是商量好了的。”

    不然哪里这般巧,陆渊和陆凤仪师徒前脚去了蓬莱,钟凡后脚便来对她下手?

    听刚才慕归晚与侍女那番话,钟凡无疑也是她的裙下之臣了。

    慕归晚手里拿着一柄玉推轮,推着光滑细腻的脸颊,微微笑道:“那你说说,我们为何要劫你来此?”

    夏鲤冷冷道:“想必是为了。苏映月根本不想商议此事,不过是想引开掌门与凤仪,让你指使钟凡将奴掳到这里来,好向陆为霜索要,对不对?”

    “你倒是不笨。”慕归晚欠了欠身,道:“我姐夫手中已有两卷,让陆为霜带上其余七卷来换你的信我都写好了。说,陆为霜现在何处?”

    夏鲤道:“她在北冥。你们如此欺骗陆掌门,不怕他责怪?”

    慕归晚幽幽道:“为了孩子,做父亲的有何不可为?”

    夏鲤默然片刻,直直地看着她道:“他为了孩子,慕宗主,你为了什么?”

    慕归晚被她看得不自在,侧过脸道:“烟桥是我的侄儿,我做姨母的怎么忍心看他失去这一线生机?”

    夏鲤意味深长道:“当真只是为了侄儿?”

    慕归晚神情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没好气道:“小妖女,在此老实待着,休要耍什么花样!”说罢,拂袖而去。

    竹帘轻轻晃动,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鲤看着那晃动的光影出神。

    女人的心思最瞒不过女人,慕归晚提到苏映月时的眼底柔色,泄露了她这么多年都不曾放下的爱恋。

    一如忆秦娥对韩雨桑,爱而不得,本是这世间最常见的苦楚。

    人们常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正是因为有情也未必能成眷属。好事多磨,一波三折,幸福总是来之不易。

    再想自己与陆凤仪两心相印,朝夕相伴,已是如此幸运,哪怕前路未卜,又有何惧何憾?

    夏鲤心中顿悟,吐出一口浊气,豁然开朗。

    落花流水春去也H

    午后的阆风苑静得可以听见落花坠地声,韩雨桑坐在椅上轻轻翻着手中的书,旁边陆为霜拿芭蕉扇盖着脸,躺在太师椅上小憩。

    暖风传堂而过,拂动她鬓边垂下的水晶流苏,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声响。

    青铜炉里焚着茉莉香片,清雅香气沁脾宁神。

    如此恬淡的时光叫人不禁错生白驹过隙之感,仿佛一瞬便已是百年。

    若当真百年之后,还能与她如此相伴,韩雨桑心想,大约此生无憾。

    “他娘的!”陆为霜梦中醒来,便是这一声怒喝,睁眼看见韩雨桑近在咫尺的脸,带着僵住的柔情,忙解释道:“楼主,我不是在骂你。”

    韩雨桑道:“那你在骂谁?”

    陆为霜道:“刚刚梦见有人讹诈我,我骂他呢。”

    韩雨桑道:“你不讹诈别人已是万幸,谁这么不知好歹来讹诈你?”

    陆为霜笑着勾住他的脖颈,道:“可不是么,想讹诈我,做梦呢!”说罢,做了他刚刚想做的事,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法力刚恢复,一个吻都变得肆意起来。舌头钻入他口中游弋,扫荡着他的牙关,将交融的唾液吞咽,使彼此重叠的气息愈发灼热。

    韩雨桑的衣衫在她掌力下化作一地绫罗碎片,劲瘦的身躯展露无余,胯间之物已呈勃然之态了。陆为霜伸手握了一握,那物便在她掌心中又胀大了一圈,经络曲凸,硬挺如杵。

    韩雨桑正欲抱她去床上,阳具落入一张湿热的小口中,登时怔住了。

    陆为霜含着龟头舔弄一阵,吐出来对着上面的小孔吮吸,咂砸声带着水响,听得人心潮澎湃。而下身快感如浪,绵绵不绝,灵巧的舌尖时不时地往小孔里钻掏,酥麻入骨,韩雨桑握着她的肩头,被逼出一身热汗。

