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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手就打飞了母亲,把他揪着领子提了起来,满是火焰的脸上布满了愤怒,"才一个晚上就全忘了???" 热水在地上冒着热气。 母亲脸朝下趴在地上。 听到巨响的姐姐跑进来,看到父亲时踟蹰着想跑,但她看了眼弟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顿时有了一点与暴怒的父亲说话的勇气,"父亲……焦冻的眼睛……要不先带他去医院看看……" "这点开水伤不到他,"轰炎司冷冷地低头瞥过去,"他和你这种废物不一样。静舞,你把你妈收拾一下。焦冻跟我来。" 那天以后,他的生活就被学习和训练包围了。他没再见过妈妈,家里也没人再提。 以前也是学习和训练,但再忙也有空闲,那时他还会偷懒——只要父亲看不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那种浑身冰冷,胃酸翻涌,想哭却哭不出来的畏惧感如影随形的包围着他。 轰焦冻,你必须变得强大。 你没有资格偷懒,没有资格玩,更没有资格浪费时间。 你得明白有人为了你的任性付出了什么。 "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这是训练——让开,我再说一遍,让开。" "他是你的儿子!!不是敌人!!" "是敌人早就死了——你!让开!!" 因为你哭的太厉害,她冲进来抱住你,用冰抵抗火焰,引得父亲愈发暴怒。 她的身体没有耐热性,过度使用个性会浑身结冰,凉凉的,借此把他抱在怀里盖着,用肉体保护他。 轰焦冻永远记得,冰块融化殆尽时,母亲脸上的那种不甘与痛苦。 "对不起,焦冻,"她低声说,"冰……打不过火……我没法……温度太高了……" 不是这样的,妈妈。 冰不仅仅是0度,它可以更低,只是练起来……稍微有点疼罢了。 森寒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从体内喷发,肉体不断被寒冰冻坏,他渐渐习惯。 寒冷会让细胞失去活力,会让大脑都停止运行,能保护重要的人,还能做成漂亮的玩具。 比只会破坏的火强一万倍。 我会证明,我要证明。 ——冰是最强的。 "姐,妈妈为什么要生我们?" "因为她需要有人继承她的资产。" "就为了钱?" "交给国家会让她心痛。" 【夫人,很不幸地通知您,您的女儿已没有希望痊愈了,这是来自俄国的治愈者亲口说的。】 ……怎么会,明明都已经救出来了…… 【那算了。欧尔麦特最近新投了一个残障人士基金会,这边稍微省下点,都那边够救十个了。】 就是那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妈妈,"我拉她袖子,晃了晃,仰着头看她,"我有些事——和欧尔麦特有关的事——想偷偷告诉你。" "很抱歉让你回忆起这些。" 没什么是我不能忍耐的,我撤开几步,等待轰焦冻平复下情绪。 他的泪已经干了,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眼角边连一点点发红的迹象也没有。 "很唐突,但还是想问一下,你的父亲是?" 轰焦冻看过来,少女一直是平静的,甚至连在医院里威胁他的力量也没放出来。 爱日惜力,他有印象,报纸称呼她为小欧尔麦特,但他知道不是,她和真正的欧尔麦特有着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 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的父亲是轰炎司,"他说,"我知道你也许想打他一拳,我也想。但他是火焰英雄——NO.2的安德瓦。" "我会证明,不用火我也是最强的。" 轰焦冻面色沉静下来,他看着掩藏在建筑后的医院大楼,"他,欧尔麦特,所有人都是我的对手。我要证明给她看,冰是最强的个性。" "你是个好儿子,"我点头,既然已经把事情都弄明白了,也就没了装客气的必要,"但我才是最强的。" 我被要求成为欧尔麦特,轰焦冻被要求超越欧尔麦特,死柄木弔被要求杀了欧尔麦特。 世界在围着欧尔麦特转吗? 无所谓,反正他就快死了。 没再理会突然安静下来的轰焦冻,我转头走向医院,我得回去看冰姨了,我告诉过她我今天要去看她,她还在等我。 重复着这个名字,美妙的森寒笼罩着我。 每一处神经都在悸动,前所未有地跳着欢快的舞。脑海里,一群天使在唱歌。 "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啊,惜力。" 冰姨坐在软椅上,诧异地看过来,"突然说要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高兴,"我撇撇嘴,把一些不适合现在想的东西全都赶走,"一点也不高兴,我伤心极了,昨天我和男朋友分手了——需要抱抱。" "欸???"冰怡人震惊,"男朋友!" "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大前天有的,昨天没了。" "……不要紧,你还小……不合适的赶快分了也挺好,生活要向前看……对了考试怎么样?" "考的特别好,雄英的校长特意出来见我,亲自免了我的笔试。" "……这么夸张……?" "实话。" "惜力好棒啊!!!" "……再棒也留不住男朋友……" "没事,一天就分手,这么没责任心,那种男朋友不要也罢,惜力这么漂亮可爱,一定会有很多男孩子追的!" "没事没事,来,冰姨抱抱。" 我躺在冰姨软软的怀里。 A为什么默认我去雄英? 因为轰炎司,因为他猜到了我的杀意。 火焰英雄轰炎司,全身放火,肉体耐热性一流,2000摄氏度能杀,但很艰难。 A确定我会帮他,是因为他打算附加条件给我能力。 他不会对冰姨和姐姐动手。 ……被人抓住弱点的感觉可真糟糕。 "惜力。" ……又来了。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我起身去拿药,被她摁住了。 她的手颤抖着,力气很大,但对我来说很小。 她的眼睛很亮,你看着她的眼睛,你就知道她到底有多么努力,多么想克服被病魔控制的自己。 可精神病……真的不是单靠意志就能控制的,她只能吃药,她必须吃药。 "我有个儿子,叫轰焦冻,"她一字一顿地说,"和你差不多大……" "不用继续说了,"我反握住她的手,突然说道,"我见过轰焦冻,头发半红半白,很好看的男孩,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是吗……" 我点点头,"是的,他很善良,也很温柔,非常礼貌,之前他就在门口,好多次了,他经常来看你。" 冰姨突然就掉下泪来,她擦了擦脸,伸着手去拿药,"……我很开心,惜力。" "我没骗你,他真的来了,他怕你难过,"在她把药咽下去前,我说,"我知道你想见他,但我没告诉他,我把他赶走了。" 我为什么说这些,不知道。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