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每天跑上40分钟，身体居然也慢慢适应了。

    霍岩偶尔也会跟我一起跑，但更多时候他还是得去练跳高和接力跑。

    他不在身边烦我的时候，我习惯放空自己，安静构思人物和情节。

    我已经在某知名网站发了几章，但碍于题材冷门，注定会扑街。

    练笔作而已，我很看得开，填坑的同时已经在准备下一本热门题材。

    “嗨！发什么呆呢？”有人突然从后面拍了下我屁股，打断了我的神游。

    是我们体委。

    “没什么。”

    “加油加油，再过两天就能解放了！”

    “嗯。”我看着他跑远，突然意识到他的身材其实挺好的。

    再扫一眼跑道上的其他人，十六七八的男孩子，统一的灰白校服，发型清爽，露出的胳膊小腿上覆着薄薄的肌肉，跑动间隐隐可以窥见胯下的形状。

    “你在看什么？”霍岩的声音突然从我耳边冒出，隐含着怒气。

    我大可以扯一句瞎话哄他，但对付霍岩这种，一味的放低姿态下去说不定哪天他就真的得上天了。

    所以我实话实说：“看男人。”

    不等他说话我又补了一句：“就像你看女人一样看男人。”

    “你……”

    他大概是又想说我不要脸，但又很清楚自己实在没立场。

    半天只能憋出一句：“还说自己喜欢我。”

    “这有什么冲突吗？”我放慢脚步，平复呼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平时走在路上都免不了要多看那些美女几眼，我一个gay，自然也忍不住要看帅哥。”

    “再说了。”我转头看着他道，“再浓烈的喜欢也是会被磨灭的，何况我们现在不过就是炮友关系。”

    他突然停下来愣愣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发笑：“放心好了，目前看来看去还是你（的鸡儿）最顺眼。”

    加快步调跑开，留给霍大头一点思考的空间。

    两天后，运动会如期而至。

    霍岩参加的项目都排在我前面，我就先去凑他的热闹。

    到的时候，跳高的地方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大部分都是女生。

    我被挤在外面，再一次对自己不争气的身高起了怨念。

    “喂，你怎么才来？”霍岩臭着脸从包围圈里挤出来。

    然后又拉着我挤进去，坐在裁判旁边的小塑料椅上。

    他把外套塞给我：“帮我拿下。”

    我抱着他的外套，笑道：“加油。”

    “知道啦。”他欲言又止，像憋着什么话，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比赛开始了。

    即便一开始基本每一个参赛的都跳得很轻松、姿势也帅气，霍岩依旧夺走了大部分目光和尖叫。

    他是在场唯二采用背越式的，更是唯一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三的。

    光腿长就能让许多女生交头接耳、脸红心跳。

    更何况他还有一张脸。

    即使今天没能拿名次，也已经是众人默认的人气王了。

    我有些恶毒地想，可惜他用的是背越式，很难摔得脸着地，否则那张俊脸一旦磕到水泥地可就精彩了。不知道女生们看到一张鲜血淋漓的脸还会不会这么兴奋，还是会吓到半夜惊醒？

    而那时，只有我一个人会俯身倚在他的病床前，尽情欣赏他依旧硬挺的鸡巴。

    我为自己的幻想而感到头皮发麻、灵魂战栗。

    可惜这一切只是我的幻想，现实是霍岩仗着脸和不俗的弹跳力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又收割了一帮迷妹，顺便拿了这次比赛的头彩。

    在众人欢呼声中，我站起来，向他走去。

    “恭喜啦。”

    他眼里藏着得意的笑，嘴角却是平的：“我好渴，都没有水吗？”

    旁边立刻有人捧着水奉上：“霍岩霍岩！这是班里给你准备的！”

    他道了谢接过，边喝边盯着我。

    我无奈地看着他：“走吧，四百米接力也快开始了。”

    然后主动伸手拉着他离开。

    他悄悄又反握住了我的手。

    等霍岩进场做热身的时候，我跑去买了瓶水，站在终点处等他。

    他是最后一棒，很容易就能看到我。

    我举起水瓶向他示意，然后在瓶身上暧昧地亲了一口。

    隔着空旷的跑道，我能感觉到他眼底的灼热。

    发令枪响的时候，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加油”。

    霍岩背对着我面向他的同伴，蓄势待发。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在心底叫嚣。

    比赛结束以后，我拿着水迎上前。

    “二连冠，牛逼啊。”

    他毫不客气地夺过我手里的瓶子，洋洋自得：“那是。”

    我踮起脚尖靠在他耳边：“下午三千米，在终点等我好不好？”