    他取下她头上的发簪,让那三千青丝散落,抚摸间带了些压迫的力道。

    陆为霜将他整根吞入,舌叶扫过每一根经络,龟头抵着喉间。他挺了挺腰,戳弄着那块软肉,陆为霜闷声呜咽,喉咙不适地收缩,裹得他更加快活。

    “霜儿……”他喘息连连地叫着她的名字,那是她的名字。

    陆为霜吞吐加快,涎水如银丝不住滴落。柔软唇瓣的紧箍和口腔的滑腻叫人血液沸腾,韩雨桑五指收紧,改握为攥,掌心的温度几乎灼透她肩头单薄的衣衫。

    良久,那物重重一顶,在喉咙深处跳动着喷射出滚烫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半晌才没了动静。

    陆为霜控制不住地咽下一些,向桌上的茶盅里吐出剩下的,又拿一盏茶漱了口,陪韩雨桑躺在床上温存着。

    她枕着他的手臂,食指在他胸口随意勾画着,道:“六郎,我要走了。”

    原来刚才那番伺候竟是安抚的意思,韩雨桑不禁好笑,她难道还怕他像个少年郎为了她的离去而闹别扭么?

    韩雨桑道:“你去哪儿?”

    陆为霜道:“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还一个人曾经对我的好。”

    韩雨桑默然片刻,道:“那还尽了以后呢?”

    陆为霜看了看他,道:“我也不知道。”

    韩雨桑没再说什么,松开了挽在手中的一缕青丝。陆为霜起身下了床,穿了衣服,对着铜镜慢慢地梳着头。

    韩雨桑始终一言不发,也看不出不舍,好像她走了也没什么要紧。

    转念一想,是没什么要紧,他堂堂细雨楼主,白玉为堂金作马,从来不缺女人。

    陆为霜沉着脸,将玉梳往桌上一拍,化风而去。

    屋外淅淅沥沥又下起雨来,韩雨桑倾听着雨声,这时才有几分寂寥之色浮上脸庞。

    强取夺雨戏牡丹

    姹紫嫣红开遍的庭院里,慕归晚坐在石凳上,一杯接着一杯饮酒。

    侍女走来道:“宗主,别掌门来了。”

    慕归晚道:“不见。”

    侍女见她借酒消愁,道:“宗主心里不快活,让别掌门来陪您解解闷不好么?”

    慕归晚仰脖饮尽一杯,道:“你不明白,正是我心里不快活,才不想见他。”

    侍女默然,转身正要去回话,却见身着天青色箭袖长袍,玉带束腰的别山中负手走来。一阵风吹落花瓣如雨,刚毅舒朗的眉目在看向杏花树下的慕归晚时便多了几分柔情。

    慕归晚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别山中走到她面前,抬手摘下她头上的一片花瓣,道:“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不快活?”

    慕归晚看着他,笑了笑,拿桌上一只玛瑙双耳杯,斟满了递给他道:“既然来了,陪我吃几杯罢。”

    别山中接过,坐下一饮而尽。

    侍女待要上来斟酒,别山中挥了挥手,她便退下了。

    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他二人,连吃了数杯,慕归晚脸颊绯红,眼波将流,风情万种。别山中把玩着酒盏,目不斜视,倒是规矩得很。

    慕归晚睨他一眼,拿过酒盏放在桌上,拉着他的手按在饱满的胸脯上,娇嗔道:“你今日装什么君子?”

    她穿着月白缎面抹胸,一朵牡丹在胸口盛开,项圈上的一粒红宝石垂落乳沟之间,熠熠生辉,恰似露滴牡丹,分外夺目。

    别山中弯起唇角,指腹隔着细滑的料子摩挲着她的乳尖。慕归晚只觉那处一阵阵的酥麻,未被抚摸的一边也硬挺起来,痒痒地渴望触碰。

    她双腿一分,跨坐在别山中大腿上,手臂上抬,广袖垂落,露出两段洁白如新藕,环住他的脖颈,以一侧乳峰蹭着他坚实的胸膛,媚眼如丝能勾出人的三魂六魄。

    别山中笑意浅淡,上下其手逗得她春情勃动,喘息连连,忽一使劲,在乳尖上掐了一把。慕归晚又疼又痒,一声娇吟,腰肢款摆,腿心似有暖流溢出,便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别山中按住她,低声道:“苏映月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痴心?”

    慕归晚眉头一蹙,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他了?”

    别山中道:“为了他和你姐姐的孩子,不惜得罪蜀山掌门,慕宗主好魄力,好胸襟。”

    慕归晚听了这话,脸色骤变,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道:“你听说了什么?”

