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打坏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去白塔禁闭室听白噪音。” “也是,能不进就别进。”切片声重新响起,冬宁一边小心切着土豆,一边说:“我好不容易才从白塔出来,你别又一不小心进去了。” 贺溪轻笑一声,“我哪有那么不小心?” 冬宁将土豆片密密排好,再开始将它们切成丝,“但你是哨兵,精神海的状况总归有点麻烦。” “是有点,不过能靠睡男人来解决的麻烦都不算麻烦。”贺溪没过一会儿就削好一根茄子,放到砧板边,又去拿另一根,“除了我爸那事,我目前还没遇上什么真正的麻烦事。” “你还在……?” “对,”茄子在手上转了一圈,贺溪理所当然道:“杀人不偿命,哪有这么好的事?” 菜刀敲击砧板的节奏略微变缓了些,冬宁挑了挑眉道:“我以为你当刑警的这几年,性子应该被打磨了不少?” “啊,那确实。”贺溪笑了笑,“那段时间眼睛看不见东西,情绪也一直不好,要不是涛哥跟嫂子一直劝,我说不定就直接拿刀上去了。对比起来,现在脾气确实好了不少?” 冬宁笑了几声。 “哎呀,你笑什么笑?”贺溪拿茄子轻轻敲了一下她脑袋,“咱俩难姐难妹,谁比谁好了?” “是是是,半斤八两总行了吧?”冬宁将切好的土豆丝铲进盛着水的小盆里,瞟一眼手边坑坑洼洼的茄子,嫌弃道:“让你削个皮,你怎么连肉也削掉了?” “呃……” “茄子给我,你出去,少在这儿糟蹋粮食。” 说着,冬宁夺过茄子和刀放在砧板上,双手在围裙上蹭两下,然后按住贺溪的肩膀,一路将她推到厨房门外,再利落的拉上了厨房门。 贺溪站在门外,耸肩挑眉,洗过手直接窝沙发上去了。" 23 <防线(十三公里海岸线)|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23 第二天下午,分散调查的各个行动组成员陆续回到市局,跟早就在那儿等着的南如松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然后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交谈起来。 贺溪差不多是踩着点进的会议室,等她找了个没靠背的板凳坐下后,人就基本到齐了。 “根据大家这两天的摸查情况,”南如松的视线落在满是勾画笔迹的记录本上,神情凝重,“四十三家企业中,有三十一家都是没有进行实际生产经营的空壳公司。” 工商档案上明明写的是主要从事生产销售,这些企业却连个像样的厂店都没有。有几个讲究的还找了个门面挂个牌子充充样子,有的干脆连牌子也没有,完完全全只存在于档案中,没有任何实体迹象。 而就是这样一批企业,竟然还购买发票来抵扣税款,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根本就没有盈利,自然就不需要缴税,那还抵什么税款? 在场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但也有人持相反意见,比如贺溪。 她推了推墨镜,提出异议道:“又没查账,怎么就知道他们没盈利?再说了,要是不盈利,那些死扣的家伙还留着干嘛?每年怎么着也得花一两万来养吧?嫌钱多了没处用吗?” 说得有点道理,但这炮仗似的一连串问话却让人略微有些不太舒服,也就是南如松脾气好,不和她计较什么。 “账当然得查,资金跟踪也可以跟上了。一个人养这么多空壳公司,多少有点问题,就看是哪方面了,还得查了才能下判断。” “就查这些空头公司的?”有人问。 “都得查。”南如松看着自己做的标记,“这些企业虽然不是空头公司,但进行的都是医疗领域的相关生产活动,有好几家都是药企。而药企又是虚开发票的重灾区。如果虚开发票和地下钱庄的资金链有勾稽关系的话,这些企业的交易事项以及资金流向就十分有侦查的必要,必须予以高度重视。” 听他这么说,贺溪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家厂。 虽然看不太清,但整体还是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印象,生产线上的设备也相当精巧,好像确实是个药厂。 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些笑气弹似乎也算是一种药品,只不过后来被用到了歪路子上而已。 她又突然想到了之前那瓶消失得悄无声息的药酒。 似乎也是被用到了歪路子上。 “那最近的任务就是我说的这些了,有点多,各位辛苦一点,如果有特别情况可以直接联系我。” 合上手中的记录本,一个简短的沟通会议就结束了。 不正式,但效率高。 连赵冠栋这个最受不了开会的人都没觉得难受,还跟贺溪说:“这位办事也太利索了吧?开会都不写会议记录的?” 贺溪从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瞟他一眼,“写啊,之后他自己会补。”光她撞见的就有好几次了。 “唉,要是涛哥也这样就好了。”赵冠栋颇有点哀怨的意思。 贺溪横他一眼道:“你少赖涛哥,他那是怕你开会的时候直接睡着了才让你写会议记录的好吧?” “那我也不想写啊!别说要交的会议记录了,要不是怕忘事,我连给自己看的东西也不想写。你看你今天不也没写吗?” 的确,王钊不在,贺溪连样子也懒得装了,本子和笔都没带,坐在那儿简直就是个人形摆件。 但她却摊开手道:“我写不写都一样,反正有人帮我记着,你就不一样了,还是老老实实写吧。” 赵冠栋听了,状作不乐意的样子道:“不是,溪姐,你哪次记不住事不是跑来问我的?你跟我说这话合适吗?” 贺溪挑眉,“有什么不合适?我这段时间也没问你啊。” “你是没问我,但那是因为有人代替我帮你记事了啊。”说着,赵冠栋朝南如松的方向努了努嘴,抖着眉笑她:“你以后也别来问我,都问你男朋友去算了。” 贺溪顿了顿,微微皱起了眉,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 她承认过南如松吗?没有。 她跟赵冠栋承认过南如松吗?更没有。 那赵冠栋为什么这么笃定她跟南如松有关系?就因为那次被他听见她跟南如松的对话了? 以他哨兵的耳力,必然可以听见他们的完整对话,难道不更会让他清楚地知道南如松根本不是她男朋友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贺溪微微皱着眉。 赵冠栋却紧接着又问:“那他是你什么人?” “就是个炮——” “朋友而已。” 南如松的声音从边上响起,把贺溪还没说出口的“炮友”两个字堵了回去。她偏过头看去,撞上南如松制止的眼神。 南如松一边往这边来,一边将刚印出来的文档往公文包里放,对贺溪说:“走吧,去查账。” “……”贺溪看一眼赵冠栋,又看一眼南如松,跟赵冠栋打了声招呼,就起身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