    “靠这么近，痒死了。”他假装揉耳垂，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答应了。

    下午突然多云转晴，温度明显上升了不少。

    我站在参赛的同学中间，发呆。

    发令枪响以后，不紧不慢地跑起来。

    天气有点儿闷，参赛的人跑着跑着就挤在一处，空气里弥漫着汗味。

    我刻意落在最后，边跑边在脑子里草稿明天要发的章节。

    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虽然已经跑了快一个月，对长期疏于锻炼的人来说，三千米依然会要命。

    喉咙很干，四肢变得沉重，额头的汗也打湿了刘海，顺着睫毛滴进眼里。

    我难受得不停眨眼，一阵烦躁。

    “赵越！还有四圈！再坚持一下！”霍岩的声音穿透周围嘈杂的“加油”声直击我的耳膜。

    我抬起头，朝他勉强笑了笑。

    没想到以前跑个八百米都会吐的人有一天居然会站在三千米的比赛场上。

    “加油！还有三圈！”

    观赛区里人潮涌动，有千百张不一样的脸孔，但唯有霍岩的是彩色的、生动的。

    “跑慢点儿没关系！还有两圈！”

    这个白痴着急的样子还蛮好笑的，凭着身高优势在人群中探出一颗大头，皱着眉，嘴巴一张一合的，听不太清再说些什么。

    “还有一圈！还有一圈！”

    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跑过终点线，我看着尽头的霍岩，忍不住勾起嘴角，迎着日光、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开始冲刺。

    “接住了！”

    过了终点线，也不知道突然之间是哪里来的力气，我闭上眼睛奋力向上一跃——

    不出意料，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我勾着他的脖子，脑袋垂在他的肩窝，终于一丝精力也不剩下了。

    “你疯了？！”他托着我的屁股大骂，“摔了怎么办？！”

    我已经没有力气回他，只能“呵呵”傻笑。

    “哇靠！你们两个搞什么？怎么就突然抱一起了？”

    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别说，刚那一幕还挺浪漫的！”

    “这要换成一男一女，女生们早哇哇叫了！”

    “我看你俩在一起搞基得了，平时就腻歪，今天这戏码更言情了哈哈哈哈！”

    有熟人听了干脆开始拍手起哄。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瞎起哄什么！”霍岩腾出一只手威吓他们，“还不快去给女生八百米加油！”

    他们又皮了几句，很快一路推搡着离开了。

    我倒还挺想看看这帮直男知道我们真的在搞基会是什么表情。

    “白痴，下来再走走！”霍岩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我下去。

    “谢谢。”我趴在他耳边低声道，“今天没有晚自习，去我宿舍？”

    霍岩的脸从耳朵慢慢红到脖子：“不用，我有钱了。”

    哦吼。

    霍岩怕遇到熟人，还特地拉着我打车跑到离学校十公里的酒店。

    做多了，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么猴急。

    我隔着校裤摸他的鸡巴和睾丸，挑眉：“先洗澡？”

    他嗅了嗅自己的胳肢窝，一脸嫌弃，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进了浴室。

    我也脱了衣服，紧随其后。

    他回头看我：“你想先洗啊？”

    “想帮你搓背不行吗？”我越过他，取下花洒，趁他不备，滋了他一身。

    “我靠！你想死啊！”

    他仗着身高腿长，一个跨步就抢走了花洒，把我压制在臂下，“哗哗”几下就弄湿了我全身。

    我依据地理优势去挠他的痒，他很快又不费吹灰之力就制住了我。

    可恶，等我跆拳道练成了，非好好揍他一顿不可。

    “老实点儿！”他一手揽着我的腰，狠狠在我屁股上拍了几下，“妈的，下午看你跑步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干了，跑个步还扭屁股？给谁看呢？”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淫者见淫。

    但又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值得逗趣。

    “给你看啊。”我扒着自己的半边屁股回头看他，拉长语调，“你只想拍而已吗？”

    “骚货，你等着！”霍岩喉头微动，半硬的鸡巴抵在我大腿上，拿着花洒在我屁股上冲刷，“我他妈等会儿就干死你！”

    温热的水流顺着我的股沟渗进阴道，一阵麻痒。

    我伸手去抓他的鸡巴，他又想借机耍弄我，拍开我的手，自己握着在我的阴部蹭来蹭去，就是不进去。

    我只好翘起屁股对着他，拿手指自给自足。

    掐完阴蒂，又扣弄着逼肉，偶尔再照顾下自己越来越有感觉的小鸡巴，我渐渐尝出了意趣，自顾自玩得很嗨，狭小的浴室里满是我的淫声浪语。

    “我草。”霍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花洒关了，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就掐着我的屁股压上来，把鸡巴捅进了我的逼里。

    我伏在浴缸边缘，随着他的每一下操弄放声呻吟。

    它是我的，他自然也得是我的。