    别山中道:“他假意商量之事,引开陆渊师徒,让你派人劫持夏鲤,向陆为霜索要,对不对?”

    慕归晚诧异至极,脱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别山中模样变化,未及慕归晚看清,他便拿出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一双乌眸承载星光,薄唇微动,已是另一副清冷嗓音,道:“慕宗主,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不然我便要折断你一条腿或是一条胳膊送到蓬莱,让苏映月看看了。”

    慕归晚与别山中相识数百载,枕席情长,何等熟悉,竟丝毫未曾察觉眼前人是假扮的,当下骇然无匹,睁大一双美眸,身子在他怀中动弹不得,结结巴巴道:“你……你是北冥的人!”

    欣赏着美人惊慌失措的模样,陆雨笑道:“我并不是北冥的人,但我要送你去北冥。”——

    下午三点再更一章

    有女长舌利如枪(上)八百珠加更

    一道剑光破开重重结界,两扇雕花门板轰然倒地,陆为霜走进房间,对坐在椅上发呆的夏鲤道:“走,跟我去蓬莱。”

    夏鲤逆光看着她,欲言又止,站起身随她驾云前往蓬莱。

    云头上,夏鲤道:“你别为难慕归晚,她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陆为霜冷笑道:“你跟着陆凤仪想做个好人,这是你的事,少来劝我。慕归晚她一个半老徐娘,区区元婴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不给她点教训,他们还当我好欺负!”

    夏鲤道:“奴这么劝你,并不是为别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少担一份恶,多积一点福,不好么?”

    陆为霜看着远处翻滚的云海,幽幽道:“我积福行善,能让他恢复么?”

    夏鲤一时语塞,静默半晌,道:“你近来还做噩梦么?”

    陆为霜愣了愣,这一问才想起法力尽失的这三日竟都不曾做噩梦。

    夏鲤不见她回答,自顾自道:“奴在凤仪身边,很久不曾做噩梦了。过去的事总要放下,来日你也会遇到有缘人,爱你护你,陪你共度余生。”

    陆为霜撇了撇嘴,看她一眼,大有不屑之意,道:“找什么男人?我可不像你,离了男人便不能活。”

    夏鲤好心劝解她,倒被她挤兑,气得没话说了。

    海水环绕的蓬莱仙山层峦叠嶂,笼罩在一片浩渺烟波之中。山顶三清殿内,苏映月正与陆渊说着闲话,陆渊每每提及之事,都被他巧妙岔开。如此几番,陆渊便感觉不对劲了。

    谈了会儿道法,苏映月吃了口茶,含笑道:“老陆,明年蜀山又该举办璇玑大会,选拔新弟子了罢。”

    陆渊道:“老苏,你约我来谈之事,为何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这话直白,苏映月无法再回避,寻思着慕归晚应该已经得手,便笑了笑,道:“老陆,你待凤仪亲如父子,我问你,若是凤仪与风阙争夺这一线生机,你会罢手么?”

    旁边陆凤仪一怔,还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陆渊已听出机锋,脸色微变,未及言语,便听见一个朗朗女声自外面传来,字字清晰道:“苏映月,我把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风流阵里的急先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勾引自家小姨子不说,还觊觎你姑奶奶的美貌,指使慕归晚派人劫我妹妹做人质,逼迫我委身于你,如此阴险歹毒,卑鄙下流,还自称正派,真是恬不知耻!”

    陆凤仪听出是陆为霜的声音,听她说苏映月指使慕归晚劫持夏鲤,当即变了脸色。

    陆渊明白苏映月邀他来此实为调虎离山之计,霍然起身,沉声道:“苏映月,你为烟桥求生机无可厚非,但岂能因此算计一个法力微弱的后生晚辈!”

    苏映月被陆为霜的话气得三尸神暴跳,顾不得与他理论,化光出了蓬莱结界。

    陆渊和陆凤仪紧随其后,只听他当空呵斥道:“妖女,休得胡言乱语!我与归晚清白无私,日月可鉴!更不会对你这等厚颜无耻,胡作非为的妖女有什么心思!”——

    有女长舌利如枪这个标题是里的哈~

    有女长舌利如枪(下)

    再看陆为霜一身水色衣衫,把玩着一缕青丝,面带讥笑与夏鲤并立在云头上。

    陆凤仪匆忙上前握住夏鲤的肩头,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道:“没事罢?”

    陆渊也向夏鲤投以关切的目光,夏鲤摇了摇头,眼泪汪汪道:“掌门,凤仪,你们刚走,奴便被钟凡掳到了双月宗。钟凡他……他是慕宗主的人,慕宗主说是苏岛主叫她这么做的,还说若是霜姐姐不答应苏岛主的要求,便剁奴的手指头送到北冥,奴好害怕,呜呜……”说着泪落如雨,泣不成声。

    陆渊被苏映月欺骗,已然动怒,听说门下弟子被慕归晚迷惑做出这样的事,脸色更是难看。

    陆凤仪搂着夏鲤,自责道:“是我不好,不该离开你的。”

    陆为霜道:“妹夫,这怎么能怪你呢?毕竟谁也想不到堂堂蓬莱岛主竟是如此阴险狡诈之辈!幸而我机智过人,有勇有谋,这才救出夏鲤,不曾遭了他的算计,保住了清白之身!”

    夏鲤埋首在陆凤仪胸前,翻了个白眼。

    陆凤仪自然知道苏映月是为了,什么觊觎美色分明是陆为霜胡编乱造,可是别人不知道。许多蓬莱弟子聚在下面看热闹,见陆为霜长得一副红颜祸水的狐媚相,夏鲤又哭得可怜,不觉信了七八分,明面上不敢议论苏映月是非,眉眼官司打得是热火朝天。

    苏映月怒不可遏,道:“你这妖女,好一张无中生有,搬弄是非的利嘴!我正愁找不着你,你倒送上门来,速将你手中的都交出来,否则休想离开蓬莱!”

    陆为霜冷笑一声,道:“什么,你分明就是想留我在此,满足你的淫欲!”

    苏映月气得浑身乱颤,不再和她言语,举剑一挥,夺目剑光直刺而去。

    陆渊袍袖一掀,便有一股无形剑气化解了他的剑意。

    陆为霜微微一笑,道:“苏岛主,你被我揭穿心思,想杀人灭口也该看看时候。眼下陆掌门还在旁边,他老人家是最公正不过的,岂能容你胡作非为?”

    苏映月置若罔闻,凝眸看着陆渊,道:“老陆,你我多年情分,烟桥自小叫你陆伯伯,你还抱过他,如今当真舍他不顾,去帮一个妖族的太子?”

    陆渊道:“苏岛主,你我多年情分,凤仪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夏鲤是凤仪未过门的妻子,你也是知道的,为何还有今日之举?”

    苏映月惨然道:“我还能怎么样?若有其他法子救烟桥,我决不会这么做!”

    陆渊道:“你方才问我,若是凤仪与风阙争夺这一线生机,我可会罢手?我自然不会。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是为了孩子,有些事也是万万做不得的!我想烟桥也不希望你这么做,他和风阙都是很好的孩子,谁都不希望自己的亲人为了这一线生机大动干戈。”

    陆为霜看了陆渊一眼,心知这话不但是说给苏映月听的。

    “机缘自有天定,映月,莫要强求。”陆渊言尽于此,拂袖转身,道:“凤仪,我们回去罢。”

    陆为霜道:“苏岛主,慕宗主现在北冥做客,想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你知道怎么做。”说罢,御风跟着陆渊他们一道去蜀山了。

    苏映月偷鸡不成蚀把米,恨不能把陆为霜大卸八块,无奈陆渊护着,只得忍气吞声看着他们走了。

    苏夫人并不知道丈夫联合妹妹做出这番算计,旁观半晌心里才明白,又听说妹妹落入妖族之手,不由满脸忧色,走上前来,道:“映月,事已至此,还是救小晚要紧,就答应了他们罢!”

    苏映月恨声道:“休想!既然烟桥不得救,风阙也别想活!”

    苏夫人拽着他的衣袖,道:“烟桥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妾身难道不想他回来?九卷,我们只有两卷,已是无望了。再搭上小晚的性命,又是何苦?”说到这里,不禁埋怨丈夫将妹妹也牵扯进此事,口中不言,只是流泪。

    苏映月胸中郁结,终是不愿让妖族得逞,推开夫人,拂袖而去——

    霜姐吵架必杀技:我不管,你就是觊觎我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